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弄好后,师傅嘴里念起来符咒。顿时,一阵阴风刮过。身后的蜡烛熄灭了两根,仿佛有人在我耳后吹风,我连忙转过身,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可我旁边的白灰上面却赫然出现了两个脚印,一滴滴殷红的血慢慢显现出来。
夜色更加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风刮的更厉害了,我的眼睛都睁不开,突然听见飞雪的声音:“宁封,你过来抱抱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冷。”
转眼间,师傅和莫泽不见了。我又回到那天和飞雪缠绵的时候。飞雪慢慢将身上的衣服脱掉,雪白的双峰不停跳动着,轻轻咬着性感的嘴唇。转过身,性感的臀部不断的蹭着我,嘴里轻哼着说我想要。一番翻云覆雨后,身下的飞雪竟然变成王萌萌(之前给我写情书,我让苗小龙帮我去拒绝的女生)满脸鲜血的看着我说道:“我美么?宁封,舒服么?”我吓得立刻从她身上下来,只见她浑身都是红彤彤的,没有皮的肉露在外面向我走来,“宁封,给你,这是我的皮,你不是想要么?给你啊?”说着就将手里的整张人皮朝我扔来,我赶紧向后躲闪两步。
而王萌萌又立刻出现在我身后,紧紧的勒着我脖子,刺耳的尖叫声不停的回荡着。
“宁封!”我睁开眼发现正躺在床上,莫泽一脸关心的看着我。“我这是怎么了?王萌萌呢?”我声音略带颤抖的问道。莫泽回答道:“宁封,你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你放心,不管王萌萌是谁,我绝对不会让她伤害你半分!”
听到莫泽说的话,我顿时觉得心安不少。师傅拿着一只猩红的眼珠子走进来。只见那眼珠子还来回动,师傅说道:“莫泽,把我背包里的那个紫金盒子拿出来。”莫泽照做。
紫金盒子是圆形的,打开后可以看到一个明显的卡槽,卡槽周围有很多像钢针一般的东西,仔细看上面还刻着大大小小的咒语。
师傅将猩红色的眼珠子放入卡槽内,只听“咔擦”一声,钢针纷纷插入眼球内部,血红的鲜血瞬间喷出。师傅看我有些不解便解释道:“刚才给你下咒的正是这东西,它是起源东洋邪术的一种,我们常见的是降头咒,可殊不知,这飞眼咒更加可怕。不仅可以下咒还可以监视被下咒者,如果不将这眼球抓住,被下咒者将永远被困在幻境之中。”
师傅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而且这眼球必须要77位高人开过光才管用,而破解只能用带有符咒的钢针同时插入才好使。我这紫金盒子还是我的师公临终前赠与我的。”
这飞眼咒确实厉害,我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这样一段话:东南邪术有二,其一飞头咒需斩碎放可破。其二飞眼咒,准备后事。也就是说如果遇到了飞头咒将“头”砸碎就可以了,而如果遇到的飞眼咒直接准备后事就可以了。
“快走吧,省的再生变故。”师傅说道。
我们顺着马路一直走到村口,临出村的时候我好像听见后面传来呼喊声。我转过头,看见了毕生难忘的画面。
只见场景换成了我们学校的图书馆门口,苗小龙正在对王萌萌说着什么。王萌萌一脸娇羞,随即跟着苗小龙来到学校后门门口,一辆黑色SUV在两人面前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了三个男人将王萌萌蒙着头抬到了车上,王萌萌大声喊叫着。
镜头一转,王萌萌被关在一个透明玻璃罩里,身边有很多穿着白大褂的人在来回操作着机器,只见一个和飞雪长得一摸一样的人走进来,看了一眼王萌萌。和身边的白大褂说着什么。
苗小龙和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将王萌萌带到一个地牢里,固定在一个浴缸之中。并不断的往她身上撒着很多绿色蛊虫。蛊虫不断的从身体中吐出绿色腐蚀液体,王萌萌身上也冒起了白烟。
虽然我听不到声音,可从表情来看王萌萌眉头紧锁,正在大叫着。身边的苗小龙笑的更加欢唱了,身边的中年男人露出一个猥琐的表情,将王萌萌的裤子拔下来,带上一双银色的手套,将装了一整瓶绿色虫子的瓶子塞到了王萌萌的下面那儿。王萌萌更加痛苦的扭动着身体,身边的男人也更加兴奋。慢慢的,王萌萌被绿色的虫子腐蚀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池子绿色的墨汁。
我想冲过去阻止苗小龙他们,可越跑越远。王萌萌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最后绝望的的忍受痛苦闭起眼睛,一行泪痕从眼角滑落。
“宁封,快醒醒,宁封!”我睁开双眼看见飞雪正在拼命摇我的胳膊,一张小脸因为紧张而变得通红。我躺在道馆的床上,眼泪止不住流淌,我现在恨不得将苗小龙千刀万剐。
飞雪看我流泪不说话,以为我中邪了,连忙叫来师傅。师傅对我说道:“红尘万丈,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无法挽回,与其纠结于过往,不如珍惜眼前。”
飞雪将我的头抱在怀里,我顿时所有的委屈,自责都涌上来,像个小孩一样大哭起来。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了,我要尽快解决苗小龙,南昌还有人在等我。
“莫泽,宁封。”何雯雯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跑进来。“怎么了?”莫泽问道。何雯雯边大口喘气边说道:“苗小龙找到了!”
“在哪?”我有些激动的喊到。何雯雯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我,被吓了一跳。弱弱的回答道:“昨天他因为酒驾被城南公丨安丨局拘留了,可能马上就要被保释。”我听完,连忙拿着外套向城南公丨安丨局跑去,这次千万不能让他跑掉。莫泽也跟着我一路狂奔。
刚到公丨安丨局门口,就看见苗小龙从里面走出来,显然他也看到了我们转头就跑。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劲,30米的长的距离,我转瞬间就跑到了苗小龙面前,抓住他的肩膀,狠狠地朝他鼻子打去。
一拳又一拳,直到苗小龙无力的倒下去,我也没有停手。愤怒将我吞噬,周围围观的人太多了,莫泽没办法只好强行拉着我离开。
莫泽给何雯雯打了一个电话问了问情况,何雯雯说苗小龙死了,应该是我不小心打到了他后脑勺,血管爆裂死了,具体原因法医正在检测,让我俩先出去躲一阵。
听到苗小龙死了,我心里瞬间舒坦多了,堵在我心里的大石头也落地了。如果老天不收他,那我只能替天行道,我不懂替受害人原谅他,但我懂送他去见受害人,原不原谅就是他们的事。
我倒是无所谓,本来就要去南昌,就是觉得有些连累莫泽,可莫泽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们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半了,就直奔火车站。
刚好赶上十一,火车站人声鼎沸,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卖票处。去南昌最后一班是晚上八点四十的,但没有卧铺了,只买到两张绿皮火车的硬座。我刚想拿身份证买票,莫泽悄悄按着我的手,随即从兜里掏出来两张身份证,上面除了我俩的照片,信息要不不对,可竟然成功买到了票。
刚一出售票处莫泽立刻满脸嘚瑟说道:“怎么样?小宁宁,还是师兄厉害吧?这叫有远见!”
“是是是,你最“贱”哈哈哈…”我附和道。刚解决苗小龙,心里畅快的不行。我和莫泽边走边闹,一直到快到8点钟才来到候车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