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扬巴掌,作势去扇她臀.瓣,把王娅吓得尖叫一声,跳着脚蹦跶开;她红着脸瞪了我一眼,骂我臭流氓。
今儿个我已经是第三次挨王娅呛了(刺激),我揉了揉脑瓜子,心说可不是咋滴,《阴阳》上也没说,每次施出捆鬼索时,非得薅一根新头发丝啊!
手边只要有那么几根,那就轮流用呗,非得薅新头发干个屌?
在里屋磨蹭了一会儿,我就等到了张大侠过来喊我;我跟王娅、白玲打了声招呼,就赶着牛车,和张大侠一道上山捡柴禾了。
往南山去的山道窄,我赶的牛车在前面、张大侠在我身后。
刚走到半山腰,我就看到路上多出个小玩意儿来,黄不拉叽、毛茸茸的;等走近了我才发现,竟然是一条小黄皮子。
卧槽,这玩意儿站道当间儿干啥?拦路抢劫啊?
张大侠也瞅清是啥了,他顿时打了个激灵,兴许是回想起他被小黄皮子闹腾那次。
“去,去——”
我扬起鞭子,在半空甩了一个响,想要把小黄皮子吓唬走。
没想到,它还是一动不动拦在路中央,小尾巴慢悠悠的左右摇晃,根本不怕我。
我挠了挠头,心说这真是有些古怪的,头一次见到黄皮子不怕人的。
黄皮子、狐狸、长虫……这些玩意儿都邪性得很,能不得罪它们,就尽量不得罪。
我拽了拽缰绳,想要让老黄牛从小黄皮子旁边经过;可我刚刚转了方向,小黄皮子就快速的挪动了几步,又恰好拦在的正前方。
哎呀,妈了巴子的,这小东西跟老子较上劲儿了是不?
我停好了牛车,跟张大侠嘱咐了两句,随后就走了过去;看我向它逼近,小黄皮子锃亮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而后掉过头来,想要往回走。
奶奶个腿儿的,拦完了老子的路,撒腿就想跑?没门!
我快步上前,一把将小黄皮子搂在了怀里,照着它的屁股拍了一下,随后就这么抱着它站在路边,让张大侠把两辆牛车挨个赶了过去。
等张大侠走出一段距离后,我才把小黄皮子放了下来,嘟囔了一句“小家伙,再敢拦路,老子拿黄豆塞你屁股,憋死你!”
兴许是我说话的语气很严厉,小黄皮吓得,跐溜一下子窜出去老远,头也不回,一竿子蹽没影儿了。
我也没把这个当回事儿,黄皮子挡道,这跟阴鬼闹腾人可就差老远了,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事儿。
一个来小时后,我和张大侠两个就翻过了两座山,来到了平常去捡柴禾的地儿。
奇了怪了,上次我来这里,还看到不少干柴枯枝啥的,这会儿俺俩在山上绕了好大一圈,都没看到多少柴禾,只有零星的几根木桩子。
我俩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眼瞅着都三点半了,竟然连半车柴禾都没捡上。
“胜利,你接着忙活吧,我得回去了!下山还得一个多小时,我还要给奶奶做饭呢。”张大侠仰头瞅了瞅天色,对我说道。
我知道张大侠很孝顺,生怕张奶奶干活累着;我点了点头,说那你先走,我再忙活一会儿。
张大侠走后,我又转悠了一个来小时,天色都开始放黑了,牛车上终于凑足了一整车柴禾。
“妈了巴子的,真是特么见了鬼了,往常那老些柴禾都哪儿去了?都让人捡没了?”我把牛车上的柴禾捆好,就赶着牛车赶紧回家。
我又没带手电筒,要是再晚一会儿,天色变得黢黑黢黑的,那就更不好赶道了。
“驾!”
我赶着牛车急匆匆的下山,约莫刚走了十来分钟,突然老黄牛就不动了,停在那里,怔怔的瞅着前方。
我心里纳着闷,心说老黄牛这是咋滴了?咋还来了犟脾气了?
不对,好像前面有啥拦着路,我得过去瞅瞅。
刚下牛车,我就闻到一股很好闻的香味;走了没几步,我恍惚的看到前面站着一道人影。
“胜利哥,你别忙着赶路呀,到我家坐一会儿吧!”
我还没来得及走到对方跟前,耳边就响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声音。
咦?这是谁的动静?听着咋这么温柔呢?
我的心一荡,在心里暗想着。
就在响起说话声时,一束手电光线就朝着地面照了过来。
这么一照,我就能恍惚看到对方的模样了。
一个陌生的小娘们!
她个头娇小,也就能到我下巴颏;穿的挺时髦,大冬天的,下面还套个小短裙。
“你谁啊?拦我干啥?”我皱着眉头问道。
在说话时,我的右手已经探进了裤兜,紧捻着那几根头发丝,打算一旦发现不对劲儿,就把捆鬼诀施出来。
这小娘们出现的太诡异了,都黑天了,她往荒郊野岭乱跑啥?就不怕遇到盲流子,祸祸她?
而且,刚才黑乎乎的,我都没看清她的影子,她咋一眼就认出我来了?正常人儿,能有这么好的眼神?
连续几个疑问,瞬间就在我脑瓜子里闪过。
可有些奇怪的是,我身上的护身符箓,啥动静也没有,这说明,如果这小娘们是阴鬼,那她暂时对我也没有敌意,因为阴煞气还没有临到我身子上。
“我呀,我叫黄鹂呀,就是在这儿专程等你呢!之前,我打听道儿,想去你们村儿找你的时候,正好碰到一老乡;打听过后才知道,正巧你在山上捡柴禾呢,于是我就干脆在这里等你喽。”
黄鹂嘎巴溜丢脆(落落大方、干脆)的说道。
我愣了愣,心说老乡?哦,她说的应该就是张大侠,要不,别人哪知道我在山上捡柴禾。
“找我?你找我干啥啊?”我还是没放松警惕,站在原地问道。
兴许是我的戒备心太强了,让黄鹂有些不乐意。
“呀呀呀……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呀?喏,给你!”
黄鹂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我面前,从上衣兜里掏出她的小手;小巴掌平摊着,横在了我胸口前。
她另一只小手拿着的手电筒,还是照着地面。
借着雪地面反回来的光线,我就看到她伸出的小巴掌上,啥都没有;我就纳了闷,心说她这是要把啥玩意儿给我?
看我还在发愣,黄鹂就撅了撅嘴,吐出一小截舌头,“呀!胜利哥怎么还害羞呢?好吧,那我来!”
说着话,黄鹂就扯过我右手,把她的小手,顺着我的大棉手闷子,就塞了进去。
我感到她暖乎乎、滑溜的小手,在我手掌心里蹭了两下,而后才抽了出来。
“你这是……”
我让黄鹂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她这是在唱哪一出?抓我手干啥?
“胜利哥,我知道你没了天眼,所以对阴鬼很忌惮;刚才我那么做,就是要让你感受下我的温度呀!这样,你就不会怀疑我是阴鬼了。”黄鹂嘻嘻笑着说道。
让她这么一说,我才弄明白,感情她是想要打消我的疑虑呢。
我点了点头,心说黄鹂倒是没说错,要是不让我试试她的温度,我总是不太放心;不过这么一整,我又冒出了新的疑惑来。
这个陌生小娘们,咋会对我了解的这么清楚?
我天眼慧根被毁,是腊月二十八的事儿,到今儿个才五天,她一个外地人,耳朵这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