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前辈帮帮我们，给我们一些压制血脉的法器，或者符箓。”
老婆婆冷冷的看着我，“说完了。”
“前辈，说完了。”
“那你们走吧，我帮不了你们。”
又赶我走？我当然不会走，中山装说过，这里的主人一定有办法，他不可能骗我。
“前辈，我知道您有办法帮助我们，还请前辈帮忙。”
老婆婆有些不耐烦的甩了甩手，“你们走吧，有的人该帮，有的人不该帮。”
我有些心灰意冷，道：“前辈，为什么不帮我们？”
“她身上杀戮太重，只有杀过很多人才有这种气息，像你说的，她确实是个普通人，连自己的气息都不会隐藏，凡是修道之人都能感应到，你说，我会帮一个杀人犯么？”
老婆婆的话不无道理，可是老婆婆根本不知道钟小灵为什么杀人，要是一个人杀一个人是为了让他不承受更大的痛苦，是为了救更多的人，那还是杀人么？
那是拯救！
我正要解释，钟小灵拉着了我的手，道：“颜知，算了，前辈不帮我们，不要为难前辈了，这或许是我的命吧，我们走吧。”
我怎么可能走？我突然想起中山装说过，神婆表面冷漠，是刀子嘴豆腐心，一定要死缠烂打，这样她才会帮我们。
“前辈！”我直接跪了下来，“请您救救小灵，只要你肯帮忙，多少钱我都可以出。”
老婆婆看都不看我一眼，道：“这不是你钱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
“前辈，要是你不答应我，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那你跪着吧。”
我无语了，解释道：“前辈，你听我解释，小灵是一个善良的女孩……”
老婆婆再次打断了我的话，“无论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和我没有关系，杀人已经是一个事实。”
“老婆婆，我求求你。”
“求我没用。”
“老婆婆，我知道您是菩萨心肠……”
“不，我不是菩萨，你就当我是恶魔好了。”
“老婆婆，您……”
“好了，你们离开吧，天快黑了，我要去忙了。”
中山装是不是忽悠我？不是说死缠烂打有用吗？为什么我求了这么久都没用？
我猛地站了起来直接火了，“前辈！据我所知，你们修道中人的准则是除魔卫道，是解救苍生！如今我求你帮忙，你为何不救！我以为灵异局的林野介绍的人会帮我这个忙，真没想到，如此铁石心肠！”
“告辞！”
我拉着钟小灵的手向外走去。
“等等！”老婆婆突然喊住了我，道：“小子，你说是林野介绍你们来的？”
坏了，我记得中山装好像特别叮嘱我，让我不要在神婆面前提他。
既然已经提了，那已经迟了，我转过身来，道：“是，正是林野。”
“你是林野什么人？”老婆婆再次问我。
“我是……他的弟子，最近新收的弟子。”我只能撒谎。
“弟子？”老婆婆目光细细的打量着我，而后道：“你看起来不太像修道之人。”
难道老婆婆看不出我是僵尸么？难道僵尸不使用力量和变身，谁也看不出来么？
我说道：“我不是修道之人，其实……我是一个僵尸。”
老婆婆一怔，瞳孔一阵收缩，感觉到非常意外，“你是僵尸？”
“对。我是僵尸。”我再次肯定。
“既然你是僵尸，你为何不喝这个女孩的血？”老婆婆似乎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我回答道：“她是我朋友，在我心里，就像是我妹妹一样，我怎么可能喝她的血？”
“哦？”老婆婆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明白，灵异局培养的僵尸都是正义的僵尸，不错，不错……既然林野是你的师父，你叫他亲自前来，这个忙我就帮了。”
“我师父现在忙的抽不开身，我们这次对付的可是一个绿眼僵尸，那僵尸杀了村子里数百人，炼制出了好多僵尸，我们杀死了炼尸人，师父留在哪里保护现场呢，恐怕最少要忙半个月。”
只要能帮钟小灵压制血脉的气息，我愿意撒谎，既然已经撒谎，就撒谎撒到底。
老婆婆倒吸一口凉气，“绿眼僵尸？你师父能打过绿眼僵尸么？小子，你是不是骗我？”
“前辈，我怎么敢骗你，我师父是打不过绿眼僵尸，所以，我们请来了苗族的高手消灭了绿眼僵尸。”
老婆婆沉思着点了点头，道：“谅你们也不敢骗我，你们两个出去，在门外等我。”
我拉着钟小灵走出了屋子，老婆婆好像在里面翻箱倒柜，里面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随后，我听到老婆婆在里面喃喃的道：“找到了，这东西都放在这里几十年了，没有用处，今天终于有人能用得上了。”
咯吱。
老婆婆打开了屋门，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一个锈迹斑斑的盒子递给了我，道：“这盒子里的东西就是压制血脉的东西，给那丫头戴上就好。”
我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盒白色的玉镯，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我想，前辈不可能拿一个假货来骗我们，可能玉镯内另有乾坤。
我将玉镯戴在了钟小灵手上，我惊奇的发现，钟小灵身上的气息确实变了。
以前，我看到钟小灵，心中就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嗜血的想法，而现在，那种想法消失的无影无踪。
“多谢前辈！”我忙向老婆婆道谢。
钟小灵淡淡的道：“多谢前辈帮忙。”
“你们不用谢我，记住你给我的承诺，林野办完事后会来看我，要是他不来，小子，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把你揪出来，和你慢慢算账。”
我心中打了个冷颤，难道老婆婆知道我在撒谎么？难道她和林野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野看上去五十多岁，这老婆婆绝对六七十岁了，两人到底是啥关系？难道以前搞过姐弟恋？
“前辈，您放心，我师父一定会来看您的。”我突然想到了我的事，急忙道：“前辈，我的身体也有一些毛病，还请前辈帮忙救治。”
老婆婆不解的道：“你是一个僵尸，会有什么毛病？”
“不瞒婆婆说，我……我喝了人血，就是钟小灵的血。”我直言相告。
“什么？你喝了她的血？”老婆婆的神色变了，“什么时候喝的？喝了多少？是第几次喝人血？”
我说道：“那是我第一次喝活人的血，昨天晚上喝的，喝了多少我不知道，但当时钟小灵晕过去了，当时的情况，钟小灵身上中了尸毒，加上失血过多才晕过去的。”
老婆婆轻轻的舒了一口气，道：“第一次喝人血，虽然有些麻烦，但可以控制。你做僵尸多久了？”
我只能老实回答，“那个……其实，我昨晚上才变成了僵尸。”
“什么？昨天晚上？你逗老太婆我玩么？”老婆婆大吃一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实招来！”
我想了想，道：“昨天晚上我才正式成为僵尸，当时变成僵尸后，我没有喝血，一直到战斗中我失血过多，撑不住的时候，喝了钟小灵的血。”
“你的意思是，这是你第一次喝血？喝的是活人的血？”老婆婆神色凝重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