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长虫精的声音,不过动静越来越小,等它最后哈哈大笑时,这动静已经听的不太真切了。
我愣了愣神,心说这长虫精抽风了咋滴?
先前还是一副咬牙切齿、死活要报仇的损色;这一会儿,它竟然朗声大笑,就跟谁挠了它嘎鸡窝似的。
有病!蛇精病!我在心里胡思乱想着。
“胜利哥,那条大长虫已经走了,你在里面放心的整吧!”这时,水缸外,突然又响起秦文灵的声音来。
听到秦文灵这么说,我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
旋即,我又是一怒。
秦文灵让蛇精病给传染了咋滴?
他让俺,在里面放心的整啥?
净特么胡说八道。
我正要出声喝唬秦文灵两句,突然间,就感到水缸内猛地一阵炙热,温度忽悠一下,就提升了起来。
这种闷热,来的丁点儿征兆都没有,就好像有人,冷不丁把我扔到了火炉里似的。
便在这时,我怀里的花淑芬开口出了声。
“胜利,我——热——”
我能感觉到,花淑芬在使劲儿的扭动,想要转身过来。
我没咋在意她的话,心里琢磨着,我得赶紧瞅一瞅,她现在的脑瓜子,是不是还跟胡雅一个模样。
我摸索了两下,就碰到了手电筒;当我打开手电筒时,正好赶上花淑芬转过身来,让我瞅清了正脸。
我轻呼一口气,还好,不是胡雅,这是花淑芬本人。
只是有些奇怪,她的脸色为啥红的那么厉害?难道说,我的脸色也是这样?都是被这冷不丁提升的温度,给蒸的?
我正要跟花淑芬多提一句,要检查一下她身上的红冠蛇标志;突然间,我的嘴巴子一滑,花淑芬顺势就贴了过来。
她的俩手环绕开,死死搂住了我的大脖子,那两只也紧紧的挤在我胸膛上。
花淑芬的脸蛋子,烫的邪乎,在我脸上蹭了几下后,她就一门心思的咬我嘴。
看她武武喳喳的模样,好像还想把我摁倒;可惜,水缸里的地方实在是太狭小,只能这么斜不悠子的把我半压在底下。
让她这么一整,我就有些受不了了。
本来这里就热,再加上地方小、俺俩免不了磕磕碰碰,没几下,我长虫就让她折腾来劲儿了,好像——它比那蛇精病还要精神!
“来,来,胜利——”
花淑芬有些磕巴,一边说话,她还一边薅我头发,看样子是想朝她身前方向,拽我脑瓜子。
我能感觉到,我身上老黏糊了,也不知道那是汗,还是花淑芬身子里、别的啥玩意儿。
有秦文灵在外面,我当然会有所收敛;我心脏再大,也不敢在水缸里就跟花淑芬开磕。
此外,能让我强行收摄心神的,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
就在刚刚,当我一个冲动,想要抱得更紧些时,心里骤然就升起一股极强烈的危险感。
这纯粹是我的直觉!
自打跟王寡妇整过事儿后,这直觉便莫名其妙的出现,而且越来越准、越来越清晰。
想,是一回事儿;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我不敢长枪短炮的跟花淑芬真整点啥,可让她这顿折腾,我的爪子就要犯欠,想要摸.摸索索、过过瘾。
可我又心明镜似的知道,这么不清不楚的一直待里面,说不定啥时候,俺俩就得擦枪走火;我真说不准,这到底是长虫精捣的鬼,还是真像秦文灵所说,阳气激荡、难以把持。
这——可咋办呢?
我脑瓜子飞转,猛的狠了狠心;甩开花淑芬后,伸出舌尖,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啊,啊……”
我就跟抽了似的,身子不停地哆嗦;嘴巴子长的老大,丝丝哈哈、一个劲儿倒吸凉气。
“胜利,你——这是咋了?”
我光顾着疼了,都没注意到,不知啥时候,花淑芬竟然变的正常了!
我含糊不清的说道,“没事儿,没事儿——”
我一边忍着疼,一边在心里琢磨着,既然花淑芬恢复过来,那八成是挨过了这次劫难。
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我还得仔细探查一番,看看她身上的“记路标志”,都被清除掉没有。
我半张着嘴,让舌头在嘴巴子里抽抽了好一会儿。
等到不再像最开始那么疼了,我这才抄起手电筒,仔细的检查起来。
其实,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折腾,那是相当的别扭;最好的方法,是等把俺俩放出来,让她姐帮着检查。
不过我担心一点,花淑芬身子上的“记路标志”如果没清除干净,那长虫精没准儿还能杀个回马枪啥的。
这些脏东西,个个精灵诡谲,我都让它们忽悠怕了。
我也不管花淑芬是不是害臊,挨片挨片的仔细检查,从头到脚,一个地儿没落!
等我查看过后,这才轻呼了一口气,示意花淑芬赶紧整理好衣衫。
她这劫难,正儿八经的度过了——那些花冠蛇标志,全都消失不见。
在花淑芬忙活时,我把秦文灵喊了过来,让他赶紧去把三杜那些人找来,掀水缸。
现在,里面虽然不如之前那么热,可也闷的难受;要是再多闷一会儿,我都得变成红焖肉。
没一会儿,花淑芬就手脚麻利的穿戴好了;她尽量靠向一边儿,给我腾出地方来。
我一边快速的往身上套衣衫,一边就问道,“小芬,你刚才是咋回事儿?咋突然变得这么主动了呢?要不是我最后关头反应过来,说不准真得用上那小帽.子。”
共同经历过这场劫难,我跟花淑芬的心理距离,瞬间拉近不少;说话时,我也没玩儿含蓄那一套,心里想啥,直接就说了出来。
“主动?俺主动啥了?”花淑芬有些纳闷的问道。
我心说,你那还不够主动?那俩大扇贝,差点儿就把珍珠给收了。
想了想,我就描述了一下刚才的事儿;没敢太仔细说,我怕再给她造成啥心理阴影。
没想到,听我说完后,花淑芬就沉静了片刻,而后说道,“没有啊!我印象里,没做这些事情啊!”
咦?
我顿时就纳了闷。
难道说,长虫精给花淑芬施了啥手段,能让她短暂失忆?
这倒是挺特么高科技的!
既然花淑芬说没有,那她就不会骗我;我了解她这个人儿,很坦荡,属于有一说一的那种小娘们。
再等了一会儿,三杜、花丽娟他们,就呼呼啦啦的回来了。
隔着水缸,花丽娟先问俺俩方便不?得到确切答案后,她这才滋咋火燎的指挥着帮忙的小伙子,七手八脚的把水缸掀起、又抬到了外屋地。
水缸刚拿开,我就蹲小屋炕上,大口的吸了几口气。
麻蛋,在水缸里待了那老长时间,都给我熏出一身酸菜味儿了。
等我喘过了瘾,这才瞅了瞅花淑芬,发现她竟然脸色通红,一直红到脖子根。
我一愣,心说花淑芬也不是太容易害臊的小娘们啊!
她一向心里坦荡,就算害羞,也不会表现的太过夸张。
这会儿她是咋滴了?让人给煮了?
“你瞅啥?”花淑芬注意到我的眼神,白了我一眼说道。
“瞅你咋滴?”我笑了笑,下意识的回道。
“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