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凡是进到这里消费的,就没有逃单、唱霸王歌的,人家根本就不担心。以前倒是有一伙小青年,在里面消费过后,撒腿就跑,想赖账。
结果事后让帝豪ktv的幕后老板,派人给找了出来,清一色打断三条腿,老特么尿性了。
大狗子轻车熟路,在里面选了个中包,点过酒水后,就喊服务员上人。
包厢门被敲开后,十个更加水嫩的老妹儿,站着队形走了进来。
“哥们,愣着干啥?赶紧选两个啊!那个人都说了,今儿个一定要把你伺候舒服的才成!要不,人家都不好意思跟你张口。”大狗子笑着说道。
让大狗子这么一说,我就更好奇了,心说那人到底是谁?
瞅这架势,是想求我办啥事儿咋滴?
这会儿我就不太方便再问了,我跟大狗子说,让他看着办。
我就是想尝尝一条龙服务,是个啥玩意儿;具体过程,还得大狗子来安排。
我一个五道沟老农民,哪儿懂得这些花样?
大狗子点了点头,问这些妹子,肯做“套活儿”的往前一步。
等站出六个妹子后,大狗子就在里面,点了四个最水灵的留下,其他老妹儿都让大狗子撵走了。
接下来,就是调音响、上啤酒、端果盘啥的,在茶几上堆了满满一桌子。
这会儿,这四个妹子,就开始不正经了。
有两个专门为我服务,一个跪地上给我捶腿,另一个坐我旁边、抓着我手,让我给她揉那两只。
那我能干么?
老子是跟着大狗子消费来了,可不是给她干体力活儿来了。
我照她大屁蛋拍了一下,说你去给我点个歌,国歌!
听我这么一说,那老妹儿差点儿没乐趴!
她说,你们这些有钱人,真会玩儿,穿的这么另类就算了,就连唱歌都有特殊嗜好。
我心说,老子另类个粑粑,我是真没钱。
至于选国歌,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我就在学校升旗的时候,听过国歌,其他歌儿也没咋听过。
黄鹂倒是喜欢翻来覆去、只给我唱那一首,不过我没记住调儿,也不知道歌名。
“老板,真不对不起哦,曲库里真没有国歌哦,您再换一个嘛,好不好?”找了一圈后,点歌的妹子就跟我撒娇说道。
我说那就算了,你们唱吧,我听着。
在ktv里停了两个多小时歌,又喝了一大通拔凉的啤酒,我就跟大狗子俩出来了。
不能再玩儿了,再玩儿,俺家长虫就要疯了。
“大狗子,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出了门,我又跟大狗子提起这茬。
“嘿,胜利,反正等会儿你俩也要见面了,我也就不瞒你了。这人叫邱月,你喊她绰号秋月姐就成,是我的大老板。”
大狗子这回倒是痛快,实话实说道。
大老板?
我立马就联想到了君再来发廊。
我问大狗子,这家发廊,是不就是秋月姐开的?
大狗子跟钟晓莲俩,都不是君再来发廊的老板,他俩一个负责在外招揽生意,另一个负责内部姐妹教育培训;在他俩之上,还有一个投资以及负责摆事儿的老板。
大狗子点了点头,说就是她!要不,我刚进到县城,人家咋这么快都能知道呢?
这下我就心里有底了,只要不是社会大哥那群人就行。
那些社会人贼拉生猛,动不动就切手卸腿儿的,瞅着他们,我就有点打怵。
至于妈妈桑么,我倒没那么害怕;一个老娘们而已,还能翻腾到天上去?
路上,大狗子问我,刚才玩儿的开心不?
我摆了摆手,说开心个粑粑?乱七八糟、给我脑瓜子都唱肿了。
回想整个过程,其实就仨环节。
第一,唱歌。
你说我不会唱歌,那让俺好好听一会儿也成。
可他们,那是在好好唱歌么?
大狗子就不用多说了,听他唱歌,我就能想象到年猪死时候咋叫唤。
那几个老妹儿,唱的也太差劲了啊!
就被我拍屁蛋、支使她点歌的那个老妹儿,她五音不全、连我都能听出来;还最喜欢挑快歌唱,跟着她唱歌节奏、我都能跑龙王庙子去。
另一个老妹儿平翘舌不分。
我跟大狗子对瓶吹(喝干整平啤酒)时,她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冷不丁嚎着“屎了都要爱——不拎进林子不痛快——”
我没忍住,啤酒喷了大狗子一脸。
第二,喝酒。
我其实跟大狗子俩,没喝上几口,基本上都是跟这四个老妹儿喝的。
她们都贼拉能喝,一凑到我跟前,就嘴巴子上抹了蜂蜜似的,一口一个郭哥的叫着。
随后理由可多了,什么初次见面吹一瓶,好事成双吹一瓶……
我两首歌还没听完呢,六瓶啤酒吹肚子里去了。
就算ktv啤酒瓶小,那喝的也太快了啊。
这给我整的,从胃里直往外返白沫子。
第三,跳舞。
嗓子也唱哑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晃五彩灯球、跳舞。
我看俺家小黄鹂跳舞,就老好看了,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姿势,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
她们不一样,排成队形;最前面的那个手搭音响,后面的依次搭着前人肩膀。
咣咣咣的大动静音乐一起,她们就动上了,从头到尾就俩动作:摇头、尾巴晃。
那场景,瞅着是挺疯狂,长头发满天飞,屁蛋上的肉,一晃一晃像波浪。
一边晃荡,她们还一边齐刷刷的喊。
“淑女吃了摇头.丸,跟我一个样,嘿嘿——跟我一个样!”
“哥呀哥呀你快来,老妹儿跟你排成排……”
妈了巴子的,这都什么玩意儿?反正我是没动地方,大狗子倒是过去跟着排队形去了。
后面跳舞时,我坐沙发上、都用右手挡着脸;我怕她们把裤衩子,甩我脸上。
十几分钟后,我跟大狗子就来到了君再来发廊。
大狗子跟我说过,这些姐妹正常上班的日子,是在正月十六。
我瞅了瞅,这会儿,在发廊里面的沙发上,就已经坐着三个小姐妹了,应该是太敬业、提前过来上班了。
这三个小娘们,一个在玩儿手机,一个在挠嘎鸡窝,最后一个在抠牙。
我暗地里寻思着,她们打扮的倒是花枝招展的,白花花的山沟沟,都露在外面。
不过这也太不敬业了,票友要是来了,能有心情粗溜她们么?
“大狗子,她们这样,能招揽客人?”跟着大狗子往里面走时,我有些纳闷地说道。
大狗子笑着解释说,君再来发廊针对的顾客群体,都是那些没啥文化的低档次票客。
要是这些姐妹,整的太斯文了,他们就不敢来了。
我暗自点了点头,心说隔行如隔山,里面学问好深滴。
在最后面的一间屋子里,我跟秋月姐见了面。
大狗子没站在旁边,说是还有事儿要处理;简单给我们介绍认识后,他就离开了。
我打量了一下,发现秋月姐挺成熟,约莫三十岁出头的模样。
头发整齐的盘了起来,羽绒服敞着怀儿,里面高领白毛衣,项链玉坠正好垂在两个圆了咕咚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