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那只死在黑色植物中的“地鼠”。它被严辉他们打中的是背部还有肚子,估计肚子上那几枪是后来杨明补上的,不然打不到那里去。它此刻在地上抽搐着,后腿时不时会抖两下,两颗黝黑的眼睛一动不动,从肚子上流出阵阵的血液。
看着它这个样子真像那些被打死的过街老鼠,其实意义上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们是把它当成怪物打而已。让你这家伙好惹不惹来惹我们。我看它还吃这里的黑色植物,那么应该是杂食类动物才对,怎么还搞起我们了,我想或者是想把我们驱逐出去吧。
不过这黑色植物那么痒,它也能吃的下去吗?看起来它的皮很厚啊,而且吃下去了还不怕肚子里边痒,又是一个适应环境生存下来的品种。
杨明就算是身体不适,也不忘了吃。想着这东西看起来能吃的样子,反正它都死了,便问我们要不把这家伙带走,到时候好弄来吃吧?不过他转念一想,我们都没有了堆火的材料,有肉也没法吃,吃生肉的话这些东西的肉可不太适合。
严辉也说:“这东西看起来是吃这些植物长大的,既然它能适应的了这些植物,所以说明体内有抗性,可能肉质里面就会有这些植物的成分,我们可不敢吃这种东西啊。”
严辉说得对,我们要是吃这东西,说不对会越吃越痒呢,而且这只东西看起来肚子里面会残留不少黑色植物的物质,我可对这家伙没有半点兴趣。
“行吧,那咱赶快离开这里吧,我痒得难受。”杨明催促道。
接着我们四人快步离开了这一片黑色植物,一直走出到了一片空地才感觉舒服了起来。否则感觉空气中都是痒痒痒。出来后,我就赶紧拿出药膏往身上涂抹了,杨明此刻还是不见有什么成效,这让我很慌,但是也没办法,有得用总好过什么都不用。
弄好后,我把口袋里的小蛙人给抓了出来,放在地上。这期间它除了之前那一叫之外,还是很乖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叫了起来。这时我倒是有个新奇的想法,我对严辉他们说:“你说这小青蛙是不是知道附近有怪物了,才叫的啊?”
“为什么这样说?”严辉漫不经心地问。
“你们不觉得,它这次叫和它上一次叫,后来都让我们发现了怪物的存在吗?”我心想这小蛙人叫的这两次,都好像在警告着我们附近有什么东西一样,而且恰好的是接下来我们就能看见有东西像我们靠近了。
“可我们之前碰它的时候不也叫了吗?”杨明觉得我这说法有些悬。这青蛙在我的口袋里,别说知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怪物吧,就连看不看得见都是一回事,哪有这么神奇呢。
我摇摇头,否决道:“它这两次的蛙鸣,声线和刚开始害怕我们时发出的是不一样的,而它刚刚的叫声跟之前在巨蟒山洞里发出的叫声是一样的,都有一种警告的意思。”可能是因为我有留意到的原因,严辉他们都觉得没啥特别的,我也就无可奈何了。
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它的叫声才引来这些东西的,但是我觉得要是附近本身就没有怪物,即使它不叫,怪物也会找上我们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我更愿意相信它的叫声是提醒了我们附近有东西呢。
这样的话,带上这只小蛙人上路倒是不亏,还能做我们的警笛,像个幸运星一样。就是吧,它发的这声音太过刺耳了,连自己人都伤,实在是没有办法。
杨明又挠了一下屁股:“那我们就看看吧,我也希望是你说的那样,如果不是的话,它还会给我们惹麻烦的。”
虽然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是我相信有些生物就是有不可思议的能力的。
小蛙人“咕”的一声响起,好像在回应着我。
离开了那片黑色植物地带,我们没有停留多久就继续往前走了。这路上从一开始的只有杨明一个人痒,变成了我和他一起痒,一个下半身,一个上半身,我俩走路都歪歪扭扭,这下子倒让严辉和帕奇看我俩的笑话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严辉忽然想起了些事情,问起我:“你脖子上的伤口,好像再也没有出过问题了吧?”
我原本还愣了一下,心想什么伤口?随后下意识看了下锁骨的位置才记起我之前这里被寄生虫插过管子,至于有没有像严辉那样注射进卵子去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如果不是严辉跟我说起,我还真的忘了这件事情了。
“对哎,都那么久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自言自语道,难耐的瘙痒之中有些欣喜,这伤口的确是好久都没有任何感觉了,好像都因为天外陨石的治愈力而愈合好了,按道理来说要是有事情发生的话,应该早就出问题了,那现在是不是说明了我身体没问题呢。
“看来是没事了,你可真幸运。”严辉苦笑道,好像在说到头来就只有自己中招了一样,不过这也是好事,少一个人痛苦,总比一起痛苦的好。看来当时我还是很及时地拔掉了那寄生虫,所以没让它能够将虫卵输送进去。
“那就好,你们两个都已经没有了危险,这就足够了。”帕奇也替我们高兴。
“是啊,我之前还一直担心来着,结果现在都忘了。”说着我都忍不住笑起来了,现在是可以确信没有问题了,自然心情就好了一些,就算痒也感觉没那么痒了。
过了这么一段时间,我们身上蛮多严重的伤口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帕奇腿上的枪伤,杨明的断指,以及严辉和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基本上都愈合了,多亏了这段时间没有受过什么严重的伤,才能让天外陨石发挥足够的效用。
现在我们的身体状况倒还算不错,虽然比起一开始来的时候差了很多,但是这是必然的,只要我们现在的情况不会糟糕到没法走路,那就足够了。心里也隐隐觉得我们很快就会找到出口的,一定。
说着大家伤口上的问题,我们四人边走边聊,但是也没有放松和懈怠,依然紧紧看着周遭的情况。慢慢地说着话来分心,身体上的瘙痒就渐渐没有那么严重,痒是肯定还有的,只不过没有那么厉害了。
这也验证了严辉的话,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只要忍过了瘙痒期之后,一切都会好的,不会有别的影响之类的。
我们就这么说着,接着来到一片湿润的地方,这里的泥土湿软,灯光照射过去能看见地上很多坑坑洼洼,里边都有着一些稍微浑浊的水,头顶上有不少钟乳石,正在往下滴着水。我们看见这里有水,不免得高兴起来。
刚好能在这里洗个澡什么的,虽然水量不多,而且不是很干净,但是清洗一下身上的泥土还是足够了,这是我此刻最迫切的想法。
“总算可以把这些泥土给清理掉了,难受死我了。”杨明比我还要急切,沿途走来,我们都顶着一身的污秽,也是难受到不行,所以此刻大家都欣喜着去占着一个水坑开始擦拭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