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愣着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吞了吞口水,转过头问杨明:“杨明你还好吧?没事吧?”
杨明没有回我,只是丢了的神又回到身上,低下头神情失落地摇了摇头。我刚想走过去安慰杨明一番,但这时候严辉却不知道又怎么地好像触发了机关,他在我身侧忽然间惊讶的嗯了一声,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接着我们又一次听到了刚刚那样的机关触动声,以及身后那石像咔咔响起的怪声,我一听,三个人回头一望,果然!我们身后的鬼武士石像不知道怎么回事,像另外一尊石像那样也动了起来。
举起石刀的那支手臂像卡着齿轮一样地动弹着,这下把我们三个给吓得够呛了,趁它还没把石刀砸下来的时候,帕奇就率先反应起来两手推着我和严辉的后背,将我们猛然往另外一侧推,然后自己跟着扑上。
我们三人倒地,赶紧翻身站了起来,和我们相隔了两尊石像的杨明,在那一边也怕得退后了几步,不过奇怪的是,这尊石像的石刀久久没有砸下来,我们本还打算做好心理准备的,结果在我们倒地后,石像手臂的咔咔声停止,那只握着石刀的手只是下降了一点位置而已,然后就毫无声息的样子了。
看起来这好像是机关出故障了?不然应该不会这样的才对。
我拍了拍胸口,让自己镇定一点,看起来只要躲过了这两尊石像的石刀砸击,估计就不会有事情了吧?之前的确是我疏忽了,没想到还有这出,这日军的机关制造也太恐怖了吧?不过现在看来这两尊石像应该已经奈何不了我们了。
此刻我就是在想刚刚我们是怎么了,才把这两尊石像的机关给激活了呢?我想这两尊石像不可能还自带感应功能的才对,应该是我们无意中碰到了什么才让这两尊石像变成这样的。
还记得刚刚那两尊鬼武士石像在挥动石刀发出的声音之前,还有一道像触碰了什么机关然后发出来的声音,我想这个声音的来源应该就是为什么这两尊石像会被触发的原因。
循着这个想法我仔细看了看两尊鬼武士石像附近的地上,因为此刻最有可能性被触发机关的就是地上了,我们也没碰过墙或者鬼武士石像的本身,所以原因只能出现在地面之上。
右侧的鬼武士石像砸下的石刀四分五裂,碎石块都把地面给遮掩住了,看不太清,我只能看另外一处,那左侧的鬼武士还是没有把石刀给砸下来,我能清楚看见它的底下有什么,我发现就在这鬼武士石像的底下有一块由裂纹形成的方砖。
这个方砖差不多就是人脚的大小,而且此刻稍微有些下陷了,那么这毫无疑问就是触动了鬼武士石像的机关点吧?下陷是因为被严辉不小心踩了一脚才这样的吧?那么这样说,在右侧的鬼武士石像那里也有这么一块方砖机关,也是被杨明不小心踩到了所有才触发了之前那一幕。
这方砖上的痕迹不是很明显,而且帕奇也没有敲到那个地方,因此被疏忽了,没想到这机关就在这石像底下,谁经过石像都会被敲,唯一的办法是只往中间的路走了,不能触及两边,应该说是两边的方砖机关。
不过现在看这两尊鬼武士石像,可能是过了几十年的原因,这里边的机关开始老化了,没有那么灵敏,不然一开始也不会发出咔咔的声音,而且这另外一尊石像机关还出问题了,现在刀都没落下来,本来在几十年前应该是踩到机关了就会瞬间放下石刀才对,不然有所防范的人,还真的容易躲过这样的袭击。
这倒是好事,算是给我们提了个醒,大家都没有发生什么危险,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严辉听到我说发现了那个方形的机关后,仔细看了下,恍然大悟道:“这就是我刚刚踩到的东西吗?”看来严辉刚刚惊讶地嗯的那声,的确是他感觉到自己踩到机关了。
我无奈道:“看来我们的直觉还是对的,这两尊石像的确不太正常,只不过没想到是这个样子罢了。”毕竟在这些危险的地方待久了,作为猎物,自己怎么也有防范被猎的意思。
“杨明,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吧。”严辉对杨明说道。
杨明他还回忆在刚刚的惊险之中,好像没有彻底回过神来,看样子是被吓得够呛了,我想他心里肯定在重复想象着要是那时候没有及时闪身躲开的话,会是怎样的下场?
他暂时还没有办法瞬间释怀,需要一点时间过渡那种惊险的感觉。
“我过去带他过来吧。”帕奇看杨明这个样子,还是得过去帮他一把。
帕奇擦肩过去,还是特意走的道路中间,以防又不小心触碰到机关,但是就是这么不巧的事情,那把原本是一两分钟前就该落下的沉重石刀,竟然在帕奇刚走到和那鬼武士石像同一条位置线时,忽然间猛然砸落下来。
这次的力度仿佛更大,速度更快,帕奇还没发现,那把石刀就已经砸落到地面上,就从帕奇的手臂擦了过去,给帕奇的手臂直接擦出了一条血痕出来,虽然砸落在地上,轰然碎裂,一块块地飞裂,弹射到各处。
灰尘飞扬,碎石块砸得我们身上生疼。帕奇算是比较严重的,整条手臂被划出血了,他根本没有时间反应过来,就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我们赶紧到帕奇的身边查看他的情况,手臂受损严重,因为这石刀的力量大,速度快,造成的伤口也是特别深,没把帕奇的手臂刮烂已经算好的了,仅仅是擦过便是这个样子。
杨明担心地过来看帕奇的情况,一脸内疚道:“抱歉啊帕奇,是我让你受伤了。”杨明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失神,帕奇就已经受这么严重的伤了。
“这不是你的错。”帕奇捂着手臂,咬牙道:“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心中极其的愤怒,这日军弄的什么破机关,实在是太折腾人了,虽然眼下这石刀尽毁,机关已经没有了,但是还是有人受伤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帕奇你忍会,我给你包扎一下。”严辉从包里拿出绷带消毒水那些,让我把背包里剩余的天外陨石粉末也拿出来,这点伤势,光靠帕奇本身的愈合能力是没办法短暂快速愈合的,还得通过天外陨石粉末的帮助,这样会更快一些。
不然在这种低温下,伤口很有可能就会被冻坏,受到加重的影响,从而阻碍接下来的行程。我和严辉两人就负责包扎帕奇的手臂,特意裹多了两圈,给伤口稍微保暖一下,不让低温侵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