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走婚这件事在这个山寨里就变成了一种平常的事情，直到有一天这些走婚的男人消失不见，李雁问林婆婆这些男人去哪了？

林婆婆说可能走了吧，但是李雁有一天晚上去找林婆婆，却发现她的房间里有一具男人的尸体，坐在一口大瓮里面，李雁也知晓蛊术，自然明白林婆婆这是再炼制邪术，就要求林婆婆停止山寨里的走婚制度，不要再害人了，林婆婆不同意。

两人因为这件事翻脸了，但是林婆婆早已经把之前那些良家妇女控制在手里，这些女人得了林婆婆的好处，就一致反对李雁，先是把李雁软禁控制了起来，就在地下的机关通道里，林婆婆又通过一些手段威胁李雁，让李雁说出炼制人彘的功法。

林婆婆说李雁不告诉她，她就会害死李雁的孩子，当时李雁是带着一个孩子来这里的。

那你的孩子呢？我听到这里忍不住的问道。

李雁眼神哀伤的说，她的孩子从小就是一个智力有障碍的孩子，现在还在山寨里，但是活的并不好，这也是她为什么后来逃出来之后，一直不离开这里的原因。

我心里一动，想起现在代替我在地下通道里的那个傻姑燕子，我说道，李雁前辈，难道你的孩子就是傻姑燕子？

李雁点了点头，说她知道现在燕子的身份是我代替的，燕子有吃的，在地下机关里也安全，我脸上还有点不好意思，连连给李雁道歉，说自己这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怪不得叫燕子，大雁带着小燕，估计燕子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吧。

李雁摆了摆手说没事，说知道我们的苦衷，燕子在那里还没有人欺负她。

我想了想问出了那个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就是林婆婆为什么要把男人们练成人彘？

这件事是这个山寨里最大的秘密，我和陈红都很想知道。

人彘虽然看着脑子不灵光，但是刀枪不入，而且除了林婆婆谁也无法控制，这有有点像是南洋的降头，但又不绝对是，因为这些人彘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灵魂和思维，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却绝对是老妖婆身边最大的助力，

李雁叹息，她当时就不应该相信林婆婆。

她想尽办法从软禁处逃出来之后，本来想带着女儿燕子走，但是燕子身上也种下了蛊虫，这种蛊虫只有林婆婆自己能解，李雁就躲在暗处，联系山寨里那些良心未泯的，想给林婆婆施加压力，但是这些女人毫无例外全被林婆婆种了蛊虫，只能屈服在林婆婆的淫威之下。

这样反而，李雁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彻底被孤立了。

这些和林婆婆炼化人彘有什么关系？

我和陈红不明白，但是李雁显然是想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就静静的等着她继续往下讲。

李雁有一天晚上跟着林婆婆，终于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林婆婆每逢月圆之夜，也就是每月十五这一天，就会进入地下机关。

李雁发现除了她之前制作的地下机关以外，林婆婆好像还依葫芦画瓢做了另外一个机关，只是这道机关需要林婆婆身上那把钥匙，这把钥匙林婆婆一般不会离身，所以李雁只有极少的机会才能跟着林婆婆进去。

这里面有什么？真的有宝藏吗？我见李雁说到关键地方了，忍不住追问道。

李雁摇了摇头说，她并没有看到什么宝藏，反而看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是一个很深的天洞。

什么？天洞？我有点不解的问。

对，李雁点了点头，原来这地下深处还有一个深洞，这个洞口圆圆的很大，很规整，但细细查看，又不像是人工原因造成的，所以称为天洞。这个洞一直通往地下，不知道有多深，里面有声音，但是看不到东西，就仿佛这个洞口通往九幽冥地一般。

而且这地方没有下去的通道，人只要靠近就会被迷惑心智，唯独林婆婆那两个彘奴能通信自如，至于林婆婆的彘奴下去之后带上来什么东西，这个她就不知道了。

我和陈红对视一眼，眼睛里都是震惊之色，原来这个山寨真正的秘密，就在这里。

我想起来我之前在地下看到的那种出现的神秘文字，李雁说对她也见过这种文字，

李雁看着我们说，你们想要解开蛊毒离开这里，就必须得到林婆婆的咒语，林婆婆的蛊毒是一种古法血咒，她也解不开，她只希望如果真的有一天能解开的话，希望我们能带着她的女儿燕子远远的离开这里。

李雁说完，就如同一支灯枯油尽的蜡烛，眼睛里的光芒慢慢消散，本来抓住我的手也慢慢松弛了下来，我知道她这是在嘱咐后事，强撑着一口气。

李雁指了指怀里，陈红知道她是有什么东西要留下，拿出来之后有一本书。

“书留给你……”她指了指陈红，然后看着我虚弱的说：“帮我。”

我心里有点酸楚，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李雁的眼睛开始变得灰暗起来，就这么一直遥望着天花板。

陈红红了眼圈，我叹了口气，把李雁的尸首找了个妥当的地方先放置了起来，对这个女人我心里是有敬意的。

李雁留下来的那本书上，不但有她掌握的蛊术，还有这个地方她经手过的地下机关，包括之后林婆婆找到那个天洞的位置，以及机关开启的方法，李雁潜伏在这里的几年时间内，可能早就想好了会有这么一天，怕有一天她死了就没有人发现这个秘密了，所以早就记载了下来。

我看了看那个天洞的位置，就在那天我发现的那个钟乳洞里面，只是估计有机关所以很隐蔽。

但是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这会眼看着已经天亮了，老妖婆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所以我现在还得扮成傻姑燕子的模样。

等陈红帮我弄妥帖，已经是天亮了，陈红把书藏了起来，我出了门找了地方睡觉，这一觉睡到半下午。

我在山寨里闲逛了一会，山寨里居然出奇的安静，没有一点异动，直到傍晚西边的天空如火烧一般的时候，林婆婆才出现给大家开会。

林婆婆脸色苍白，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和李雁对局受伤了。

林婆婆面前摆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在对面站着的女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平时七嘴八舌的样子也不见了，一个一个像削了尾巴的母鸡如临大敌。

“昨晚我把叛徒找出来了，你们猜猜是谁？”林婆婆冷眼看着地上的尸体。

其他女人脸色苍白，现在人都在这里了，唯独少了赵飞燕，那个地上躺着的人还会有谁？

林婆婆用拐杖挑开盖着的白布，赵飞燕还睁大着眼睛，身上有伤，脸上嘴上也都是血，面前的那些女人都吓退了两步。

林婆婆环视了一周，眼睛眯成一条缝：“她不会还有同党吧？”那些女人不禁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