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竖起耳朵想听清楚,但是距离有点远彻底听不清了,不由的有点可惜,说完话老太婆就让花姑和赵飞燕把大缸抬进竹屋里,咳嗽了两声,花姑和赵飞燕就往回走,我就吓得躲进阴影里面,等她们两人离开才钻出来,看了看那栋亮着光的竹楼。
这个地方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既不在山寨里面,也不靠着山寨,看模样,花姑和赵飞燕对这个老太婆都很尊敬的样子,难不成是大半夜的来给这个老家伙送咸菜缸的?
那个大的咸菜缸一定有问题。
我想着能进这个地方看看那口咸菜缸,但是又怕被人发现出问题,大约一根烟的功夫,从老太婆的竹楼里出来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的。
吓得我又躲进了草丛里,心里直犯嘀咕,这大半夜的,还有男的和这个老太婆住在一起?这个男的莫不是这个老太婆的相好的?
我心说这个老太婆这么能折腾,看着这个男的也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一脸的面目表情,也不怕把她那把老骨头折腾散架了?
但是这个男的又把那口大缸搬了出来,放在了推推车上,一脸木然的推着那口大缸朝着竹楼后面走,似乎竹楼后面还有地方,竹楼的门
一直打开着,还传来了那个老太婆大吼大叫恐怖的声音,我吓了一跳,不敢跟着那个男的往前走,只好待了一会,等那个老太婆关了门没声音了,我这才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山寨,回到半山腰上的帐篷里。
我一进帐篷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张大豪还没有回来,但是帐篷里有股子淡淡的香味,像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我连忙翻了一下我的背包,背包里的东西都在我松了一口气,东西没丢就好,那么是有人来过我的帐篷了吗?
还有这深更半夜好几个人折腾,看样子都是为了那口大缸,那口大缸里究竟装了什么?
担心受怕一晚上,我躺在帐篷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太累了,我这一觉一下睡到了大天老亮,张大豪坐在帐篷外面,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回来了啊?不休息一会。”我从帐篷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和张大豪打了个招呼。
张大豪还是低着头,我细细一看,张大豪原本的头发白了一半,整个人苍老的不像样子,胡子拉碴,别说四十岁了,就说五十岁都有人信。
我拍了拍张大豪的肩膀,张大豪好像才回过神一般,回头看了看我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我说:“老哥,你这到底是咋了?有啥事和老弟说说呗,说出来心里也舒服一点。”
张大豪连忙四下看了看,摆了摆手,说不能说,不能说。
我揣测:“家里碰上难事了?需要用钱,我这里还有点要不然拿去应急?”这几天下来,我是真当张大豪是朋友才这样说,一般人我不会管他的。
“不是。”张大豪看着地上熄灭了黑色柴火愣愣的发呆了一会说:“大兄弟你害怕死吗?”
我笑道:“怎么不怕?是人都怕死。”
不知道张大豪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难不成这段时间下来看破红尘了?
张大豪嘴唇有点哆嗦:“如果你知道你是哪一天死的呢?”
我笑道:“知道了,就做好准备啊,该享受的都享受了,男人死了卵朝天,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张大豪苦笑:“大兄弟,你说的是这个理,但是直到自己要死了,还能这么轻松?”
如果是我,直到了自己死期,我确实会这样,我这辈子值了,我敢这么说。
我看张大豪脸色不对,就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事给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张大豪摇了摇头,面如土色的说,你帮不了我。
这个张大豪把我弄得急的,我是怎么劝他都不说,张大豪突然问我:“你有没有时常觉得自己肋骨那里疼?”
我听他这么一说,还以为张大豪得了绝症啥的,就说没有,但是现在医疗条件很发达,有啥病只要及时治肯定能治好。
张大豪摆了摆手说他饿了,让我弄点吃的,又喃喃自语的说哪怕是要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张大豪又套了个野兔,我俩烤了,张大豪把他藏的一小瓶酒也拿出来和我分享,就这么一直喝到天黑,张大豪和我说了很多,包括他家住哪,他一辈子没结婚,他现在什么都想开了,不就是死吗,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张大豪也是个爽朗的汉子,人也算靠谱,我和他重重碰了一杯,然后我俩大声的唱着歌,勾肩搭背的下了山腰,朝着山寨走去。
到了山寨门口,张大豪看了看,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居然擦了擦眼泪,看了看四周突然小声说道:“小兄弟,你要是还没觉得自己肋骨那里疼,赶紧离开这里,找家医院看看,千万不要在这里待了,想办法也要逃出去!”
“啥?”张大豪突然说这话,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就想问张大豪,但是不远处我看到那个粗壮的赵飞燕狠狠的瞪了我们俩一眼,张大豪像被惊了的兔子一样,缩回脑袋,脸色悲哀的和我挥了挥手,低着头,步伐沉重的朝着他相好柳红家走去。
直到这一刻,我心里才有了点不好的预感,以前张大豪都是豪爽的没心没肺的样子,他今天出奇的异常,会不会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我看着张大豪离开的背影,赵飞燕在一边冷哼,我只好走向花姑的房间。
进了房间,按照之前的惯例,花姑给我断了一杯壮阳茶,先把花姑弄舒服了,躺在床上问花姑:“为什么这游客这么少,张大豪你知道吗?”
说道张大豪,花姑好像有点不自然说:“最近这段时间没什么人来,张大豪,你说是柳红的相好吧?柳红说张大豪可能家里有事要走了。”
“哦。”我点了点头,我特么也不是傻子,张大豪绝对不是家里出事了,而是出了别的事情,花姑这么说那肯定有猫腻。
花姑见我没有再问,笑了笑说:“今晚就踏实睡我这里吧,我还有好多功夫没给你用呢,用了你才知道我有多厉害。”
花姑说着就又要来,我连忙说今晚累了,就抱着睡会觉吧。
花姑说行,但是说不准我走,明早给我做肉馅饼吃,这山寨后面有野猪,今天赵飞燕打了一头,明天做馅饼肯定香。
我想到昨晚那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推着那口大缸去了山寨后面,就问花姑:“这地方也没有什么村长吗?你们平时都是谁管啊?”
花姑见我问这个,倒是没掩饰,说她们这里有个老婆婆是这里做主的,叫林婆婆,平常喜欢清静,住在山寨后面。
我点了点头笑道:“这个林婆婆也走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