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虎咽着口水说:“我的姑奶奶,这一口怎么也有上千斤吧?你让我们搬?你没看到刚才抬个棺盖都那么费劲吗?”
月婵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那只能另想别的办法了。”
解官问:“你先把你想到的办法说说,也许你自己走入误区了。”
月婵迟疑了一下,点头说:“宝子说因为这两口棺椁形成了一条单独的小龙脉,那我们把这两口棺椁的位置换一下,这样就把之前的风水格局破坏了,而这个沉船葬里边的机关都与风水有关,说不定只要移动棺椁的位置,这机关就有了解开的办法。”
我一听就恍然大悟,原来月婵是这样想的。
不过,我还是提醒她道:“我也只是推测,也许机关是机关,风水是风水,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也看到了,这个沉船葬有很多本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月婵摇头说:“万事万物都有一定的规律,更不要说是机关,从我们发丘派对机关术的了解来说,不管是现实存在的机关,还是奇门遁甲,古人都把它们和风水有所联系。”
她这样一说,其他人就不会再再有什么微词,毕竟在这方面我们没有她懂,如果是奇门遁甲我还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可一块沉重无比的断龙石,我只能望而兴叹了。
解官想了想说:“既然你的目的是破坏风水格局,那我有办法。”
我连忙说:“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做,一旦风水格局被破坏不但有损阴德,还可能有更加的危险发生。”
胖虎嘘了我一声,说:“宝子,就你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怎么做大事?而且,现在我们已经是穷途末路,如果不把这个机关打开,结果不是渴死就是饿死,那样老子宁愿自己把自己干掉。”
月婵附和道:“我和虎哥的意见一样,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觉得如果解官有办法,那一定要试一下。”
最后,我还是少数服从多数,而且我也意识到他们所说的没错,斗已经摸的差不多了,也知道这是沈万三儿子沈庄的墓,连设计者是汪藏海也知道了,最主要是找到了月婵。
那这个墓葬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我也想早些离开。
解官的办法非常的简单,而且还完全符合月婵的想法,那就是把两口棺椁内男女尸体互相,如果这机关真是和风水,相信应该很快就会有事情发生,在很大可能的程度上我们会轻松离开。
解官和独狼抬着男尸,胖虎和我抱着女尸,然后来了一个互换。
在把棺盖合上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也不知道来源于尸体还是别的地方,反正我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而且非常的危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小时都没有发生什么,这让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地放进了肚子里,同时也预示着这个办法并不行。
而月婵和解官已经开始检查两口棺椁了,希望能够从棺椁上发现什么打开封石的机括。
胖虎是无精打采,瘫坐在我的旁边说:“宝子,你说我们还能出去吗?”
“一定能!”我无比坚定地回答他。
胖虎略微诧异地看着我问:“为什么?”
我凑近胖虎耳边,轻声说:“你忘了吗?解官和月婵都是有秘术的,而且迷蝶既然是观星派的鼻祖,说不定也有不为人知的手段,我对他们非常有信心。”
胖虎皱起了眉头,悄声问我:“那他们为什么不用啊?难道非要等到山穷水尽吗?”
我说:“解官和月婵不用,那可能是担心自己用了,会给对方造成可乘之机,而迷蝶有没有我也不敢十分的肯定,所以只能这么耗着。”
胖虎嘀咕着骂了几句,然后说:“面前粽子都没有这么变扭过,大家都合作了这么长时间,有这个必要吗?”
我苦笑而不语,如果放在以往我的想法肯定和胖虎差不多。
可是,有了刚才聚宝盆的事情,我已经意识到“人心叵测”这四个人的意思,有不少人为了金钱和利益可以对亲人干出丧心病狂的事情,更不要说我们只不过是一些联手倒斗的盗墓贼了。
又是一个小时,每个人都已经到了接近奔溃的边缘,而我也是一样。
其实以往被关在密闭空间的时候不少,更长的时间也有过,但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渴望出去,大概我是想知道最终的答案,而其他人是满载,恨不得现在就回到现代都市去。
这期间,我们不断在墓室和偏室中游走,希望有所发现,而我仔仔细细地找了三遍之后,便决定放弃了。
我已经确定,以自己的眼力是无法找到出去的办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的身上。
由于精神力消耗的太多,我感觉自己非常的困,当我看到胖虎他们已经开始呼呼大睡的时候,我就强忍着没有去。
以我以前的经验来看,如果我也睡着了,说不定又会发生什么事情,而结果不是我们空手回去,就是要永远沉睡在这沉船葬之内给墓主人陪葬。
我掐着表看胖虎睡了一个多小时后,我就去把他提醒,告诉他现在换我睡,而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再睡,如果实在坚持不住就可以把我叫醒。
因为除了胖虎之外,我此刻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曾经连自己师父玄道陵的九天星罗盘都偷解官,这些家伙可都是有前科的。
胖虎揉着肥脸,拍着胸脯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睡,让我先休息一下,要是有什么他会再第一时间叫我的。
我一躺下,没有过三秒就睡着了,要知道精神力的消耗要比体力消耗影响人的活动能力大太多了,而我们下这个墓里几乎就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谁又能想到休息不是在我们进来的时候,而是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
这一睡就出事了。
在我睡了也不知道多久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叫骂声,我一个机灵,立马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坐起了一看,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更是浸透了衣服,原来之前那一男一女两具尸体起尸了,此刻场面极度的混乱,闪烁不停的手电光,满墓室乱飞的黑驴蹄子,当时的情况已经用言语无法准确地形容了。
我爬起来就拿起鱼叉,虽然我知道这东西对粽子没什么作用,可还是忍不住要拿点东西来应对,是人这时候差不多都会这么做,愿意等死的没有几个。
听到这个,我一下子慌了神,连忙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解官说:“坚持一会儿算一会儿,到时候实在不行再用秘术。师弟……”
“嗯!”我估计自己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因为说出这个字的时候,还带着颤音。
解官说:“你最好能在我们还能坚持的这段时间里想出办法,要不然……”他说到这里并不再说了。
胖虎右手拿鱼叉左手拿匕首,小眼睛睁的又圆又红,嚎叫道:“兄弟们,开始跟丫的白刃战了。”
听到这个,我心里一沉,同时感觉自己肩头上的责任太重了,刚才几个小时都没有想到办法,现在发生这种事情哪里有多余的时间去想,我现在脑子里边想的都是我一会儿是被这两只粽子怎么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