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知为啥,那黄皮子精对着你,一个劲儿的招手……招爪子,好像要跟你说话似的。”白玲说道。
我一愣,心说黄皮子精这是在唱哪一出?跟我装招财猫呢?
就在我犹豫的工夫,冷不丁就看到大脑瓜子朝旁边蹦跶两下,旋即一起身,朝着一棵松树就跳了过去。
艹的,刚消停一会儿,又特么不老实了。
我赶紧一抬手,指着大脑瓜子说道,“别跑!”
我这话刚一出口,怪事儿就发生了。
黄皮子精相当听话的顿了顿,操控着大脑瓜子的身子,向我缓缓靠了过来。
还有五六米时,它才冷不丁窜向另一个方向,随后再慢慢倒退、向我靠近,重复刚才的动作。
如此反复了几次,我脑瓜子里骤然一阵清明,冒出一个怪异的想法来。
黄皮子精这么做,是想配合我,给众人演一出好戏!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古怪想法吓了一跳,心说我咋会有这想法呢?
可再联想到它之前的举动,我就愈发的确定,它真是这个意思。
“你给我回来!”我装模作样,朝着左侧虚空牵引。
果不其然,当我做出这个动作时,那黄皮子精就好像真被我捆住了似的,缓缓沿着那一方向倒退。
“卧槽——不好,这家伙的劲儿真大!”我装作一松手,身子向着旁边一闪。
便在这时,黄皮子精相当聪明的向前窜达几步。
给外人的感觉,真就好像我手头一松,让它向前挣脱几步似的。
小地缸、苟村长他们都看傻眼了,半张着嘴巴,老半天没敢吭声。
“哎呀妈呀——大仙,你说给俺家领导附身的脏东西,到底是耗子精,还是大马猴精啊?咋这么能蹦跶呢?”傅二问道。
我说不管是啥精,反正我现在已经捆住它了,等过会儿把它折腾累了,它自然就能消停。
白玲皱了皱眉头,瞅瞅黄皮子精,又瞅瞅我,满脸的懵圈;好在她一向不爱说话,倒也没揭穿我在扒瞎。
十几分钟后,兴许是黄皮子精觉得跟我这么玩儿,有点太幼稚。
它操控着身子,猛地往上一窜达,随后大头朝下、一头扎进了雪堆里。
等我们着急忙慌围过去时,白玲就告诉我,那黄皮子精已经跑了。
我嘘了一口气,心说这样正好,省的我动手了。
既然没了脏东西,白玲就没必要继续待着;再加上她认准领导都是吃白食的,才不会给钱,于是跟我打了声招呼后,俺妹子就蹶哒蹶哒,自个儿回家了。
“呕——这怎么搞的?我怎么直反胃?呕——”
我给大脑瓜子渡了些道行,让他提前醒来。
刚一睁眼睛,大脑瓜子就有些失控,弯着腰,朝旁边稀里哗啦吐了一大堆。
我心说,你让黄皮子精折腾的,一会儿倒立、一会儿翻空翻的,胃里能舒服才怪。
等大脑瓜子好一阵“呕呕”过后,我才正视着他的眼睛。
“领导,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说,我先说哪个?”我忽悠他说道。
这会儿,大脑瓜子脸色就阴晴不定。
韩亚芳、胡妮子她们,早就把大脑瓜子身上的雪扑楞干净,而后消停的站在旁边儿,谁也没敢说话。
“好消息?坏消息?郭胜利,你逗喽我玩儿呢?傅二,你跟我说说,刚才都是怎么回事儿?”大脑瓜子冷笑一声说道。
傅二不敢隐瞒,从头到尾、把他知道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在讲到大脑瓜子像蹦马猴子似的,瞎窜达时,傅二的用词还相当委婉,说他辗转腾挪、折腾的老欢实了。
傅二还重点提到,我给大脑瓜子瞧病时,是相当的卖力气,都折腾冒汗了。
我心说,傅二这回可真是看走眼了。
最近老子身子骨发虚,站的时间稍长,我都冒汗。
“郭胜利,你跟我仔细说说,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听过傅二讲述后,大脑瓜子的脸色就缓和了许多,不过碍于身份,他也没表现的太过亲切。
我说,首先你得给俺四千块钱的瞧病钱,这是阴阳界的规矩。
你要是坏了规矩,那后面的破解之法,可就不灵了。
本来我以为他得跟我讨价还价,没想到大脑瓜子倒是相当痛快,伸手入怀,看架势是想掏钱。
苟村长这会儿就相当的有眼力见,一把将他拦住,说这些小钱儿,哪儿能让领导亲自掏腰包?
在说话时,他又给大狗子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让大狗子帮着垫上。
我赶紧摇了摇头,说这钱可不能别人垫付,这里面是有说道的。
大脑瓜子神情一滞,随后有些尴尬的推开苟村长,从钱包里掏出四千块递给了我。
我大大方方接过这沓票子,心里这个美。
看来大脑瓜子虽然嘴上不说,实际上,他也是很信这些的。
这下可好,俺的摩托车终于有着落了。
我接着说道,好消息就是,今儿个我把那耗子精撵走,往后它再不会纠缠你了。
坏消息就是,它临走前,在你身子里留下了一股阴煞气。
这股阴煞气用道行可化解不了,需要你自个儿多积善德,自行化解。
方法也很简单,等你回了县城,去买一沓黄纸,找个十花道烧了;在点火时,还要不停地念叨“耗子大仙,我错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之类的软话。
此外,再批量购买两千份耗子药,就算完活。
大脑瓜子沉着脸没说话,倒是傅二好奇问道,买那么多耗子药干啥?
我解释说,这是给耗子精的子子孙孙留条后路,也算跟它们化解了仇怨。
我也不知道大脑瓜子到底听进去没有,反正他始终拉拉个驴脸,眼眉呈外八字,就那么耷拉着。
等说完这些,我起身就要离开,不过被小地缸给拦住了。
他拉我到旁边没人的地方,先是小声夸了我两句,随后又说,等过两天,他再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有重要的事儿求我。
当然,事成之后,重金酬谢铁定是少不了的。
我点着头、哼哈答应下来,心说反正是几天之后的事儿。
到时候,我看看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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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个去,胜利哥,你连上面来的领导,都敢这么忽悠?”
隔壁王寡妇家里,秦文灵听我把黄皮子精的事儿说过后,就露出错愕的神情来。
我说领导咋滴?他多个j8?我这么忽悠他,都算轻的了。
可惜我不敢把鬼奴放出来,要不,我真能让他变风筝。
秦文灵呵呵笑了两声,说那可不行,总让鬼奴强行附身,对它们的影响太大;另外要是祸害的才惨,苟村长他们也不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