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它杀不死我?
这怎么可能?
我一脸懵圈的盯着秦文灵,弄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在勒着我快速倒退时,我能感觉到,意识渐渐模糊,头脑已经不清醒;给我的感觉,那会儿只要昏死过去,就再没有醒过来的可能。
既然这样,秦文灵为啥还会这样说?
秦文灵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胜利哥,你有没有想过,胡雅和泽杰,都无限逼近阴灵境;既然胡雅始终没有对你动过手,那为啥泽杰会这么冲动,非要杀你?”
这话倒是说到了我的心坎儿上,我也相当的纳闷,心说我不过是破坏了泽杰几次小事儿而已,它干嘛杀心就那么重?
按理说,我破坏胡雅的“好事儿”、破坏的更狠,它才最想弄死我的那一个!
秦文灵接着解释道,因为阴怨、阴殇境界不够,当它们的阴煞气侵入阴阳先生体内过多时,就会激发道行的自然反应。
不管它们动用何种手段,被激发的道行,都会将这些手段化解掉。
这便是阴阳先生的保命道行。
至此,我算是理清了一小部分思路。
泽杰没达到阴灵境,杀不死我,它在故意吓唬我;当它来到俺们村子口时,触动了秦文灵的符箓阵法,这才出现那样的异相,把它惊的急退而去。
静清曾经跟我说过,虽然我是二半啃子选手,可保命却是绰绰有余;现在一回想,她八成就在说我的保命道行。
既然这样,那我的问题就来了。
泽杰只能吓唬我,却杀不死我。
那它今晚忙活的这一通,目的是啥呢?
就算要试探符箓阵法,可也不用非得拽上我啊?
我皱着眉头暗想着。
仔细想了想,我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泽杰在冲动。
它明知道整不死我,还非要给我折腾掉半条命;这就跟癞蛤蟆跳脚面子一个道理——不咬人、膈应人!
泽杰除了因为我破坏它几件“好事儿”以外,也兴许是从我身上,感觉到强烈的危机感。
我是纯阳体质,不仅对山魈有巨大威胁,对所有的脏东西,威胁性都很大。
更何况,我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跟蓝大先生和黄幺婆他们联手,整死泽杰。
估摸着种种原因纠结在一块堆儿,就把泽杰整的闹心巴拉的,于是它率先动手祸祸我了。
至于胡雅为啥迟迟没对我下手,我觉得应该是跟它的性格有关。
以前胡雅惦记着要夺我道行,想要让我粗溜它,所以不舍得对我下死手;等我真正成长起来,身边又有了鬼仆、鬼奴后,它八成是隐忍不发、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胡雅相当的聪明,工于心计、善用阴谋诡计;只要是它设下的套,那都是一环扣着一环,身在局中,根本就察觉不出来。
一旦胡雅真决定对我下死手,那可就不是被它玩儿残半条命那么简单;兴许俺的整条老命,都得让它祸害没了。
“文灵,泽杰虽然整不死我,可被它倒拖着那会儿,我是真有要死的感觉啊!”琢磨过泽杰动手的目的,我又转到这个话题上来。
被泽杰勒脖子那会儿,我是真觉得自个儿要死了。
心里怕得要命,却偏偏没法挣扎。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儿,我这辈子都特么不想再尝第二遍了。
“胜利哥,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你的错觉哦!”秦文灵想了想说道。
他说,阴鬼既然没法真正整死我,只能瞎祸祸一通,那当然是怎么逼真怎么来。
泽杰当时极有可能对我施了手段,趁我心慌意乱时,让我产生了幻觉;这也幸亏是我体格好,要是俺有心脏病啥的,说不定当场嘎的一下,就过去了。
我点了点头,心说秦文灵这个推测,倒是相当的靠谱。
那会儿给我惊的,都麻爪了;脑瓜子里好一通胡思乱想,闪过一道一道的人影,最终定格后,竟然还会出现胡雅的身形。
当我想到这儿时,我忽悠一下,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隐约的感觉到,我差点儿就要想到一处关键;这关键,跟胡雅有很大的关系。
可再努力的去想,却又怎么都抓不到重点。
就好像,我看到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摆在面前;可因为隔了一层窗户纸,不管我咋仔细瞅,都瞅不清楚。
郁闷了一小会儿,我没有理清这个思路,却冷不丁想起另外一件事儿来。
护身符箓!
当泽杰祸祸我时,为啥护身符箓会出了毛病?
我记得很清楚,自打苟子谦尸身变成尸傀、感受到胡雅的威胁后,我就做了好几张护身符箓带在身上,就是生怕遭受阴鬼祸害。
按理说,在泽杰阴煞气侵入我身子的瞬间,护身符箓就应该有所反应,自行护主才对啊。
可为啥直到秦文灵现身,村子口符箓阵法启动后,我身上的护身符箓才发挥效应呢?
心里这么想,我就赶紧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
秦文灵皱着眉头说道,“想让护身符箓失效,最根本的方法,是以道行抵消道行,比如,被符箓阵法磨灭符箓效用,或者有阴阳先生动过手脚等等;具体是因为什么,可就说不清楚了。”
我愣了愣,瞬间想到了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落在黄幺婆身上,在她家唠过山魈害人的事儿后,她就给了我一张符箓,说是能增加感应距离。
那兴许,就是黄幺婆对我的手脚。
我赶紧把那张符箓掏了出来,递给秦文灵。
仔细看了看,秦文灵就说,这的确是感应符箓,没啥异常。
就算跟我的护身符箓放在一块堆儿,也不会产生啥副作用的。
排除掉黄幺婆,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了:半空中飘洒下来的符箓灰。
可惜,这些符箓灰早就让西北风刮的渣都不剩,想要找回证据、让秦文灵判断,那可就千难万难了。
我俩唠嗑这会儿,俺妹子就困得不行,一个劲儿的打呵欠,眼泪都淌了半拉脸蛋子。
我在白玲肩膀头轻轻拍了拍,示意她赶紧躺下来,接着睡觉。
刚才我回屋时,白玲兴许是看到了我身上有阴煞气残留,担心我,所以那么怔怔的瞅着我。
估摸着等过了一会儿,她看我跟秦文灵唠的挺起劲儿的,也就不咋担心了。
白玲睡觉一向喜欢光不粗溜,冷不丁躺下时,就把半拉肩膀头都露了出来。我也没担心她走.光,反正白玲上半身溜平,跟老爷们光膀子没啥两样;瞅她上半身,都不如瞅自个儿光膀子,我挤一挤,还能整出两坨肉呢。
王娅下地后,就在炕柜里翻腾两下,也不知道她在翻腾个啥;没一会儿,她又出了屋。
我着急跟秦文灵说正经事儿,也就没去管她。
反正现在是在自家地盘儿,借泽杰八点胆儿,它也不敢上门来嘚瑟。
它真要敢来,看我不把它脑瓜子打裤.裆底下去?
既然护身符箓失了效力,我干脆就请秦文灵帮忙,再多刻画一些。
这倒不是我懒,而是一放血、我脑瓜子就有点儿迷糊。
而且有秦文灵这个符箓大师在,我干啥不好好利用利用?
秦文灵二话没说,痛快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