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韩亚芳不懂“善缘”是啥意思,那也别瞎j8答应啊!
心里这么想,我就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当然,那些脏字儿,我没说,免得再惹得韩亚芳,跳老虎神(发飙)。
“你不懂那种感觉,他虽然手挺黑,揍了我两回,可我一点儿都没往心里去;我还觉得,他,他……挺好的。”
说话时,韩亚芳就微微低下头,眼睛里闪过害羞的情绪。
我从来都没想到,韩亚芳还懂得害羞。
冷不丁一下,我就反应过来。
卧槽——
韩亚芳,这是让蓝大先生给揍出感情了!
要不,她咋能有这种表情?
难怪大狗子总说,小娘们跟老爷们不一样,用那两只想事情。
要是遇到合适的人,分分钟就能喜欢上人家。
所以结婚后,后悔的小娘们贼拉多;当初脑瓜子进多少水,将来就得淌多少眼泪。
韩亚芳接着说道,对方听到她点头同意,旋即就把她拉了起来,让她抬起手臂,两人手掌相接,贴了有半分钟左右。
期间,韩亚芳觉得手掌心冰冷一片,给她的感觉,不像是贴着活人的手掌,而像是在贴着一块寒冰一样。
“你没看看你的巴掌,有啥异样状况没?”我皱着眉头问道。
我只知道蓝大先生是阴阳先生,至于他师从何门,就不清楚了。
我琢磨着,他跟韩亚芳贴手掌,应该是通过某种特殊的方法,让两人间结下因果。
落下因果,那韩亚芳的巴掌,应该有啥异样吧?我心里暗想着。
韩亚芳摇了摇头,说道,“我当时也看手掌心了,啥变化也没有。”
顿了顿,韩亚芳就说,这第一件印象深刻的事儿,已经说完了。
我心说,这倒是奇怪了,啥变化也没有?
那蓝大先生,动用的是啥手段呢?
在我愣神的时候,韩亚芳紧接着,就说起了第二件事儿。
那是一个奇怪的梦。
当天回到家里后,韩亚芳就感到浑身没劲儿,说不出的疲惫。
她也没多寻思,还以为是让蓝大先生揍过之后,身子的自然反应。
等吃过晚饭后,韩亚芳倒头就睡,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韩亚芳竟然梦到了蓝大先生。
那会儿,韩亚芳也不知道自个儿在做梦;看到对方后,她还以为是在现实中,立马高兴地不得了。
韩亚芳就问蓝大先生,为啥你的劲儿那么大,看似很随意的一脚,就把她踢那老远。
蓝大先生笑了笑,回答说,因为他是阴阳先生,阴阳融合后,力气自然就要比普通人大。
他还说,当上了阴阳先生,就要对付妖魔鬼怪,要造福乡里乡亲。
说到这里时,蓝大先生突然话锋一转,朝着韩亚芳问道。
“你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很简单,帮我放一把火就行!”
听到这里,我就隐约的能猜到一些事情。
如果她这把火,真是在那里烧的,那她就不是在做梦,这是现实中发生的真事儿!
“当时我就纳闷的问,到底要烧什么?为啥他自个儿不动手呢?”韩亚芳还在仔细回忆着。
蓝大先生说,要烧的东西,乃是一种邪祟,此时被他的道行镇着,故此不能动弹。
他不肯亲自动手,则是因为全幅身心,都集中在那邪祟上面,不能分心寻找柴油、火引之物。
他还解释说,此时韩亚芳所看到的,只是他虚幻出来的影像;他本人,正在邪祟附近;等韩亚芳靠近邪祟、一看便知。
韩亚芳在梦里完全是一副懵圈状态,人家怎么说、她就怎么听。
按照蓝大先生的指引,没一会儿,韩亚芳就进入到一个小院子里。
在面前,有一块木板,上面盖着一张白布,也不知道下面盖着什么。
此时,引导韩亚芳走过来的影像,仍然站在她的身边;与此同时,在白布前方,突兀的出现了蓝大先生的另一个身影。
韩亚芳相当的惊讶,正想多问两句,对方就连连催促,让她快点儿行动。
那会儿,韩亚芳就像着了魔似的,相当的听话;按照蓝大先生的吩咐,在旁边仓房里找出一小桶柴油,咕嘟嘟、一股脑的倒在了那块白布上面。
又从蓝大先生手里接过打火机,一把火就点着了。
画面到此为止,等做完这些,韩亚芳忽悠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猛地一拍脑门子,基本上可以确定,韩亚芳这不是在做梦了。
她一把火烧的,正是苟子谦的尸体!
初三早上,原本打算要给苟子谦下葬。
可等苟村长和他老伴儿俩起炕后才发现,二儿子的尸体,竟然让人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
当时我还推测,在放火时,苟村长全家都没发现丁点儿动静,那铁定是有阴鬼作祟,施出鬼迷眼之类的手段,让他们没法觉察。
现在一看,这铁定是蓝大先生驱使阴鬼,蒙蔽活人耳目;再蛊惑韩亚芳,让她纵火烧尸。
韩亚芳这么做,可是缺了大德了。
我听静清说过,正常送往火葬场的尸体,被烧掉后,对阴魄没有任何损害。
火葬场里有特殊的禁忌,能保证尸体烧掉时,跟阴冥之地的阴魄,不产生任何关联。
换句话说,尸体在火葬场里被隔离开来,不管咋祸害尸体,阴魄都感应不到。
像韩亚芳这么瞎j8烧,那可就完犊子了。
当尸体噼啪烧毁时,处于阴冥之地、苟子谦的阴魄,铁定感同身受、疼的吱哇乱叫。
等尸体烧完的那一刻,苟子谦的阴魄同时化为轻烟、再没了转世投胎的机会。
想了想,我也没痛骂韩亚芳。
一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再骂,也不顶用;二来这是蓝大先生动用了特别手段,让韩亚芳中了他的圈套,要怪、也只能怪蓝大先生。
我想不明白,为啥蓝大先生不自个儿动手,非要绕一个弯,把韩亚芳拉下水。
要说坑韩亚芳,那顶多是让她有损阴德,遭到一场“鬼打腰”而已。
只要有阴阳先生领着,去积德行善、多放生一些野物,自然也就化解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蓝大先生,到底是咋想的呢?
我隐约的觉得,这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可翻来覆去的仔细想,又琢磨不透,这里面到底有啥深意。
愣了好一会儿,我才说道,“你接着往下说吧!还剩最后一件事儿,是什么?”
“最后一件事儿,就更是奇怪。那一天晚上,我从凤珠家唠嗑回来,正好在半路上又遇到了他——”韩亚芳接着说道。
她说的这个凤珠,全名叫蔡凤珠,是老蔡家的独生女;她俩从小一起长大,是相当要好的闺蜜。
在韩亚芳说话时,我就琢磨着,这次韩亚芳能再和蓝大先生相遇,那可不是巧合这么简单了。
有可能是他有鬼奴帮忙,在监察着韩亚芳的一举一动,这才算好了时间,在半路上等着她。
韩亚芳说,两人一见面,蓝大先生就请她帮个忙,明儿个早点起炕、偷摸在身后盯着我;同时又要走了她的手机号码,说是随时保持联系。
“你说,他让你盯着我?他咋知道我要出门?”我连忙问道。
韩亚芳摇了摇头,“这个我哪儿知道?要问,你得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