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都快把我正宗仙鹤腿,跑成野鸡腿了,也没找到这家伙的踪影。
蓝大先生是寻找胡雅尸骸的关键,只要能做通他的工作,那胡雅晋变阴灵的事儿,就算彻底泡汤。
花丽娟不再跟我逗咳嗽,把我和白玲让进了里屋;又让花淑芬赶紧去外屋里,现切先炒、整几个热乎菜。
我推辞了好几句,说随便对付一口就成,结果她也不听,我也就懒得再多说了。
花淑芬手脚麻利,没一会儿,四道菜就摆上了炕桌。
当我看到花淑芬端进来的最后一道菜时,顿时就愣了愣。
妈了巴子的,竟然是——是鲍鱼!
“胜利,正好我听说,这鲍鱼,你上回一口都没吃,全让大狗子给吃了。正好玲子也在,都尝尝鲜!”
“来,胜利,你尝尝我的鲍鱼,味道咋样?”
花淑芬也没注意到我的异样表情,说着话,就给我夹了一个鲍鱼,放到了我的碗里。
那会儿,我瞅不见我的脸,可我能猜到,指定是相当尴尬了。
卧槽——
花淑芬让我尝尝她的鲍鱼……这话听着咋那么别扭呢?
都怪大狗子这犊子玩意儿,非得给我讲鲍鱼、木耳的事儿,给我整的、思想都不健康了。
旁边,三杜先是一愣,不受控制的长大了嘴巴。
随后他又冷不丁反应过来,赶紧拿巴掌捏住腮帮子,瞅他那模样,就像是在掐猴儿。
“你嘎哈玩意儿?想笑还是咋滴?大晚上的,整这出怪模样噶啥?”
花丽娟瞅到三杜的怪异表情后,就跟训儿子似的呵斥三杜说道。
三杜哪儿敢说实话?
他真说出去,花丽娟保准儿上去就一大耳雷子,把三杜的嘴巴子给扇歪歪。
三杜还真有些急智,想了想,他就扒瞎说,后槽牙冷不丁疼上了。
随后又连声催促,让花丽娟赶紧去外屋地,帮拿一颗花椒去。
这会儿,我就强忍着恶心,把那鲍鱼吧唧到了嘴里。
还真别说,这味道相当的新鲜,比猪肉可好吃多了。
就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脑瓜子总不受控制,容易把这玩意儿,跟花淑芬联想在一起。
胡乱对付了几口后,我就站起身,说吃饱了,现在要出去办点事儿,却也没具体说要干啥。
白玲则被我留在了三杜家,这黑灯瞎火的,让俺妹子一直跟着,也不是个事儿。
我刚一出门,花淑芬就跟了出来,说是陪我走走。
在通往大包山的岔路口,我停了下来。
“淑芬,我要去山上,你就留在这儿,别跟着去了。”我转过身,跟花淑芬面对面说道。
“嗯,那你早去早回——多加点儿小心!”花淑芬也没多嘴问,简单叮嘱道。
瞅她那说话样儿,就跟老爷们临出门前,小媳妇儿磨叨嘱咐似的。
闻着花淑芬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儿,再想到她正跟我处对象,我的心立马就长草了。
我一把搂过她的腰,朝着她嘴巴子就贴了过去。
花淑芬也没抗拒,俩小手大大方方的贴在我的胸膛上,侧着小脑袋让俺亲。
我在她嘴巴子外面唆啦一会儿,随后又让舌头里面的唆唆。
好玩儿!
真好玩儿!
滑叽溜的俩舌头,你怼我一拳、我怼你一杵子的……
忙活了好几分钟后,花淑芬才猛地一把,将我推开。
她说,我快把她捂没气儿了。
我不再耽误时间,坏笑着唆啦两下嘴巴子,就朝着那小房子的方向走去。
走道时,我还在心里做了个对比。
我琢磨着,要是我跟胡妮子那样亲嘴儿,她八成会哽唧的相当夸张,就跟我咬她嘴了似的,勾我粗溜她。
要是小黄鹂,害臊肯定是会的,但她应该会一边红着脸,一边努力配合着我,还说不定她眼睛里会闪着喜悦的情绪。
至于王娅,亲是能亲上,可要是像刚才那样玩儿舌头,估计她就得炸庙。
说不定王娅还得埋汰我,说我在唆啦她牙缝里的饭渣子,她就愿意干这扫兴事儿。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不知不觉间,我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个小房子。
里面竟然点着灯!
那就说明,蓝大先生回来了!
我心里这个高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这犊子玩意儿给盼回来了。
之前我都怀疑,蓝大先生那两条腿,是不是飞毛腿?成天不着家,在外面瞎j8溜达。
等来到门外,我也不管自个儿是不是唐突,梆梆梆就敲了几下门。
“咦?是郭胜利?”
蓝大先生开了门,站门槛子里问道。
卧槽——
原本我还计划着,等开门后,我咋介绍我自个儿嘞。
没想到,人家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你……你咋知道我的名儿?”我愣了愣问道。
“呵——在荒沟村儿这一片,有谁不知道你的大名?你给胡妮子驱黄皮子,帮着花淑芬斗红冠蛇精……就在今晚,你又把朱大刀身上的亲殇给驱走了,这都是声名远扬的大善事啊!”
蓝大先生如数家珍、一样一样说道。
听他说得这么详细,我不由得多了一份警惕。
妈了巴子的,算上今天,我跟他前后才照过三次面而已,没想到,对方居然把我的家底儿摸得一清二楚。
他是咋知道的?难道是,派出了他的鬼仆、鬼奴,偷偷地跟踪过我?
我心里暗自琢磨着,脸上却挂着谦虚的表情,说那都是小事儿;就我这二半吊子的水平,早晚都得让脏东西祸祸死。
说话时,我就关掉手电筒,跟着蓝大先生进了屋。
刚一进去,一股冷森森的寒意扑面而来。
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冷不丁来到了冰窖里似的,这屋里竟然比外面还特么冷!
可奇怪的是,蓝大先生只一件蓝色长褂,瞅着他衣衫并不是鼓鼓囊囊、明显里面也没穿多少。
我相当的怀疑,这蓝大先生咋就这么抗冻?老家在南极?
眼睛一扫,我又注意到,在窗户根儿底下,还有一个半米高的灯笼。
洪舒没骗我,灯笼的外面,的确罩着一层人皮。
就我这距离,可以清晰的看到人皮上的皮肤纹路。
另外一侧的人皮上,还有个小窟窿,那正是肚脐眼儿的位置。
灯笼里在亮着光,也不知道里面点的蜡烛还是啥。
在光晕笼罩下,有个很淡很淡的小人影儿,瞅模样,应该是端坐着;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洪舒所说的那个血红小人儿。
我没天眼,瞅不清楚里面的状况,心里就相当的膈愣。
在我四处打量时,蓝大先生还劝我坐在炕沿上,被我拒绝了。
我猜,那炕沿肯定也是死冷死冷的;我怕凉屁股,事后屁蛋里再长痘啥的。
“郭胜利,你就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蓝大先生开门见山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