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他在三玄门里,还有啥特殊身份?要不,静清咋会这么在意他?
这个念头,在我心里一闪而过,旋即我又觉得秦文灵有些膈应人。
给花淑芬瞧病,本来是挺香.艳一件事儿,结果让秦文灵一掺和,旁边硬生生、多出俩大眼珠子盯着瞅,真烦人。
秦文灵既然要在我这里常住下来,那我就得给他安顿一下。
我像防狼似的防着秦文灵,当然不能让他住俺家,得让他住隔壁。
王娅还在赌气囊噻,白玲我又指使不动,只能自个儿忙活。
我抱着一铺被褥,放在了王寡妇家炕上。
屋子里没人住,地炕自然就没烧火,里面显得有些清冷。
我在里屋瞅了一圈,心情有些复杂的。
就在这炕上,王寡妇把我变成了纯爷们,我也吐了她妹一脸。
从那之后,我平静的生活就被打破了,成天忙的像狗,不过挣钱速度,可要比以前快的多。
学会了阴阳术,究竟是好是坏,只能自个儿以后慢慢品味吧!
随后我又想到了静清,也不知道她的天机黑线治疗的怎么样;我问过秦文灵,这家伙嘴巴子溜严,说啥都不肯多透露静清的消息,只说她性命无忧。
吃过晌午饭后,我简单收拾一下,就早早的出发了。
我也没喊大狗子,晚上的事儿,得我自个儿处理,他就算跟着去了,也帮不上啥忙。
我旁边,秦文灵就像跟屁虫似的黏着我。
“胜利哥,我是真心羡慕你这纯阳体质啊!只要跟女子交.合,就能加快提升道行,真好!对了,以前也有个阴阳先生,跟你情况差不多,不过他就比较挑剔了,每次都要求对方是处.子之身。”秦文灵说道。
我一愣,心说还有这么牲口的家伙?这还是阴阳先生么?说是采.花大盗还差不多!
我冷不丁想起一件事儿来,就赶紧问秦文灵,他刚才说的这事儿,有没有跟王娅说过。
“说过了啊!跟她解释你瞧病的事儿,我就顺嘴说了出来;我还说,你跟那个阴阳先生性质差不多,都缺女子的阴气;汲取的越多,道行提升的越快。”秦文灵咔吧着眼睛说道。
那会儿,我真是被秦文灵气冒烟了,就想着一脚给他踹沟里去。
妈了巴子的,我就说嘛,王娅这次生气,咋还持续那么长时间?
要是换做往常,等个把小时过后,王娅准准儿会消了气、笑呵的跟我唠嗑。
今儿个可倒好,在吃晌午饭时,王娅还在摔筷子磕碗呢。
我觉得,秦文灵的主要目的,不是给我送书,他是搞家庭破坏来了。
他是三玄门故意派来祸祸我的。
走道时,我仔细考虑过后,跟秦文灵约法三章。
第一,不许他胡乱跟王娅嘚啵,尤其不能说关于我的事儿。
要是嘴巴子欠,实在管不住了,那可以跟白玲唠嗑。
我相当信得过俺妹子,她只对红彤彤的钱票感兴趣,唠别的,她都不带抬眼皮的。
第二,我瞧病、他跟着可以,但不能搀和,更不能捣乱。
第三,他不能白吃白住,得学着干活儿。
干多干少,就是个意思,反正不能闲着就成。
我没想到,前脚我刚说完,他后脚立马就答应了下来,答应的那叫一个痛快。
我都严重怀疑,秦文灵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四十来分钟后,我和秦文灵就进到了花淑芬家。
出乎我的意料,花丽娟竟然不在家,不知道跑哪儿忙活去了。
看见我俩进屋,三杜就赶紧起身打招呼,花淑芬冲我笑了笑,随后拎着暖壶,给俺俩倒了两杯热水。
我先把秦文灵跟三杜相互介绍认识,而后花淑芬领着我,进了小屋。
炕上,有砖头和着水泥堆砌出半米来高;中间留着一块凹陷,应该是用来倒扣水缸的。
这么一整,那长虫精是甭想再推.翻水缸了。
我估摸着,花丽娟爹娘,应该是暂时住进了别人家;等瞧病过后,他俩老娘口再折腾回来。
在小屋炕上,还有一些毛巾、枕头、手电筒之类的小物件。
我暗暗点了点头,心说花淑芬心细、准备的挺齐全。
枕头肯定是垫在屁股底下,免得烙屁股。
等我俩钻进水缸里,要热的要命,那毛巾就是用来擦汗的。
手电筒,是我说要提前准备的。
等化解完这一劫后,我要仔细检查花淑芬的身子,看她身上是不是还留有红冠蛇印记。
只有完全清除了这些印记,那才算彻底成功。
我在里面随手翻了翻,突然间,就发现一个四四方方、亮晶晶的小薄片。
我顿时就是一愣。
这玩意儿,我在胡妮子家见过。
这是——帽子!
用来扣大蛇的。
我还不如不翻腾了呢,手这么一欠,顿时把我俩弄得都很尴尬。
“咳咳——这个……挺好玩儿。”我实在想不出该咋圆场,就这么随口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花淑芬反而扑哧一笑。
“胜利,你可真逗!这是为了晚上瞧病、特意准备的!要是真把持不住,也没办法,那都是命;不过可不能给俺真瞧怀孕喽,我得防着点儿。”花淑芬说道。
在说话时,花淑芬的小脸绯.红,不过眼睛正视着我,一副坦荡荡的模样。
这话说得,把我说的心花怒放。
我心说,年代真是不同了,俺们农村的小娘们,现在都放的这么开。
花淑芬都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还磨磨叽叽的担心个屌?
想了想,花淑芬又提议,说是要领我出去走一走,没外人,就我俩。
我愣了愣,心说这就开始处上对象了么?两人单独唠唠嗑,那感情好哇!
我跟秦文灵打了声招呼,说要出去溜达一圈。
这家伙贼拉没眼力见,还想跟着我一起去溜达;结果被我拿眼睛一瞪,他就嘿嘿笑了两声,不再提这茬了。
说心里话,长这么大,我是头一回、正儿八经的跟小娘们处对象。
跟王寡妇、胡妮子,那就只有炕上的友情,不算处对象;跟黄鹂也不算,她有求于我,是我女徒弟。
花淑芬跟我俩完全对等,她喊我时,直接喊我大名。
我心里甜滋滋的,觉得很微妙,心跳稍微快了一点儿,却又没有给胡妮子扎针时,那么兴奋。
咋说呢?反正就是觉得挺幸福。
我跟花淑芬可有共同语言了,唠地里的庄稼,唠院子里的杂活儿,唠鸡鸭猪牛这些家禽牲口……
不知不觉,我俩都唠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觉得咋滴。
我听大狗子说过,老爷们跟小娘们两个,要是只上炕、不唠嗑,那叫外卖;要是只唠嗑、不上炕,那叫拉个图式的爱情。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拉个图,那是柏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