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中说,这两种邪术,最困难的地方,就是保证婴孩不死。
如果炼制血鬼降成功,能维系婴孩七天活命,那炼制黑蛊降,基本也就没啥问题了。
读完这一段,我的心拔凉拔凉的,惊的我直撮牙花子。
妈了巴子的,如果蓝大先生那只血鬼,真的是血鬼降,那在某一处地下,必定会埋着十只婴孩。
先血鬼、后黑蛊,这是必然的顺序。
要是等蓝大先生都炼制出来,那整个荒沟村儿的老少爷们,都不够他一个人杀的。
书中还说,因为这两种邪术大伤天和,所以等阴阳先生死后,在阴冥之地要遭受无穷折磨,不能再转世投胎,一直待在阴冥之地受罚,偿还罪业。
我就纳了闷,阴阳先生铁定知道,死后在阴冥之地要遭受惩罚。
既然这样,他咋还敢炼制?这么疯狂干个屌?
我现在没法确定,蓝大先生是不是炼制成功了。
一来我等过段时间,根据血鬼道行提升的速度,才能判断出来;
二来洪舒说,她曾听到那血鬼管蓝大先生叫爹爹。
不管是血鬼降还是黑蛊降,炼制成功后,阴鬼对世间一切充满了怨毒,甚至随时能反噬、整死阴阳先生。
既然这样,那它应该相当恨蓝大先生才对,哪儿还会和言细语的跟他唠嗑呢?
想不明白这些,我就暂时把这事儿放在心里;等明儿个见到黄幺婆这个盟友后,跟她仔细商量再说。
随后,我在《阴阳》里又翻到了关于山魈的描述。
它的习性、危害啥的,跟秦文灵和黄幺婆说的都差不多。
我重点看了看里面关于蜕掉魈皮的描述。
魈皮颜色蜡黄,上面纹理粗糙;在背面,可以看到粘连的七根黑筋,那是山魈连着魈皮一起蜕下来的。
可以想象,山魈在蜕皮时,肯定抓心挠肝、相当的疼。
我牢牢记住了这段描述,琢磨着到时候让黄幺婆领着我,亲眼去瞅一瞅魈皮。
今儿个,我是将近凌晨两点睡的觉;临睡前,除了汲取阴气和喂鬼奴鲜血外,我还额外做了两件事儿。
一个是让狗蛋烧水,让丫蛋服侍我洗澡。
晚上刚粗溜过胡妮子,裤.裆那里有些黏糊的,咋都得洗洗。
丫蛋的服务,那是相当的到位,用她那向上翘翘的家伙,帮我一阵搓巴。
尤其当她白皙嫩滑的小手,给长虫搓澡时,那感觉老得劲儿。
原本昏昏欲睡的长虫,都让她给逗喽精神了,直梗梗脖子。
另一件事儿,是我把洪舒派了出去,让她上山捡柴禾。
狗蛋和丫蛋恢复的不错,瞅它们的状态,明儿个就能正常。
不过我心疼狗蛋,没让它折腾。
反正洪舒闲的奶疼,晚上也没啥事儿,莫不如干点农活,给我减轻点负担。
洪舒临走时,脸上表情那个委屈。
我哄她,说你好好上山捡柴禾;等过两天,我心情好了,狠狠吐你妹一脸。
听我这么说,洪舒才展颜欢笑,扭着大屁蛋,屁颠屁颠上山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我嘱咐了王娅几句,又跟秦文灵打过招呼,就领着白玲前往四道荒沟,跟黄幺婆汇合了。
“阿婆,在去头道荒沟之前,我能不能看到那层魈皮?”见了面,我就直接问道。
黄幺婆斜愣着左眼珠子,问道,“咋滴?胜利,你还怀疑我这老婆子在说假话?”
我说瞅你这话说的,哪有的事儿?
我成为阴阳先生的时间太短,好多东西都没见过,所以想开开眼界。
我还真不是在忽悠黄幺婆,山魈这玩意儿既然这么邪性,我就相当的好奇,想看看它蜕下的皮是啥样的。
黄幺婆回家取了手电筒,领着我和白玲向山上走去;十几分钟后,我们就来到了一处半山腰。
我左右瞅了瞅,顿时就是一愣。
这里,可不就是当年周月华遇害的地方?
那个小平台位置,就是周月华坐着画画、写生的地方;旁边就是那片树林子,耿金喜把周月华拖到那处林子地上,硬强了她。
我心说,这也太巧了,这两件事儿之间,不会有啥关联吧?
此时,黄幺婆已经在一颗大树前停了下来。
几乎同时,俺妹子怔怔的盯着那棵树,可爱的小眉头就皱了起来。
“哥,里面有很浓的阴煞气息。”白玲慢悠悠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心说里面有一整层魈皮,那上面想必还附带着它的道行。
俺妹子是不惑天眼,就算有树干遮挡着,她也能瞅出来。
黄幺婆把手电筒递给我,让我自个儿进去看。
她在发现魈皮后,就在周围封印了符箓阵法;如果那只山魈回来取皮,黄幺婆可以在第一时间感应到。
所以魈皮不能拿出树洞,否则会破坏符箓阵。
我接过手电筒,顺着半人高的树洞就钻了进去。
刚一进去,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走了没几步,手电筒一晃,我就看到了一层老皮。
这层皮,不是铺在地面上,而是支愣起来,摆成个人形空壳。
这跟我原本的想象,差距可就太大了。
我还以为,魈皮蜕掉之后,会软塌塌的堆在地面上。
哪儿能想得到,它会这么硬,竟像盔甲似的、立而不倒。
我猫着腰、左右晃了晃,发现这树洞很奇特,竟然是向地下延伸的。
也不知道这颗老树,生命力咋那么旺盛,都钻出这么大一个树洞了,竟然还没死。
我在离魈皮不足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此时,那股腥臭味已经浓到了极点;跟胡雅阴物的腥臭味儿,好有一拼。
正对着我的一面,应该是山魈的前身;在它胸前,有两处明显的鼓胀。
卧槽——
我咋都没想到,这竟然是一只女山魈!
我确定,这跟整死张大千的那只女山魈,绝不是同一只。
因为那只老早就跟活人落过亲念、杀过人,不可能这么晚才蜕皮。
我就琢磨着,这两只山魈之间,有没有啥联系呢?
捂着鼻子愣了一会儿神,我又仔细在魈皮上照了照。
果然跟《阴阳》上描述的一样,上面咧咧巴巴、粗糙的像松树皮。
在空壳里面,还有前三后四,共七根黑筋,有小手指粗细。
一眼瞅过去,就像是有七条长虫,沾在上面似了。
犹豫了一下,我就在那上面抠下一小块魈皮来,琢磨着等回到自个儿家后,慢慢研究。
黄幺婆说过,只要不动魈皮就行;我这不算动,我这算抠,也不影响整个啷,怕啥捏?
几分钟后,我从树洞里退了出来。
黄幺婆也没起啥疑心,领着我俩朝着头道荒沟方向走去。
其实在刚碰面的时候,我就注意到,黄幺婆的手里拎着个胶丝袋子,看着鼓鼓胀胀,可重量却很轻。
要不,黄幺婆绝不会一只手,还拎的这么轻松。
我也懒得多问,反正等到地方了,一看便知。
“阿婆——你说,咱们荒沟村儿,会不会出现第四只阴怨?”路上,我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我虽然对黄幺婆有些提防,不过不管咋说,我俩都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该说的话,还是得说。
“你说啥?竟然出现了第四只阴怨?我的天儿妈呦,难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