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阴物有了灵智后,它就会钻进鲁三毛的脑瓜子里,把里面吸的一干二净,而后再破开脑骨、钻出来。
到那时,胡雅会又多出一个厉害手下,她的势力就更强大了。
“卧槽,胜利,真有这么邪乎?”
我才三言两语描述了一下,就把大狗子吓得不轻,他激灵打了个哆嗦问道。
我点了点头,心说,这我还只是粗略的说一说呢。
要是按照《阴阳》上面的描述,那场景更特么恶心、吓人。
“大狗子,你现在就给鲁三毛打电话,让他在家里消停等着;千万要注意一点:从现在起,他千万不能碰酒!”我对大狗子说道。
大狗子二话没说,掏出手机,找到鲁三毛的手机号就拨了过去。
通话后,大狗子才说了没两句,就让对方给挂掉了;含含糊糊的,我也没咋听清楚。
“咋滴了,咋这么快就挂了呢?”我皱着眉头问道。
“艹的,这犊子玩意儿,舌头贼拉大,说的话我都听不清楚;说了没两句,不知道咋滴,还特么把电话给挂了。”大狗子骂骂咧咧的说道。
说着话,大狗子再试着重拨回去,却发现鲁三毛已经关机了,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咋滴。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心说能不能来得及救鲁三毛,就得看他自个儿的造化了。
按理说,今儿个下午,他还能活蹦乱跳、瞅着像是没啥事儿。
可根据大狗子的描述,以及鲁三毛的表现,那分明是阴物酝酿成熟,随时要破骨而出的征兆。
换句话说,鲁三毛随时都有可能完犊子。
从俺们村儿到龙王庙村儿,大概四十分钟的路程;再走到乡里鲁三毛家,又要多出十来分钟,这就要将近一个小时了。
我算了算时间,就算一切顺利,那一来一回的,也得耽误俺俩两个多小时。
等再回到家,都得十点半多,接近半夜了。
我和大狗子刚刚走到水库大坝上时,附在我膻中穴窍的洪舒,突然主动跟我联系上了。
“胜利,有些不妙,我发现了胡雅的踪影。”
在洪舒刚说出这句话时,我感觉到,雾珠里的狗蛋,骤然一下变得狂暴起来,身上散发出一股相当强烈的杀戮气息。
同时,丹田穴窍内的丫蛋,扭动了一下像长虫似的腰肢。
“主人,周围突然出来了好多阴鬼呢。您看,是现在杀,还是等会儿杀呢?”
丫蛋的声音格外的柔.媚,在说话时,她的大眼睛水波流转;瞅着不像是要去杀阴鬼,倒像是要去勾.引老爷们上炕。
我的心咯噔一下子,心说麻蛋,胡雅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她这是要拦住我,不让我给鲁三毛瞧病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胡雅对鲁三毛身上的阴物,相当的重视。
那是个啥呢?
这些疑惑,在我心里一闪而过。
现在我没工夫多寻思这些,只要能破开胡雅的阻拦,等赶到鲁三毛家,一问就知道。
“洪舒,你去对付胡雅;要是干不过,你就引着她跑,务必要把它缠住。”
“狗蛋、丫蛋,你俩去清理旁边的阴殇,有多少、杀多少。不过你俩跟洪舒一样,要注意别挂彩,千万别整的跟鬼婴一个下场。”我在心里快速的吩咐说道。
阴鬼行动的速度,那是相当的快,一眨眼、就能窜达出老远。
我自身道行不够,跟它们三个磨合的时间又太短,所以一旦脱离十来米的距离,我就没法再感应到它们。
我特意的嘱咐洪舒几个,要格外注意安全,就是生怕胡雅再给我设套,明面上瞅着,是要阻止我给鲁三毛瞧病,实际上再惦记上我的鬼仆、鬼奴,想要削弱我势力啥的。
说实话,跟胡雅、洪舒它们打过几次交道后,我都被它们给忽悠怕了。
这些阴鬼,都太特么能糊弄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就算想破脑瓜子,都琢磨不透它们的阴谋诡计。
听到我的吩咐,洪舒三个立马从我身子里钻了出来。
这会儿从它们三个的表现上,就能看出各自的性子了。
洪舒是一声凄厉长啸,大红衣衫飘飘荡荡、瞅着就像多出俩红翅膀,只是眨眼的工夫,就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向着四道荒沟方向追了过去。
狗蛋刚一出来,瞬间飘忽到我左侧,俩手猛地一个环抱,就像是抱住了什么东西似的;下一秒,狗蛋俩手用力的往外一抻,我就听到一个陌生的惨叫声,传入了我的耳朵。
想来,应该是胡雅手下的哪一只阴殇,被狗蛋硬生生的撕掉了胳膊腿儿啥的。
丫蛋出来的最晚,慢腾腾、像是丁点儿都不着急;可等她出来后,我身边的那种阴森冰冷,一下子就缓解不少。
我“看到”丫蛋脸上带着妩.媚的笑,一边在半空极快的飞舞,一边还悠闲的说着话。
“咦?你这个大脑瓜子,瞅着咋这么膈应人呢?看我不把它揪下来、当球踢?”
“呦呦,你的魄珠都让我捏稀碎啦,还吱哇乱叫个啥劲儿?还不赶紧消b停的找个地儿等死?”
“就属你恶心巴拉的,舌头伸那老长,瞅着跟鞋垫似的。看我不把你脑瓜子打放屁喽?”
听着丫蛋的话,我就明白,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对方就有三只阴殇,惨死在丫蛋手下。
我心里又有些尴尬,心说丫蛋在我身子里刚待了多长时间?这就学会了俺们荒沟村儿地道的土话。
大脑瓜子?膈应人?捏稀碎?消b停?……
听着这满嘴大碴子味儿——
又一个土鳖鬼,新鲜出炉!
“胜利,你……你瞅啥呢?”
兴许是我的怪异表现,落在了大狗子的眼里;他拿着手电筒朝半空晃了晃,啥也没瞅见,于是有些疑惑的问道。
大狗子就是普通活人,没有天眼天耳,自然啥异常状况也发现不了。
我没心情吓唬大狗子,随口说道,“就是望望天——这瞅着,好像又要下雪似的。”
大狗子紧了紧羽绒服,缩了缩脖子,“可不咋地?刚才我就觉察到了,特么冷森森的,好像要变天。”
我心明镜似的知道,这可跟变天没关系,是冷不丁冒出那老多阴殇,这才让周围变得阴冷阴冷的。
不过这话就不忙着跟大狗子说了,赶路要紧。
奇怪的是,我俩走了好一会儿,竟然还没有走到四道荒沟。
我皱了皱眉头,心说不对啊!从水库大坝下来,应该十来分钟就到四道荒沟啊。
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约莫起码得有一刻钟了吧,咋还没到地方?
这会儿大狗子也注意到不对劲儿了,拿着手电筒左右晃了晃。
“咦?胜利,你看,咱咋还在村口这儿?可家家户户、为啥都黑着灯?”大狗子挠了挠脑瓜子,扭头转了一圈后说道。
我的心突然一紧,接着手电筒的光线,左右仔细看了看。
艹的,可不咋地?转悠了半天,不仅没接近四道荒沟,反倒是沿着原路折返了回来。
到了现在,我要是再不明白啥情况,那我真就是猪了。
这是有阴鬼,对俺俩施出了鬼迷眼;瞅着像是往四道荒沟方向走,实际上,俺俩一直就在水库大坝和俺们村子口中间晃荡着。
照这么走下去,就算天亮,都别想走到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