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我逃跑的过程中,因为太过匆忙,没有注意过脚下,一不小心好像踩在了苔藓上,猛然摔了一跤,向后倒去。
幸好我反应了过来,架起了霰弹枪没让它进到水里。不过断耳却因为我的摔下而掉进水流里了,所幸这水流不深,断耳还是能应付的。
而那只头顶上的巨型昆虫怪物早就等着抓住时机,这下子在它眼里我就是一只待捕的猎物,随即它果断从壁顶上爬下一点,只用那根镰刀状的爪子来勾我,我见状赶紧蹬腿往后退去,但还是被那镰刀爪给划到了小腿,留下了清浅的伤痕。
光从痛感上判断,不用看我也能感觉到那被它划开的口子不小,刚刚要是被它划中肚子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我赶紧站起身来,向暗流中走去,为了躲避石壁处,让那只大昆虫无法靠近我,但是这暗流内里的深度我并不敢保证一样那么浅,而且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怪物,所以还是尽量保持在适中的距离,以免得不偿失。
不过这时我却忘了还有断耳的存在,断耳在石墙根处叫喊着,呼唤着我。毕竟它还是属于猴子,猴子不擅长入水,显然断耳也不敢从这暗流中度过来到我身边,而这时那只大昆虫却连这小小的吸血猴子也不放过。
大怪虫猛然往下爬行,数对尖足啪嗒啪嗒地敲击在石墙上,它想要把断耳给杀死!
跟断耳在一起虽然不久,但是它给我的真挚我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的,在它面临危险的那一刻我还是会担心会害怕,在它决定救我的时候,我已经把它当成了我人生的伙伴了。
所以我也得拯救断耳,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伸手将断耳给抱了起来,这时刚好遇到这大昆虫的那对镰刀,划过我手臂的一瞬间还是勉强地抽走了我的手臂。
我的袖子已经被刮开了,被刮中的伤口里我甚至能看见撕裂的肉,只能咬咬牙挺着,这毕竟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如果我再慢一点,到时候就不是仅仅刮到的问题了,很有可能整个手臂都会被截断。
想想真是觉得可怕。
断耳明白我受了伤,窜上我的肩头抚摸了下我的脸庞,好像在表示愧疚。
这时候我也没时间安抚断耳的情绪,那只大怪虫可能觉得接二连三地没占到便宜很是吃亏,竟然直接从石壁上下到水流里来了,把我步步逼退到接近暗流中央。
所幸的是这暗流果然不深,现在也只是演过我的膝盖处而已,但是在这水里这怪物的移动速度好像更快了,一下子就向我冲了过来,而且它的长条镰刀攻击距离很长,简直是完全将我碾压。
一开始还低估了这大怪虫的实力,以为它是生活在壁顶上的,没想到在水里反而更猛烈,攻势竟然没有停过,一直追着我,只要我稍稍一放松我就会被那两条镰刀给刮成致命,甚至连给我霰弹枪上膛的时间都没有。
我一直躲避着这大怪虫的攻击,也难以顾及到背后,一不小心就撞到了石墙之上,那大怪虫见状,发着嗤嗤的声音,挥舞着两根长条镰刀向我冲来。
迫于无奈的我只能选择下蹲,同时给霰弹枪上膛,对着那大怪虫的两条飞驰而来的镰刀打去,砰的一声枪响,硬生生将那怪物的两条镰刀给打断了,只剩下两截残肢。
那大怪虫疼得发出刺耳的响声,两个巨大的嘴钳啪嗒啪嗒的响着,残肢中流出一些浑浊的液体,分外恶心。
我趁着大怪虫被打得后退的这一个空档,迅速再一次抛壳上膛,对准它的头部补射一枪,最后将它的头部打爆,迸射出不少污浊的汁液。
就在这时,我原以为一切都会结束的时候,这怪物竟然在被我打爆头部的情况下,抽搐了一阵后,又开始动了起来,挥舞着两根残肢,四处乱撞,向我追来。
我拼命地跑向远处的岸边,但是后面那只没了头的大怪虫竟然跑得比之前更疯狂了,就差一点就要扑到我的身上了。我眼见没有办法,这样纠缠下去还是会吃亏,便将霰弹枪再度抛壳上膛,对着身后冲来的大怪虫猛然射出。
而且我并没有就此停下,为了以防万一,我打完一枪后马上开始抛壳上膛,毫不停留,也绝不给这大虫子有任何还手的机会,直接将我霰弹枪里所有的子丨弹丨都打光我才安心。
但是事情还是没有就这样结束,在我把霰弹枪里所有的子丨弹丨打完后,我想总该吃到苦头了吧?如果这样都不死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拿它怎么办了,接着我再看那只被我连开几枪的大怪虫后,竟然发现一件特别恐怖的事情。
那大怪虫受到我的猛烈连击后,还是死去了,但是在轰击当中,好像打中了它的腹部,没想到它的腹部里竟然有数十只甚至上百只的小幼虫。
在我的霰弹枪射出的子丨弹丨击中后,它的腹部炸裂,从里面出来了大量和它一模一样的小怪虫,只是体型小了太多了,但是数量十分恐怖,眼前的场景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怪虫,看着十分恶心渗人,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实在是太过巧合,刚好遇到一只怀孕的大怪虫,而且这些怪虫还在它的腹部里成型了,导致这地上的暗流之中密密麻麻地都爬满了许多小怪虫,幸好这些怪虫刚出生,没有什么抵抗能力和攻击能力,在顺流的影响下,大部分的小怪虫都靠不进我的身旁,而是被水流冲走,不知道会去到什么地方,或者死或者去到别的地方生存。
还记得之前听说过有一种虫子的繁衍方式就是类似眼前这种。虽然说这是我人为将这些小怪虫提前释放出来的,但是我觉得它就是一种很特殊的孕育方式。
这种所谓的孕育方式就是侵蚀母体,有某些虫子在怀孕的时候,它自己会不断地为了下一代补充营养,直到产出孩子的那一天,区别于母螳螂吃公螳螂的那种繁衍方式,而是在自己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大量的幼虫会在它的腹部里成型,然后等到时机成熟破壳而出。
最后所有的孩子都为了出去,破开自己母亲的腹部,然后在那一刻母亲也就死了,孕育生命的任务就完成了,剩下的生存全看孩子们自己的命运,接着它的孩子们在一出生后就会吞食自己母亲的尸体,来补充营养,唤醒自己孩子的捕猎天性,最后直接就会在大自然中开始捕食。
不过这样的繁衍据说生存能力不高,能生存下来的虫子都是极少数的。
有一种澳大利亚的蟹蛛就是这样的,它的子女出生后会吃掉自己的母亲。在小蟹蛛一旦破卵而出后,它们就会开始吸吮母蟹蛛的腿,一直到母亲完全干涸为止。
还有一种在我国古代的一种哺乳类生物,也是跟这些虫子一样的繁衍方式,会在生出来后吃掉自己的母亲。不过那就是一个传说里的生物了,所以算不得真。
当我看到这一场景时,除了恶心外,我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显然这大怪虫就是以这样的繁衍方式。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地下暗流的话,这些小怪虫在一出来后,肯定都争先恐后地吃着自己母亲的尸体吧,就像眼前这只被我打死的大怪虫,它在生下来的那一刻,不也是吃着它母亲所遗留给它的营养,以至于支撑它以后的生存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