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不见了他的踪影,也不知道他跑到了哪个旮旯胡同了。
前天,我还注意到秦文灵脑瓜子上,居然扣了顶帽子。
不过刚一照面,秦文灵就急匆匆的往后山方向跑去,连话都没多说一句。
这家伙整的,可神秘了。
第三,脏东西全都消停了,没再闹腾活人。
期间,只有那女山魈冒过踪影。
黄幺婆给我打电话说,那女山魈出现在大树洞外的次数,开始增多了。
最多的时候,一天三回。
不过也只是出现踪影而已,没啥实质性的行动。
黄幺婆还说,有几次她感应到,女山魈往俺们村儿方向赶来,不过也不确定,问我有没有啥新发现。
我能有个毛的发现?
这些大雪片子,早就把我双眼遮了个严严实实、啥都瞅不清。
再说了,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次出现的异相上,根本没分心思注意女山魈。
我倒不咋担心女山魈找上我。
秦文灵从师门带来的镇魂香,就安安稳稳的放在俺家小屋呢。
只要它敢现身,那分分钟就能把它镇成一坨屎。
前三件事儿,都让我挺压抑的。
最后一件,倒是让我乐呵了几天——俺终于买上新摩托了!
这玩意儿贼拉简单,跟骑自行车没啥区别,再加上俺以前就跟大狗子他们捣鼓过,所以上手很快。
把新摩托车买回来的当天,我就推进外屋地里,生怕外面太冷,把油箱冻炸。
有空没空,我就到外屋地,拿温水蘸湿抹布,在摩托车上前前后后、仔细擦洗。
花淑芬埋汰我说,都快把摩托车擦秃噜皮了。
俺妹子当然怀疑过这摩托的来历,我扒瞎说,还是因为在县城瞧病那回,人家不差钱,一高兴就赏了哥一辆摩托;白玲心思单纯,也就没再多问。
当天晚上,我就兴匆匆的骑摩托去接王娅了。
见面后,我跟王娅好一阵吹嘘,说俺技术老过硬了,把王娅半信半疑的忽悠坐了上来。
前面还好,我开的比牛车还慢,就为了图稳。
可等过了四道荒沟,我就着急显摆骑摩托技术,加快了速度,结果立马就出意外了。
在水库大坝往下下坡时,一个没留神,摩托车头猛然一个侧滑,朝着水库冰面就溜了过去。
那会我才意识到,速度太快,可真特么危险。
那家伙,王娅被甩出去老远了,我打着手电筒,半天没找着她影儿。
等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水库冰面当间儿时,才找到迷迷糊糊的王娅。
她都被摔懵圈了,哼哼唧唧的都忘了劈头盖脸损哒我;我扶她重新走到摩托车那儿时,她才冷不丁回想起来,书包被甩飞了。
从那之后,王娅再不肯坐我的摩托车;她一看到我摩托车,就下意识的揉脑瓜子。
二月十四吃过中午饭后,我就骑着摩托慢游悠带着白玲,朝着跟马松约好的地方出发了。
二十来分钟后,我跟马松、耿金喜、七娘他们,正式碰了面。
约定的地方,紧挨着头道荒沟村儿地界。
本来以为挺难找,结果到了那附近,隔老远就看到孤零零一间大房子,半掩在积雪中间。
屋子与雪融为一体,院子里却被打扫的挺干净;薄薄的雪层上,零星踩着几行脚印。
等进了屋,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卧槽——屋子里倒是相当的暖和。
“哎呀,这就是五道荒沟村儿的郭胜利吧!那个是你妹子?咯咯咯——赶紧先上炕暖和暖和呀!”
里面唯一的娘们,笑着打招呼说道。
对面三个人里,除了马松之外,那个娘们自然就是七娘,剩下的则是耿金喜了。
我特意没先去打量耿金喜,免得被他发现异常;转头冲着七娘笑了笑,顺便扫了扫她的模样。
七娘瞅着约莫三十来岁,脸上画着浓妆。
她摇晃脑瓜子、咔吧眼睛时,我恍惚看到从她脸上,有化妆粉簌簌掉落。
她盘坐在炕头位置,显得底盘贼拉的大;上身挺直而溜平,那平整度,跟俺妹子倒是有的一拼。
屁股大、腿细、胸平……我咔吧咔吧眼睛,瞬间有点怀疑,她好像是啥妖孽。
此外,七娘身上喷香喷香的,刚一进屋,那香味就呼啦啦往鼻子里钻。
我就简单打量她这会儿工夫,就没忍住,接连打了两声喷嚏。
这香味给我熏得,我都有点怀念苞米楼子底下的粑粑味儿了。
“嘿——郭胜利,你运气不错啊!王寡妇死了之后,就把你烘托出来了。恭喜,恭喜啊——”
这会儿,耿金喜也从地炕上站起来,跟我握了握手。
他嘴里说着“恭喜”俩字,实际上,脸上丁点儿笑意都没有。
在说话时,耿金喜脸上的大麻子,像是无数活转过来的苍蝇似的,在他脸皮上跳动;不说话时,耿金喜就不停地咬着腮帮子,让那俩招风耳前后一颤一颤的。
我冲耿金喜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我转移话题说,没来错地方就好,你们先等一会儿,我把摩托车推屋里再说。
说过这些,我就领着白玲又出屋一趟。
我也不知道,这次碰面要啥时候才能结束;要是把俺摩托车冻裂了,那我哭都找不到调儿了。
“哥,刚才说话那俩人,都好厉害的;他们四个主窍里,阴阳气息都融合了。”
在我推摩托时,白玲说道。
我一惊,心说啥玩意儿?耿金喜和七娘都有这么深的道行?
卧槽——
原本来寻思着,能帮着马松快速闯过关卡,最终得到阴阳珠呢。
这么一看,八成是要泡汤。
在看过《阴阳灵异实录》里关于尺寸的描述后,我就当着白玲的面儿,跟秦文灵专门讨论过小圆满的事儿——四主窍阴阳融合,那正是达到小圆满之境的征兆啊!
尺寸当年二十来岁,就达到了小圆满,那算天纵奇才。
耿金喜和七娘,能在三十岁左右,也达到这一境界,那也算牛逼的一塌糊涂了。
白玲又接着说,马松体内,只有三主窍融合过阴阳,还有一窍未通。
让她这么一说,我就更加坚定了打酱油的想法,琢磨着过来就是长长见识,想要夺到最后的阴阳珠,那是门都没有了。
等我再回到里屋时,就看到炕桌上又多出些酱牛肉、猪拱嘴之类的卤菜。
此外还有花生米、糖果之类的小吃。
旁边有两个白色十斤装的塑料桶,里面装满了白酒,想来这些都是用来打发下午时间的。
我心说,早知道抢好处没戏,那马松让俺这么早过来干个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