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见到二杜媳妇儿、蔡凤珠她们了,她们是俺们村儿里做饭菜最好吃的娘们。
我就说嘛,俺们村儿鹿队、参队啥的年年亏损,在荒沟村儿这一片,盈利情况咋那么差劲呢。
感情那些钱,都用在这方面了。
这些败家玩意儿,吃的是好酒好菜,拉的照样是恶臭粑粑,中间就把俺们这些农民的血汗钱,给败祸了。
等进到大包厢里,我就发现,里面早就整整齐齐、坐好了几个村姑。
胡妮子、韩亚芳、蔡凤珠……都是俺们村儿里,长相能数上数的好看村姑。
除了她们之外,我还意外发现了胡蝶,以及另一个陌生的好看小娘们。
我瞅她好像跟大狗子挺熟,应该是为了今天的局儿,特意从君再来发廊里带来的。
我就纳了闷,心说就是来俩领导而已,用得着摆下这么大阵仗?还要五个小娘们作陪?
没过多大一会儿,大盘、小盘的菜就都端上来了,满满腾腾、摆了那老大一桌。
白酒也都倒好了,都是被苟村长事先装在矿泉水瓶里的;他这么做,好像有啥说道。
五个小娘们被间隔穿插开,韩亚芳、胡蝶、蔡凤珠就坐在小地缸和大脑瓜子中间,我跟胡妮子挨着坐。
苟村长站起来,说是要尽地主之谊,唠过几句后,就先干为敬。
在苟村长之后,大狗子、胡妮子他们都跟着举杯,欢迎领导考察、体恤民情。
我听了几句后,就有些听不下去了,觉得一屋子都是鬼——都在说鬼话!
那嗑让他们唠的,我都感觉,这两个领导今儿个要是不来,俺们都得冻死。
几轮白酒过后,我就发现大脑瓜子老虚了——我比肾虚、他比我虚!
明明是他横竖瞅我不顺眼,却偏偏一副遇见高人的模样,说他很崇拜阴阳先生,又跟我连干了三杯。
我本来身子骨就发虚,再加上喝的急,顿时就有些迷糊。
“胜利,来,我敬你一杯酒!”这会儿,小地缸就端起了酒杯,特意走到我身边,跟我碰了一个。
始终陪在身边的苟村长,还连忙给我挤眉弄眼的,像是要让我做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我让小娘们受惊还行,自个儿装受宠若惊的,我才不擅长。
我也没管那套,碰过杯子后,说了句“我干了,你随意”,一仰脖、就把这杯整没了。
小地缸让苟村长上一边拉去,他搂着我肩膀,小声管我要电话号码,还说等忙过今儿个的事情后,他就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事儿求我。
我最烦跟当官的打交道,要是搁在以前,我非得拒绝不可。
不过这会儿我有点酒精上头,再加上想起大脑瓜子的话,就想跟大脑瓜子对着干,于是我立马点点头,说有啥事儿,你就吱声,俺保证随叫随到。
我俩唠嗑时,我就注意到,大脑瓜子不时的朝我投来阴冷目光,一闪而过。
等我再回瞅他时,他就又换上那副人畜无害的乐呵傻.b表情。
小地缸跟我唠过一会儿,还跟胡妮子碰了一杯酒;我注意到,他俩眼神里的情绪,有些说不清楚的。
苟村长贼拉有节目,一轮白酒过后,他就挥挥手,让二杜媳妇儿她们,把早就煮好的啤酒,拿大杯端了上来,说是里面泡了枸杞、人参啥的,喝了可补了。
大脑瓜子喝了两杯啤酒,就让大狗子陪着,去外面放水了。
我倒出空来,问胡妮子,说这俩领导到底是啥来路?要陪到啥时候?
我瞅这架势,白的整完、来啤的;等啤的整完,不得接着来红的啊!
等这几轮酒喝下去,还能特么调研了么?不都得掉沟里去?
我这溜友现在跟我关系贼拉好,我这么一问,胡妮子就竹筒倒豆子,啥都说了出来。
她说那小地缸人品还行,陪喝陪唠也就那么回事儿,就数那大脑瓜子最不是物,老特么烦人了。
“郭哥,你知道不,他特么就是个狗熊精!”
胡妮子跟我碰了一杯啤酒,暗指大脑瓜子说道。
我一愣,心说啥玩意儿?
他是狗熊精?
胡妮子是咋瞅出来的?
早知道这样,我把俺妹子也带来好了。
“咯咯咯——郭哥,你想啥呢?这跟阴阳事儿没啥关系,俺说的是另外一回事儿。”
胡妮子把我郑重其事的表情看在眼里,咯咯笑着说道。
胡妮子说,她近距离陪过大脑瓜子。
这犊子玩意儿心里有些不健康的,就稀罕往胡妮子身上抹蜂蜜,而后——(省略好多字)。
让胡妮子这么一说,我就老恶心了。
我琢磨着,他整那一出,都比我给花淑芬检查身子更龌蹉。
嗯嗯,当官套路深、牲口真会玩儿!
不过旋即我又反应过来,这么一整,我跟大脑瓜子,不就成了连桥了么?
艹的,等他回来,那我可得跟他干一杯。
心里这么想着,我就看到大脑瓜子跟大狗子俩,从外面回来。
在大狗子的手里,还多出一只小耗子,小眼睛骨碌碌的,透着股惧怕的情绪。
“苟村长,你们村儿的卫生也不咋地啊!我就出去放个水,结果还碰到耗子呢!”大脑瓜子笑呵呵的说道。
我咔吧两下眼睛,心说大脑瓜子又在唱哪一出?
“哎呀,这可让领导见笑了!您说的得,这都是我的失职,我当罚一杯!”
苟村长脸上堆着笑,不问原因,直接自罚一杯。
小地缸也笑了两声,笑的有些牵强。
他扭头冲着大脑瓜子说,你咋还把耗子拎进来了?也不怕影响到大家伙儿喝酒的心情?
大脑瓜子就附在小地缸耳朵边,轻声嘀咕了几句;说话时,他还特意朝我这儿瞅了两眼。
我注意到,小地缸听过两句后,脸色就变了变,有些难看。
随后他挥了挥手,示意大脑瓜子赶紧坐下来,先不唠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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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多钟,这酒局儿才算结束。
我听着他们话里的意思,好像今儿个晚上就不回去了,要在俺们村儿住下。
我琢磨着,他们调研外面的低温是假,调研炕上的高温,才是真的。
等我们从小楼里出来,来到外面的大院子时,就看到大狗子陪着笑、颠颠儿的跑到大脑瓜子面前,说您看是不是就要这个效果?要是您不满意,我再重新去弄。
说话时,大狗子还顺手朝着杖子(木栅栏)方向指了指。
我往那方向瞅了瞅,顿时就愣住了。
卧槽——大狗子是失心疯了咋滴?咋还虐待小动物呢?
此时在杖子空隙处,那只被他抓住的小耗子,正五花大绑的被捆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