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阴阳先生以及阴鬼的身份,却始终成了一个谜。
好在,我弄明白了“阴鬼联山魈”的状况。
胡雅要是跟山魈联手,那她们两个,一个主杀、一个主困。
胡雅只需要施出鬼迷眼和鬼撞墙的手段,就能把活人困住;山魈则可以快刀斩乱麻、跟切西瓜似的接连杀人。
活人新死、阳气消散,胡雅自然可以获得足够多的阳气,可要比阴殇传输、快得多了。
只是这样一来,阴鬼杀孽太重,单单凭借想要晋变阴灵这个理由,那是站不住脚的;阴阳两界自成规矩,胡雅真要这么干,铁定要受到天谴。
我想不明白,胡雅能有啥充分理由,引来这么多的杀戮。
低头想了一会儿,我就把这本《阴阳灵异实录》合上,重新放回箱子里,又嘱咐秦文灵过来,把铁箱子锁好。
在未来的二十多天里,我的目标非常明确。
第一,我要走遍荒沟村儿的沟沟坎坎、寻找山魈。
这玩意儿是山物酝养而成,在没成气候之前,最喜欢躲在深山老林里。
一旦让我发现,那就立马用星象符箓解决它。
第二,还得依靠大狗子,给他各个村儿的哥们打电话,多关注村子里是否有陌生人出现。
还要特别注意瞅瞅,对方的腿脚,是不是一瘸一拐的。
如果真发现这样的人,那二话不说,抡起棒子、往死里削。
黑袍瘸子是杀戮了两年,这才越来越厉害。
新出山的山魈,没那么生猛,绝对架不住老少爷们的圈踢,所以暂时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第三,我得想法盯着胡雅的动向。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洪舒盯梢。
我琢磨着,从今儿个晚上起,就让洪舒像跟屁虫似的、死死盯住胡雅;不管她去了哪里,找了什么人、什么脏东西,都得跟我说。
只要胡雅敢跟山魈联系,那我就能顺藤摸瓜、整死山魈。
想明白了这些,我的心情一阵轻松。
还好,秦文灵出现的够及时,让我能这么快的就理清思路。
要是再晚几天,等胡雅真跟山魈联了手,那我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那会儿,我只是简单的以为,琢磨明白了胡雅的计划。
实际上,这段阴阳灵异往事里,还包含着一些相当重要的信息,却被我忽略了。
“秦文灵,刚才你在里屋,跟俺妹子她们,瞎白话啥呢?咋把王娅逗的咯咯乐?”我皱着眉头问道。
我总怀疑,秦文灵有跟我“抢食”的动机。
要不,这货总跟王娅套啥近乎?
“嘿嘿——就是说了几个笑话嘛!笑一笑、十年少,这有什么可稀奇的?”秦文灵咔吧着眼睛说道。
我心说,这娘炮小白脸,绝不是说几个笑话那么简单。
他要真存着好心、愿意逗人笑,那我等会儿喊几个四十来岁的老娘,让他可劲儿逗喽去?
我正琢磨着馊主意,突然间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喊我。
“胜利大兄弟,胜利大兄弟——在家没?”正是花丽娟的声音。
我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就看到穿的花花绿绿的花丽娟进了屋;在她身后,还跟着她亲妹子花淑芬。
“你们怎么来了?快进屋坐!”我客套着说道。
我这人儿就是这样的脾气,人家对我好、我就对别人也好,高的不攀、低的不踩,我就这幅德行。
兴许是听我说话客气,花丽娟就笑的更灿烂;我无意间那么一扫,正好又看到她那黢屌黑的后槽牙,给我心里面恶心够呛。
“胜利大兄弟,昨儿个我就来找过你,不过听你妹子说,你去外面忙活去了。咋样,这两天有工夫没?给俺妹子瞧瞧病呗!”花丽娟也不磨叽,在炕沿上坐下后,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听王娅提过这事儿,就算她不来,我都得去龙王庙村儿瞅瞅。
花淑芬不仅是花丽娟的亲妹子,也是三杜的小姨子;就冲我跟三杜的关系,也不可能站旁边瞅笑话的。
“那你们可要寻思好了,只要你们定下计划,我是没啥说道的。”我点了点头说道。
“瞅你说得这么见外,俺早就说了,你是阴阳先生,让你瞧病,没啥可害臊的。对了,你说的大水缸啥的,我们在家里都准备好了,你啥时候有空,就给去瞅两眼吧!”花丽娟笑着说道。
花丽娟说,按照我的要求,在小屋炕上扣了一个大水缸;炕面上,还用砖头、水泥把水缸围了起来,绝对不会被长虫大仙推.翻。
“咦?你们家是谁,让长虫精给缠上了?”花丽娟刚说了没两句,秦文灵就插嘴说道。
我估摸着,他虽然自个儿承认道行不行,不过他从三玄门而来,对阴阳怪事儿,肯定了解不少。
“还不是俺妹子!”花丽娟叹了口气,手指了指花淑芬说道,“,“点子背,喝水都能塞牙缝。就是头年夏天切了个蛇头,结果俺妹子就让长虫大仙给缠上了。”
秦文灵歪着脑瓜子瞅了瞅我,神情有些古怪。
“这个可要麻烦了!你们怎么不去找个女阴阳师呢?她要是让胜利哥瞧病……容易给瞧怀孕啊!”秦文灵当啷来了这么一句。
我一听这话,顿时就气了个倒仰。
给花淑芬瞧病的事儿,最怕的是啥?最怕就是往外说啊!
要是让十里八村的老少爷们,都知道我看过了花淑芬的身子,那她往后还咋嫁人?
最可气的是,秦文灵这家伙还贼拉能给我拉仇恨,把瞧病后果说的相当严重。
“胜利兄弟,他是哪根葱?”
听到秦文灵这么一说,花丽娟顿时就不乐意了,皱着眉头问道。
我赶紧打圆场,说道,“这根葱跟我还真有些渊源,他是我师弟,这次特意离开师门,就是为了帮我的忙。”
听我解释完,花丽娟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不过瞅秦文灵时,眼神还是有点不对劲儿,八成是心里觉得有些膈应。
“是啊,是啊,我是胜利哥的师弟,都是三玄门的。我知道怎么破解这个劫难。到晚上,胜利哥跟她两个,必须要待在狭小的密闭空间里,由胜利哥的精纯阳气,抹掉记路标志才行。”
“只是在等待的过程中,里面闷热难耐、阳气激荡,到时候别说胜利哥了,兴许连她自己,都要把持不住。”
秦文灵很没有眼力见,他都没注意到,他这废话说得越多,花丽娟的脸色就越难看。
我估摸着,要不是考虑到我这层关系,花丽娟能立马把秦文灵挠成土豆条。
“胜利兄弟,咱到外面溜达溜达吧!五道荒沟村儿,虽然是俺娘家,可一年到头,回来的次数也少,你领我转悠转悠,顺便抽根烟、唠个磕啥的。”花丽娟提议说道。
我心明镜似的知道,这是花丽娟要特意避开秦文灵;有他这个大嘴叉子在,我跟花丽娟俩都没法唠正事儿了。
我跟着花丽娟姐俩出了门,等来到了院子里,花丽娟就猛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
“你这师弟也不懂个为人处世啊!当着那老些人的面儿,瞎嘚啵啥?这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儿上,要不,我非得一个大耳雷子呼死他!”花丽娟气哼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