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觉得也是,没有必要再继续射击下去了,等同于白白浪费子丨弹丨罢了。
“这只巨蝎的肚子里说不定有一堆的虫卵。”严辉突然沉声道。
看到严辉这么认真的样子,难道严辉觉得那只蝎子这么誓死要驱赶我们,是害怕怪物会连同它的孩子也一样杀掉?如果真的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卵的话,那我们也没办法了,谁让咱们杠上了呢。
我也只能喃喃回应道:“可能吧......”
“你现在手怎么样了?”我话锋一转,问身后的杨明。
杨明握着自己的手,还是一脸担忧的样子,看起来一直都没有减退那种痛感,因此杨明看起来特别的焦虑,他摇了摇头,不安地说:“不行,还是很疼。”
严辉皱起眉头,觉得这事搞不好又是一个麻烦,到时候杨明的手出什么问题了,对以后也是有很大影响的,而且最怕的就是那些虫子鳞甲还自带的毒,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段时间也足够毒素从杨明的手指尖经过血管流向身体各处了。
虽然这样很可怕,但还是希望不是那回事。
“你把创口贴撕了让我们看看。”严辉走到杨明的身边,对他说道。
杨明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撕开自己手指上的创口贴,就连撕个创口贴他都觉得牵扯到皮肉时有强烈的刺痛感,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刺戳着一样的难受。杨明倒吸着冷气,直到三张创口贴都被撕了下来。
看起来伤口除了有血迹在上面之外,已经开始要愈合封口了,并没有看到什么恶化的痕迹,这算是个好消息,起码看起来并不是什么毒液,那么又是什么东西让杨明的手这么疼痛呢?
“你跟我说说你的感觉。”严辉将头顶的强光打在杨明的指头上,细心地观察着,充当了一次医生的角色。他按了按杨明的手指头,还没来得及问杨明痛吗,杨明就哎哟的一声叫了出来,这看得出杨明是真的很疼。
杨明咬着牙,手上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跟严辉说:“刚开始的时候还好的,毕竟被划伤了有刺痛感很正常,当时也没那么在意,因为也没那么痛,但是在我刚刚面对那只蝎子,想要开枪打它的时候,我这食指刚碰到扳机上,顿时想被针扎了一样的疼,我直接把枪都疼掉了。”
杨明说的我们也都看见了,的确是那个样子,既然是针扎一样的感觉,那么我想应该就是有什么东西残存在杨明的手指头里了,可能会是那些虫子鳞甲上锯齿状的边缘,在划开杨明手指的同时,断裂在他的伤口里。
当初杨明气得不行,也没那么细心去观察自己手指有什么不对,不然也不会出现刚才那样的局面。
帕奇把杨明的步枪给捡了回来,杨明这时听取我们的意见,忍着痛掰开伤口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异物在里面,不然这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刺痛感呢。
杨明全程倒吸着冷气,在强光下拨弄手指的伤口,就像在进行一个小手术一样。
最后,我们果然看见杨明伤口的深处,有一根黑中带褐的小刺在里面,在血肉分明的伤口里很显眼,但是藏的有点深,取出来需要一点麻烦。
而且这样的黑刺在另外两根手指上也同样有着,怪不得杨明会疼成那种地步,毕竟在血肉里藏着这样尖锐的东西,能不痛才是怪了。
看起来这些刺也就只有那些小虫子们造成的了,没想到这划破手的同时,还要弹射针刺出来,放置在别人的伤口里,让别人疼得不能自已。不得不说这防御手段有些巧妙,看起来它们的数量之所以能够保留这么多,也是得益于这些防御的手段啊。
只能说杨明有些倒霉了,刚好得罪这些东西。气得也没处撒,还反倒被蝎子给吓了一大跳,现在还得血肉里挑刺,也是没谁了。
为了挑这些细小的刺,杨明是疼到眼泪都要出来了,却又没有什么好的工具能让他挑刺,只能忍痛用最原始的方法将那刺给弄出来,又挑又挤,像对付顽固的黑头一样困难,平时极其没有耐心的杨明,此刻也只能乖乖地受气。
烦躁的话,受困的只能是自己了。
眼看杨明这个痛苦的样子,我自己看着都觉得生疼生疼,但是又没法帮得上什么,只能让他自己花点时间在这上面了,杨明站着挑刺显累,索性就坐了下来,我看他这个样子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好,我便趁这个时间补了些子丨弹丨,喝了口水。
刚想坐在地上休息一会的时候,忽然想起严辉说的,那只巨蝎可能在保护着自己的卵,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挺好奇,长那么大还没看过蝎子的卵呢。
现在在这里,怪物倒是看多了,但存活在我们人类世界生活里的蝎子宝宝还真没亲眼见过,对此倒是挺好奇的。
之前对蝎子这些东西也没怎么关注过,只听说过它的繁殖方式是卵胎生。卵胎生也就是体内里孵卵,卵在母亲的体内培育,发育成新的个体,类似于我们人类的胎生,所以卵胎生也是伪胎生,介于卵生和胎生的之间,一种特殊的繁殖方式。
常见的一些卵胎生动物里,还有某种特别的毒蛇,自然界里各种与之相关的动物也是数不胜数,水里游的,岸上走的,树上爬的,亦或是两栖类也都有。
只是蝎子它不像某些昆虫那样,将卵养殖在外界,而是直接在身体里将它们给培育到出来便能正常活动。个体形成后,蝎子宝宝们再从母亲的体内破体而出,听起来的确是有些恐怖。
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但是图片上还是有瞄到过,印象中能见到蝎子产出的小蝎子,是一只只白色的小蝎子,尚未成长,又小又软,没有硬壳,但是我想当它们密密麻麻地从它们母亲身上窜出来的时候,一定特别的恶心,想到这里我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倒是有些动摇了我想看蝎子卵的冲动了。
我看了看那只被我们打得不知死活的蝎子,还躺在地上,我想现在那只巨蝎这么久也没动了,诈尸也要有个限度吧,而且就算尚在喘息着,它那个样子也一定对付不了我吧。
我摸了摸腰间的那把小刀,有些迟疑,认真地思虑了下,看着那只蝎子的感觉有些不忍,最后想想还是觉得算了,没什么兴趣去开膛破肚看一堆恶心,又还尚未成型的卵。
也有可能自己把那只巨蝎的背部给开过后,里边就有许多等待着出来的蝎子宝宝们了,到时候在我的脚下,一堆白色的小东西一哄而散,想想都觉得渗得慌。
我看向苦苦奋战的杨明那边,严辉和杨明都挤在一起,严辉帮杨明指导该怎么将刺挑出来,我走过去一看杨明这挑刺硬生生地又把许多血给流了出来。杨明咬着牙,一副死磕到底的样子,问了下杨明,这是在拔最后一根刺了。
看样子这刺也不算太麻烦,应该把这些刺拔完,等伤口好了就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草他妈的!”杨明一声大喝,血淋的两指之间,有一根小小的黑刺,这终于是把最后一根给拔出来了,杨明顿时觉得之前的痛都值得了。严辉帮杨明清洗了一下伤口,再问杨明现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