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呼大狗子跟钟晓莲,在炕沿上坐一会儿,随后我就把秦文灵拉到了外屋地。
“你这小子,到底是咋回事儿?净给我添乱是不是?昨儿个不是嘱咐过你,不许把我的事儿,说给她们听嘛?”我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问道。
听我这么一说,秦文灵就露出委屈的表情。
“胜利哥,你真是在冤枉我啊!你不让我跟王娅说出你的事儿,但是你说,我跟白玲聊天可以。于是,我就把你昨天的事儿,顺嘴跟白玲说了。”秦文灵可怜巴叉的说道。
我脑瓜子一阵发紧,心说这小子是缺心眼儿,还是咋滴?
他跟白玲唠我的事儿,王娅在旁边会听不到?那跟直接说给王娅听,又有啥区别?
跟我玩儿文字游戏呢?
我赶紧跟秦文灵重新约定,往后我的事儿,跟谁都不许提,烂在肚子里。
为了让他长长记性,我还威胁秦文灵,等吃晌午饭时,顶多能吃两碗。
瞅他吃货的那副损色,一大早上,就造掉我三大碗米饭,他就像跟大米有仇似的。
我的威胁是相当的到位,秦文灵一张脸拉的老长,就跟大便干燥似的,憋的那个难受。
我这人就是心软,又想到他远道而来,特意给我送书,这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想了想,我就缓下口气,说道,“要不这么着,我问你一些事儿,你跟我说实话;要是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就当我刚才的话白说。”
秦文灵立马高兴了起来,“胜利哥,你说,你说——你想知道什么事儿?”
我理了理思路,先是问起了他的天眼。
秦文灵肯定有天眼,他看到的,是狗蛋狠歹歹的模样,这才被吓了一跳。
他要是没有天眼的话,按理说,应该看到一捆柴禾,在半空飘才对。
秦文灵脸上露出奇特表情,说有天眼怎么了?这不是很正常么?三玄门的弟子,修道三年内,说不准啥时候,就能开天眼、天耳啥的。
我让秦文灵说得直咔吧眼睛,心说三玄门家大业大的,就是牛.b啊!
我这个野路子出身的阴阳先生,最终还是静清帮我开的天眼,后来又让小芳给毁了。
三玄门可倒好,开过天眼的阴阳先生多如狗,满地溜!
“三玄门在什么地方?那里都啥样儿?”我继续问道。
我对三玄门一直挺好奇,像白衣孔三、王娅她爹、静清等门人,都给我留下了相当深的印象。
我还琢磨着,等以后有机会,我也要去三玄门一趟,亲自拜访拜访那些真正的高人,说不定里面还有老神仙啥的呢。
秦文灵尴尬的笑了笑,说三玄门在哪儿,那是不能说出来的;不过以后要是有机会,可以带着我走一趟。
至于三玄门内是啥景象,秦文灵也闭口不谈,说等我去过之后,一看便知。
我明白,这兴许就是师门内的秘密,不能轻易外泄,倒是可以理解。
我跟秦文灵俩,在外屋地偷摸唠了好一会儿。
有些能说的,秦文灵就会一股脑的说出来;有些涉及隐秘的,他也倒痛快,会直接跟我挑明。
慢慢的,我就品出他的一些性子来。
秦文灵不是缺心眼儿,他是从小到大、没离开过师门,这才性子死板、不懂得变通。
我拍了拍秦文灵的肩膀,正想要问问避鬼珏的事儿,猛然间就听到外面一阵吵吵巴火。
“郭胜利——你这小瘪犊子,在家没?”
一个像破锣似的沙哑声音,从院子里响了起来。
能有这说话动静,又敢这么大咧咧、骂我小瘪犊子的,全村除了老韩头,没别人!
我愣了愣,心说老韩头登俺家门干啥?难道说,他又要跟我提韩春秀的事儿?
正好,我都跟花淑芬处上对象了,我得跟他把这事儿,仔细说道说道。
老韩头腿脚不利索,我敬着他长我一辈,就赶紧迎到了院子里。
等我出了门,顿时又是一愣。
在老韩头的身后,还跟着他那俩闺女。
有些奇怪的是,韩春秀竟然在扶着她妹子。
我注意到,韩亚芳一手捂着后腰,走道时,呲牙咧嘴的。
瞅她那一出,就跟胡妮子闪腰那回,一模一样。
我就纳了闷,心说韩亚芳这么精壮的小娘们,走道咋还用让扶?
我寻思着,难道说,他们一家三口组团上门,是要找我瞧病?
我跟老韩头以及韩春秀姐俩打了声招呼,随后赶紧把他们让进了里屋。
兴许是看到屋子里的人太多,地方显得拥挤,大狗子跟老韩头招呼一声过后,就领着钟晓莲离开了,说是等过一会儿,再来找我。
“韩大爷,你——找我有事儿?”等老韩头屁股沾在炕沿上,我就直接问道。
“屁话!要是没事儿,我来找你干啥?俺家二闺女,沾了不干净的东西。你给瞅瞅,看到底是咋回事儿。”老韩头是急脾气,瞪了我一眼,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瞅向韩亚芳,心说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按理说,不应该啊!
她这么壮实,一般的小伙子,都干不过她,绝不会是因为体虚,才让阴鬼缠身。
难道说,韩亚芳跟脏东西落下了啥因果,这才让人家找上门来?
我冷不丁想到了这一点。
我帮着韩春秀,扶着韩亚芳坐了下来,随后又慢慢放倒,让她趴在炕上。
“胜利,亚芳前两天就有点儿腰疼,不过没捋户(在意),以为就是在哪儿磕着了;没想到,今儿个早上,突然变严重了,疼的都直不起身!”韩春秀瞅了她爹一眼,跟我解释说道。
韩春秀说,韩亚芳还有一样挺奇怪,接连三天,都梦到了死了十来年的娘!
韩亚芳梦到她娘哭哭咧咧、相当的凄惨,不过她张着嘴巴子,只能做口型,说不出话来。
当韩春秀提到这茬时,我冷不丁就想到了孙海山的身上。
黄幺婆说,孙海山被黑杀佛反噬,把他爹娘折腾的尸骨不宁;经常托梦给他时,也是哭哭啼啼、一副凄惨模样。
“你们家,没供佛像啥的吧?”我打断了韩春秀的话,赶紧追问道。
要是真跟黑杀佛有关,那我就不能着急给韩亚芳瞧病了,我得跟黄幺婆商量过后再说。
韩春秀摇了摇头,说道,“俺家可没有这些!俺爹说过,供奉这些玩意儿,都容易犯说道,搬家时,还得请人开路护驾啥的,太麻烦。”
我暗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心说老韩头这把年纪真没白活。
他虽然不是阴阳先生,不过对里面的门道,了解的八.九不离十;不像孙海山那个傻狍子,傻了吧唧、瞎j8供奉。
“胜利,你别问东问西的磨磨叽叽了!俺二闺女就躺在你家炕上,你自个儿瞅两眼,不就啥都明白了么?”老韩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知道,自打我当面拒绝给韩春秀提亲的事儿,老韩头就半拉眼珠子看不上我。
也就是他近几年腿脚不太好,要是倒退十年,他非得拎管锹拍我不可。
“你俩把她腰疼的地儿,露出来让我瞅瞅。”我说道。
老韩头性子太急,听我说完,还没等韩春秀动手,他就猛地在韩亚芳裤腰上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