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只能往前探探再作决定了。帕奇和严辉跟在我的身边,杨明有些落寞,只是慢慢地跟着我们,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弄得我也有些心不在焉的。但是我又没办法说些什么,很困扰。
伴随着这样的困扰我们一路前走,也会留意一下身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沿途我们发现的是,从我们遇到那拱形石门后,往前走的路都有意被扩大了,看起来这的确就是日军们走过的通道,石壁被修整的干净,但是不知道当初他们把这些修整的碎石都堆积到哪去了,也没看见有什么乱石堆。
我心想他们修整这一条通道,必然是之前已经走过了一遭,设计好通往个藏宝室的路线才开始修建起来的,肯定不是一边修一边找藏宝室的落脚地。所以我觉得我们此行成功的机会非常大。
这一路上只要看清楚什么地方被修整过,我们就可以知道日军们通往的方向了,这样想的话即便是遇到分叉路应该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我试着把我发现的这个线索跟严辉他们分享一下,想让他们也能感觉到希望。
但是杨明还是没有什么心情上的起伏,好像刚刚经过了家门口却没办法进入一样的失落。一个真正想回家的人,心已经疲惫了,哪里还想追逐些什么,杨明现在忽然间就成了这样的人。
我见状心里叹了口气,识趣地闭上了嘴。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要么等他自己缓过来,要么就得等我们找到了开启大门的钥匙,然后再平安无事地沿着原路返回,否则杨明还是没办法振作起来。
沿着这被修整过的道路走着,我看见这墙壁被打磨地像假石壁一样,有种身处在现代社会的感觉,莫名地安心,仿佛这里不会有什么怪物忽然蹦出来吓我们一跳。不过倒是这温度一点也不退却,冷得不像样。
本来身上就湿透了,现在这个样子,我身子仿佛僵硬成一具尸体,哆嗦着不敢动,只能持着步枪咬牙忍受着。这个时候忽然开始忘记了常温是什么感觉了,只感觉冻的我没有了多少知觉。
最后我们走到了一个横向的洞口。这个洞口是忽然间低矮了下来的,但是也到了我们头部以上,只是比起日军修建的隧道高度要矮小了许多,这里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说明这前面是我们要走的路。
但是日军特意留下了这样的洞口,不知道是何意。
退后几步看,这个看起来像一个粗体一字的洞口,像是一张张大的嘴,让人感觉进去之后是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我对于这种洞口没有多大的好感,可能是它给我一种压抑的感觉,所以我才会停下脚步犹豫,仔细打量了一番。
我还特意看了这洞口有没有被修整过,结果还真的有,抬头看去,这洞口的顶部边缘被磨齐了,这日军的用意有些难以揣测,干嘛要做成这样的形状,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接着我往里看去,没法看清这洞口内部。因为结构特殊的问题,只能看见地面有些往下倾斜,呈一个扇形微微向下的样子。就是我们站在的这个洞口位置窄小,然后里边开始扩大,而之后就是一片黑暗,可能是灯光弱了的原因,所以看起来特别吃力。
我手搭在洞口顶部的边缘上,看着这里边,有些纳闷,莫名有种害怕的感觉。我回头看了一下严辉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我的影响,他们特别谨慎地打量着四周,也没说继续前进的事情。
不过我知道这条路还是得往前走,这必然就是日军们的行踪了,不可能放弃的。
严辉也上前看了看这洞口以及它的内部,暂时也没看出什么花样和不妥。我有些担忧地问道:“你觉得这地方有问题不?”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问出这个问题来了。严辉挑起眉头:“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知道......也许是我想多了。”我不敢说什么,怕大家多想,既然这是必经之路,就没必要顾虑太多,随机应变吧。
“走,下去看看。”严辉没有我那样的想法和顾虑,率先带头走下去。这时也顾不得再想多了,我们其余三人也跟了上去。
这虽然是日军修整过的通道,但是我们也不用太担心会不会有机关存在。按一般按正常人的思维来想,他们是不会在通道上设置机关的,毕竟这里本身就是一个难以触碰到的地方,再大费周章在通道上设置机关,就有些画蛇添足了。
即便是设置机关,也应该像之前遇到的藏宝室那样,就在藏宝室附近设置,除非接下来我们就要遇到藏宝室的落脚地,不然应该是不会遇到什么机关的。
这路不是很斜,但是走进这“虎口”的瞬间,一团冷气感觉突然涌上来,让我们都有些站不住脚了,整个脸都开始僵硬起来,有些冻疼了的感觉。
“这他妈简直是个冰天雪地才有的样子。”杨明冷得跺起脚来。
杨明还能说上话,但是我已经冷得不想开口了,眼睛都不敢睁大。就连体格最健壮的帕奇也是,也就别说严辉和我了,感觉这被天外陨石改造过的身体,一点也不耐寒啊,还以为我身体能好得不怕冷热呢。
这内部的环境不是洞口看起来那么小,不是一条直路,类似一个比较大的洞穴,正是这样的结构,我们感觉这里的冷气会更足,堆积在这里无法散去。不过在在这里倒是暂时没怎么发现有日军修整过什么的痕迹。
我们依然不断前进着,尽管现在像冒着大风雪前进。而就在这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耳朵出现了幻听的现象,在我头晕迷糊之际,我竟然听见了一种类似哀嚎的声音。
这哀嚎的声音就在我耳边轻声地绕,猝不及防地响起,吓得我心中一惊。就好像有个哀怨的游魂在我耳边呢喃,时而哀嚎起来,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但是我虽然头晕,可理智依然清醒,这耳边的声音真实地不像是幻听。
它不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而是紧紧地围绕在我被冻红的耳朵上,久久不散。
我停下脚步,惊奇地捂住了耳朵,四处张望,希望在这黑暗里寻找到答案。这时严辉他们几个也停下脚步,大家慌张的眼神相对,顿时都明白我们出现了同样的情况,看起来并不是我一个人出现问题,这个地方很奇怪。
“这是怎么回事?我耳边好像有人在哭一样。”严辉慌张道,“你们也是一样吗?”
我点了点头,杨明和帕奇也是一样。这必然是这个洞穴所影响了我们,这声音肯定不是什么生物发出来的,我敢断定是洞穴一些奇怪的现象让我们的耳朵出现了这样的毛病,这时我也就放开了耳朵,因为不管怎么样捂,那哀嚎的声音还是会穿透我的手进入我的耳朵。
哀嚎声悠长又有些刺耳,听起来十分渗得慌,配上这里寒气逼人,感觉就像是进入到了地狱一般,让人由衷地感到害怕,不敢在这里多待一分钟。
虽然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觉得还是不要深究地好,不宜多待。
“我们快离开这吧,我有不好的念头。”帕奇警惕地说道。这耳边哀嚎的声音都让我都听不太清帕奇的声音,听多了也十分烦人。我也很赞同帕奇的话:“赶紧走吧,这里肯定有什么怪事。”
我们话不多说,直接就快步往前走去,生怕这哀嚎缠着我们不放。这种身体不适加上精神上的折磨,别提有多难受了,比起自己受到严重的身外伤还要痛苦,十分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