而横向顺着发展,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开一个天窗,顺着一个坡度发展下去,就会找到清澈的水源。
说白了坎井就是地下流动的小溪水,那些天窗方便不同地方的村民过来取水,就和我们村子里面一样,每隔几家几户就有一口水井。
最主要的是这些坎井地处地平面以下,一旦人侵入其中,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样。
最主要的是,我们要找到那些感染死者的感染源,因为最近村子里死去的人,实在是太诡异了,就好像是赛场上的接力比赛。
那个感染源就是接力棒,哪个倒霉蛋如果不小心被感染了,就会悄无声息的死去。
而这些死者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似得悄无声息,这不这个女尸也是发生了腐臭之后,才被村民们发现的。
这也就是说,被感染之后,并不会引起被感染人的注意,他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病直到死亡。
也许这个潜伏期太短了,发病太猛了,让感染者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一命呜呼了。
不管怎么假设,我们必须要先找到线索,那就是感染源。
“我知道坎井,跟我来吧。”
东子一脸的兴奋,好像忘记了刚才疲惫的跋涉,一路在前的引领着我们。
话说现在已经基本上现代化了,维族的村落也不例外,基本上家家户户都用上了自来水,所以坎井什么的早就被废弃了。
只是并没有掩埋,主要是因为这里实在是太阴凉了,大夏天的外面像蒸炉一样,只要躲进阴凉的坎井,就好比是进了一个天然的空调洞穴,别提有多温馨了。
这也是那些情侣们热衷于这里的一个主要原因,温度适宜,对谈情说爱很有催化作用。
“这里好像还有点冷哎。”
东子的小脸都有些铁青,双手禁不住交叉的搂在胸前,身子还不时地打着冷颤,我和刘教授倒是没有这个感受。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觉得东子的这个反应有些奇怪,好像并不像是正常人的反应。
按着温度来说的话,确实是有些阴冷,差不多也就是二十来度,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的话,和外面的高温温度差,足足的有二十五度。
如果人的体质虚弱的话,或者说他们的免疫力不强的话,也是承受不住这个温度差的。
“东子,你不会感冒了吧,我怎么感觉这里比起外面的高温来说,舒服多了,一进来汗水立刻就落了。”
刘教授也和我产生了同样的困惑,按着常理来说,东子是不应该这样的,不过我们的注意力很快的就被坎井里面的场景吸引了。
坎井两边的沙土都有些僵硬,因为中间的小溪流越来越窄了,可能是因为自来水过度的抽取了地下水的缘故吧。
“卧槽,套子。”
东子随手捡起来那个有些残破的东西,脸上却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兴奋,在他的这个年纪,正是烈火焚身的时候,所以看到这个东西,荷尔蒙也格外的分泌的多了一些。
“嗯,看里面液体的腐化程度,也就是三五天吧。”
刘教授依旧是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带着老花镜,尽可能的靠近最近的天窗,争取一些光明,信誓旦旦的分析说道。
“刘教授,这个你最好好好地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那厮的指纹。”
我恶作剧的递给刘教授一把放大镜,让他仔细的看看上面是不是和死者有什么联系。
“去死。”
刘教授也知道我在调侃他,怒斥了一句,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溪水是流动的,也就是说,那些感染源是不可能存在流动的溪水之中,而这里的土壤也没有传染的可能。
因为溪水的流量实在是太少了,脚下的土壤应该是松软的,可是现在却踩上去有些坚硬。
“体液,没错就是体液。”
刘教授走累了,蹲在溪边沉思了一会儿,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
因为声音实在是太过弱小,以至于我和东子都没有挺清楚刘教授在说些什么。
“呃?刘教授你嘟囔什么呢?”
东子有些警觉地回过头,看着刘教授问道,好像他十分的关心这个问题。
不过我也注意到了,东子的行为好像有些反常,一路上他都特别的在意我们的一举一动,对于东子的反常举动,我也找不到什么解释的理由,但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我好像找到了传染源了,刚才的套子给了我解释。”
刘教授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刚才被他扔掉的套子。
“有没有搞错,一个普普通通的套子吗。”
我用脚踢了踢已经埋在土里的套子,不知道刘教授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小伙子,你不懂。”
刘教授的脸上终于露出来难得的微笑,嘴角的弧度已经完成了月牙,终于有了一个让刘教授在我面前扬眉吐气的机会了。
“刘教授,你就说吧,我都快被憋死了,这个脏东西和感染源有什么联系?”
看到我跟猴吃了蒜似得,刘教授给我解释起来,原来这些套子也是大有文章的,在现在都是一次性的,而在刘教授年轻的那个年代,可都是重复使用的。
“你没有搞错吧,你说这个东西是三十年前的?”
我几乎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三十年前的橡胶套,早就老化了吧。
“刘教授,好像橡胶也是有保质期的吧?”
刘教授鼻梁骨上架着的近视镜地下闪烁着一双精明的目光,他含着笑容,好像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
“这个我就不给你解释了,只要保存的好,方法得当,就可以延长他们的使用寿命,而且你也感觉到了,那个前面的死者,就是一个穷鬼。”
虽然维族并不实行计划生育政策,对于他们来说不需要这些东西,所以在村子周围的小卖铺,并没有看到出售这些东西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使用老旧的橡胶套。
按理说这些东西都是当年免费发放的,也只是限于在新疆的建设兵团内部消费。
“姜还是老的辣啊,刘教授您的意思是必定有一个汉人是知情者?”
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有汉人参与进来了,而且这些事情看似是发生在这个偏僻的维族村子,实际上的目标却是我们。
“别闹了,这里除了派出所的一把手是咱们汉族人,其他的没有一个会说汉话的。”
东子恰到时机的插了一句话,却不经意间打断了我的思路,让我一下子陷入了短路的状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没错,要不是东子提醒,我还差一点忘了。”
刘教授拍了拍脑门,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我提醒啥了?”
东子一脸蒙圈的问道,脸上却露出来了一种紧张的神情,虽然那个情绪只是转瞬之间就消失了,但是还是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
恢复了正常的东子,努力的挤出来了一堆褶皱,机械的堆在脸上,明显的是再向刘教授示好。
“那个所长。”
刘教授呵呵呵的乐了起来,告诉我们,那个所长曾经和他提到过,这里在二十多年前,还是建设兵团的屯垦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