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打断严辉的话,“我只要知道它们会不会选择强光就行了。”
严辉听着我的话有些不解,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我没理会严辉的话,先将这试图靠近我的飞蛾都打跑,我对严辉他们说:“先把我们的灯调到最低。”接着从背包里拿出这次的关键,一支强光手电筒。
严辉一看到我拿出强光手电筒,便对我之前的话感到了理解,我们四人都将头灯调暗,最暗的程度在我们人类看来是有光,但是无法看清身前一米外,在这黑暗里十分地让人难受,一股狭窄空间的感觉迎面而来。但是对于这黑暗中的微光,这些飞蛾还是感受到的,所以仍然是纠缠着我们。
这强光手电筒是那种保安用的,带有聚光,发散,以及闪烁这三种效果,在这三种效果中,聚光的光线强度是最高的,于是我按着强光手电的尾部调节着模式,这些飞蛾看到了强光后,果然好像更活跃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当我选择好这聚光模式后,我将这带着一条强光的手电滚到了远处的石墙下,手电撞到石墙发出一声碰撞声,接着在地上稳住,强光与地面平行,就像黑暗中的一根灯光一般。
接着像我们想象中的一幕就发生了,大部分的飞蛾都改变了方向,向那支远处的强光手电飞去,一上一下地飞舞着,就像是想要触碰那灯光又不敢的样子,在我们身边就只剩下了一只傻乎乎的飞蛾。
计划成功了,也就不在乎还有这么一只飞蛾,也好对付得多,帕奇趁它俯冲而来的时候,拿起手中的木叉当木棒用,冲着它就是当头一棒,直接将那飞蛾拍打到地上。
那飞蛾虽然变大了很多,但毕竟还是虫子,不禁打,更何况帕奇力气那么大,这一下子就直接将那飞蛾拍到地上起不来,弱弱地扇动着翅膀好像在抽搐一样,接着帕奇又补上一刀,将尖头插进飞蛾的腹部,杜绝它活命的几率。
在我们微弱的灯光下,看清地面还是可以的,我们能看见这只朝上死去的飞蛾的真模样,除了翅膀和腹部,大部分都是毛茸茸的,它的脸十分恶心,我看了一眼就起了鸡皮疙瘩,没想到这飞蛾变大了之后,看清它竟然是长得这么丑陋。
目前我们算是安全了些,对于现在的局面来说,显然想要活命,那支强光手电是要不得了,虽然在这野外的地方,手电的作用非常关键,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就当是帮我们牺牲一次吧。
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严辉和严芸身上应该都各有一支强光手电,加上我们背包的荧光棒和头顶的头灯,对于以后的日子来说,大概是够用了,但愿能多减少这种机会就行了。毕竟灯的作用可不亚于食物与水。
就在我们打算趁这些飞蛾被吸引的时候逃走,严辉他却楞在原地,看向那些不断飞舞的飞蛾发呆。他指着飞蛾们说:“那......那是壁虎吗?”
严辉的话让我们不禁往飞蛾方向看去,这下子我们都愣在原地,看着这眼前的景象。
我们看见一只类似壁虎一样的四脚动物,大概有一条鳄鱼这么巨大,从石墙上倒着爬下来。那速度十分缓慢,而且带着一种虎视眈眈,看着那群飞舞着的飞蛾。
“天呐,这还是壁虎吗?”我惊讶着说。一旁的严芸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倒吸了口凉气。
眼前这只褐色的壁虎,裸露着两颗圆滚的土黄色眼球,菱形的瞳孔注视着飞蛾,好像想要吃掉它们。
这只壁虎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在我们面前就像上演着捕猎的争斗,那些被强光吸引得毫无意识到飞蛾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墙上那只“杀手”,一味地飞舞着,自寻其类。
这样的场景让我们都没法正常的呼气,看着那壁虎慢慢地接近着其中一只飞蛾,缓慢地昂起头,一张嘴,一条触手般的舌头猛然伸出,一下子击中了那只飞蛾,在强光下还能看见飞蛾被击中后掉落了许多粉末。
那只壁虎的舌头在伸出后,揽住了那只飞蛾,并迅速地将它塞进嘴中,整个过程没有两秒,让我们看得目瞪口呆,一瞬间就只能见到那只飞蛾裸露在壁虎嘴外的薄翼了。
同伴被天敌吞食了,再傻的飞蛾也懂得逃走,于是这一下子惊扰了那些飞蛾,这只壁虎就只能吃着这嘴里的一只了,我们眼前的黑暗里,就只有地上那支强光手电和在墙上愣住不动的壁虎。
那壁虎在墙上不动,忽然间动了几下嘴将嘴里的大飞蛾吞下肚子里。严芸看到这景象觉得和害怕得很,又一次紧紧抓住了我,其实我们这几个男人也是害怕得很,眼前这只壁虎简直堪比鳄鱼,谁敢说这种场景配合着强光不让人害怕呢。
“你看,它——它好像在看我们。”严芸躲在我的身后,在我肩膀处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壁虎,这时看到那壁虎好像抬起眼珠子看了看我们。
不光是严芸看见了,我想我和严辉,帕奇他们都看见了,这只壁虎好像的确在注视着我们,而且它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让我们有一种压迫感,硬是愣在原地不敢动弹,生怕我们一旦有所动作,它会来攻击我们。
虽然我印象中壁虎应该对虫子外的东西没什么兴趣,但是在这种地方里,也不是全无可能,难保这壁虎想吃吃杂食,那我们可又得陷入争斗了。如今我们最该避讳的就是战斗,然后寻找出口,不到不得已绝对不要随意进攻。
我们就这么和这只壁虎僵持了老半天,它好像一副模型一样一动不动,眼珠也是一动不动的,甚是可怕,说明它在看到的确是我们。
可就在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后,眼前那只壁虎忽然间扭了一下头,然后扭动身子,在石墙上往上爬走了。
没想到这只壁虎对我们没有兴趣,可能只是长久以来没见到客人了,好奇看一会罢了,这也让我松了口气,可我还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地方果然还是太可怕了。
严辉见那壁虎竟然走了,又见我愣在原地不走,拍了拍我喊道:“壁虎都走了我们还不走?”
“额,我也是被那壁虎给吓傻了。”我自嘲地笑了两声,刚想去拿那支已经没有飞蛾围绕的强光手电,可想想还是算了,万一那些飞蛾又围着我们那可就又回到原点了,为了避免自讨苦吃,看来这强光手电还是必然需要牺牲的。
我们四人趁没有任何的怪物了,赶紧逃出了这个溶洞,这次还算是幸运的,毕竟只是有惊无险。但是很奇怪的一点,我不知道为什么从跑出那洞口后,开始有些乏力,然后感到有些浑浑噩噩。
这种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在这种地方要是没有好的体力和精力去面对,很容易就死去,所以我们跑了一小段路后,我要求停了下来休息。
我坐在这泥地上喘着气,坐下地上后,感到头更加地晕,看眼前的东西都不太清晰了,便将头顶上的灯调到正常的亮度。从背包里拿出干粮和水,补充点体力。
刚嚼完一口,吞了点水,我余光中看见远处一块石旁,好像有个人在背对着我,我顿时被这刚进喉咙的水给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