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绝处逢生,老天爷舍不得让我们死。”
严辉调侃道:“你可别说这种话,万一老天爷忽然不高兴了,我们可不得死了。”
杨明白了严辉一眼:“去你的,我可不是乌鸦嘴。”
说笑也说够了,我们几人现在还不能高兴得太早,毕竟这个地方还是地底呢,之后会遇到什么事情完全不得而知,要高兴还是等出去再高兴吧。
严辉先是在原地包扎起伤口,这一路来我们身上都添了不少新伤,有些旧伤还复发了,不得不重新给包扎一次。现在我所遗憾的是我的霰弹枪已经不见了,我腰间的这些子丨弹丨也都进水了,完全没用了,我只好将它扔在了一边。
大家看着我都默然说不出话来,有一股很伤怀的感觉,我知道大家心里和我一样都在遗憾着,而且这路上不管再怎么凶险,也不会再有霰弹枪保护我们了,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手中没了枪很不习惯,它就像是我的安全一样。
弄好了该弄的事情,我们开始深入这一条隧道中,不知道它会通向什么地方去,接而我们在拐过一个弯后,来到了一处上坡路,这段上坡路坡度蛮高,费了好大的劲才过了去,之后我们光是走这上坡路后的这条隧道,就花了大概二十分钟。
对此我们感到很是蹊跷,感觉这是我们所走过最长的地下隧道里,蜿蜒曲折,而且一直向上方延伸,可以说我们应该是在慢慢上升的过程中,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走完了这条向上延伸到隧道后,我们来到了一个溶洞中,这个溶洞看起来很宽阔,按以往的经过来说,我们都得拿起武器来提防这附近有些什么怪物,但庆幸我们在这兜转了很久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不免得松了口气。
接而我们继续向前走着,这溶洞的这个出口处后,好像又是一条直廊似的隧道。原本我们只是抱着进入隧道的心态深入进去的,但是我们在进去后时,看到左右两旁的这一切时,惊呆了我们所有的人,在那一瞬间我们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地狱。
“卧槽,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小孩的尸体吗?”杨明在看清后,瞪大了眼睛喊道。
我们刚进入这直廊不久,看到左右两边的竟然不是石壁,映入眼帘的而是两间长条形狱室的东西。
这两间狱室,长约十米,宽至四米,完全是依靠这原本的石墙的条件给凿出的空位,门面是由和狱室同等长度的木闸来挡住,在左右两边的狱室里各困着几十具幼儿尸体,每个幼儿死亡的样子都各有姿态。
虽然咋一看很是惊悚,但是这些小孩显然看起来都是饿死的,当时应该都只有五六岁,还有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应该在十一二岁左右,经过了几十年,他们都已经风干成干尸了,只有在骨骼上留有薄薄的黑色表层。
而且我们仔细看后,发现这些幼童都是身着当时中国民国时期的衣裳,有些甚至只是穿着麻布衫而已,显然这些都是中国的幼童啊!
也就是当时日本从中国运到这岛上的试验幼童!
当我们看到那么多的中国过去的幼儿尸体都死在了这里,让我们感觉了一种不知名的意味,心里有一种震撼无法言语,说不出是愤怒,还是畏惧。
我们根本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这些中国幼儿的尸体,那些当时根本没有从日本遣送回国的幼童们,竟然被日本人都给困在这里,让他们生生饿死!
我们四人一直站在原地凝视了很久,我眼里满是愤怒的眼泪,我能感受到当初日本对待中国他们眼中所谓的“支那幼童”是一种什么模样!
就连帕奇一个外国人也能感受到日本对待这些孩子的残酷。
本是娇小玲珑,可爱的孩子,是我们中华未来的希望,可是却惨死在这离祖国遥远的岛屿上,我感觉这些木闸门上,都沾满了孩子们想要逃出去时无力的呐喊。
我走上前,抓住了那木闸门,凝视着他们感觉有一种愧疚感,很不是滋味。
“这都是我们的同胞啊......”我难过地出声。
严辉和杨明都知道这些就是当初1942年日本人为了实施那个害人计划所带来的中国幼童试验品们,此时他们也是感到了满腔的愤怒。杨明锤了闸门一拳,咬牙道:“去你妈的日本鬼子!”
严辉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帕奇拍了拍我们的肩膀,示意我们不要太过难过。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一腔怒火,就算是自己在网上看那些坏人虐待孩子的视频都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生气的样子,但这时我看到的,是当时的历史,仅仅是这一点上,我能想象的到当年南京死去那几十万人是多么残酷的事情!
在当时,这里的牢狱里或许还是满地的大小便,食物参杂着排泄物,但是儿童们为了食物,还是争相吞入,甚至为了一点食物,小孩之间大打出手。又或许这里曾经有过日本人虐待我们的儿童,凌辱,甚至**幼女,在当时的战争时期,我想没有什么是这些心智变态的人做不出来的!
我将头靠着木门上,伸出手想要抚摸他们死去已久的灵魂,却只能叹息着说一声:“抱歉,就连祖国也没能救你们。”当时的他们一定很害怕日本人对他们做的一切,同时又渴望回到自己的家里,但是却只能在这终日见不到太阳的地方里困着,连条牲畜都不如。
严辉把手搭在我肩上,叹了口气:“别愤怒了,让他们安息吧,别让他们回想起自己的过去有多么不堪。”
我嗯了一声,知道自己是有些过于偏激了,收回握紧的手,喃喃道:“你们知道吗?日本人被我们打退了,那些抓你们的坏人,他们都死了,不要哭了......”
“覃珂,你觉得这些孩子,他们作为试验品被困在这里,那么日本人的实验室会不会也在附近?”
严辉说的话有些道理,不过我看这里也没有适合建造实验室的地方,即使是想要找到,我想也会很难才对,这个时候我们还是不要去想那些了,毕竟如今自身难保,严芸的生死也还是个未知数,实在没心思去找那些令我们苦恼的KS82基因研究小队了。
“等等!”杨明突然激动地喊起来,“你们想起一个问题没有?”
我们被这大呼小叫的杨明给吓了一跳,我皱着眉不耐烦问道:“怎么了?有话就说吧。”
杨明点点头说:“这里是关着咱们中国儿童的地方,那么也就是小日本经常需要来的地方,这样的话,先不管这实验室在不在附近,但是出去地面的出口,就一定在附近才对啊!”然后指了指我们面前这条直入的路说道:“或许这后面就是出口呢!”
杨明的话仿佛惊雷一般提醒了我们,的确是如杨明所说的,这些日本鬼子怎么也得每天给孩子们送饭,这样一来,总不可能建造在很深处的地底下,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接近地面的地方了!
“杨明说的没错,这附近一定有出口才对!”严辉点点头,肯定道。
我拍了拍杨明的肩,赞叹道:“你小子平时脑子转的不行,这时候倒想得比谁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