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就暗暗点了点头,心说这耿员外是个装b犯,又武武宣宣、贼拉能嘚瑟,从这开始,不就跟那和尚结下恶缘了么?
当时耿员外也没多想,他在家附近一片,欺男霸女横行惯了,哪儿会惧怕这么个穷和尚?人家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儿。
时间再一长,暴打和尚的事情早就让耿员外忘脑后勺了。
一年无事。
翻过年来,耿员外家就来了一个道士,手里拿着白拂尘,鹤发童颜、一看就是得道高人。
耿员外膈应和尚,对老道却格外尊敬,尤其像这个道士似的,一看就牛逼哄哄、像是会点儿啥似的。
于是,耿员外就把这道士恭为上宾,除了不让他粗溜自个儿的亲媳妇儿以外,他想干啥都行。
这道士倒也挺消b停,不碰那些貌美如花的婢女,对耿员外主动送上来的银两,他也不多要。
不仅这样,他还到处在员外家溜达,遇到哪房太太,就给人家看看面相、号号脉啥的,能把身体状况说个八.九不离十。
道士露出这么一手,耿员外就更高看他一眼了,都恨不得让他一直在家住,想把他当祖宗似的供奉起来。
道士在耿员外家待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就说要走。
临走前,耿员外说了老些话,想要挽留那老道,结果咋滴都不行。
兴许是看到耿员外挺诚心,那道士就说,“这么着吧,我送给你一个灵物,就在你家院子里给你开光;这个开光灵物,一来可以旺财运,二来可以旺子嗣,三来可以旺气血。”
说着话,道士还简单给耿员外解释一下,所谓旺气血,其实就是能让耿员外在折腾小娘们时,更加彪悍。
耿员外这么一听,顿时乐的都找不到北了,赶紧恳求道士,快点儿帮灵物开光;又喊来家丁,包了好多钱财。
道士从身上掏出一个玉蟾蜍来,上面刻着八个字:招财进宝、旺家兴丁,瞅着那是相当的吉利。
这道士开光的时间很短,念动开光咒、撒过香花,又在玉蟾蜍上一番指指点点,而后他就把玉蟾蜍递到了耿员外的手里,嘱咐他,就把这小玩意儿,供奉在祠堂即可。
那老道还特意说明,耿员外今儿个晚上,都能看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等送走了道士后,耿员外就火急火燎的把玉蟾蜍捧到了祠堂。
这祠堂就是个家庙,平日里,在祠堂里供奉着老耿家的历代祖先等。
耿员外也没多想,进了祠堂,把那些牌位推了推,就把玉蟾蜍摆在了祠堂正中央。
当天晚上,耿员外就跟在裤.裆里揣了杆火药枪似的,火力贼啦的猛。
他先去的是往常最稀罕的三房太太屋里,把那三太太外加通房丫鬟,怼的吱哇瞧叫唤,眼瞅着都快让耿员外给怼死了。
没办法,就只能喊其他的娘们,过来一起扑火。
《阴阳灵异实录》里描述,“……入夜,声响不断,初期婉转哀承,继而凄苦啼啼,终至哀嚎告饶,可见其猛。无法,遂喊一众姐妹,至公鸡鸣晓方止;至此,妻妾众人雨露均沾,尤三房得以二度。”
事后我从《阴阳灵异实录》里看到这段描述时,半天都没回过神儿来。
妈了巴子,这都牛.b捅破天了。
十几、二十几个小娘们,都没够耿员外一个人捅的,尤其是他最喜欢的三太太,还被扎了个回马枪。
艹的,这是啥高科技?
过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耿员外这是被人借助了邪灵物,在他身子里种下“鬼挺咒”。
“鬼挺咒”和“鬼挺棺”可是大不相同,“鬼挺棺”是有几个阴鬼,在棺材下面托着,挺了没一会儿,就把棺木放回葬坑底。
“鬼挺咒”属于怨咒,必须通过邪灵物才能施展,中了怨咒的爷们,一到天黑就挺,支楞巴翘的整宿不倒,等到公鸡报晓后,才会自行瘫巴下去。
一天两天的,没准儿还挺新奇,尤其怼小娘们时呼呼生风,那是倍儿有面子;可时间一长,谁都受不了,一折腾就大半宿,谁有那好体格?
耿员外折腾了这一宿,心情无比美丽,都开始琢磨着,等天亮后就让人四处寻觅,看看有没有姿色差不离的小娘们,再多娶几个进家门;瞅着自个儿那彪悍劲儿,恐怕现有的这些大小娘们,都不够他祸祸的。
耿员外躺了下来,琢磨了一会儿,就打算闭眼歇息一下。
没成想,刚把眼皮合上,就发现不对劲儿了,眼前的场景突然快速的转换,没一会儿,耿员外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一处荒郊野岭。
这地方到处都是坟圈子,土包一个挨一个;周围阴气森森,冷风吹的耿员外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不由得一愣,静清说的这种地方,我太熟悉了,这……这不是阴怨弄出的阴煞境么?
我前后曾经有两次,被那个红衣娘们拘去,就是在这样的阴煞境里。
我就纳了闷,阴煞境不是只有阴怨才能施展的么?这个耿员外又没招惹到阴怨,咋会突然来到这个地方?
静清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阴煞境是阴怨的本能手段,不过一些境界高深的活人,同样可以施展。动用阴煞境最大的好处,就是让被困其中的活人,无法找到施法者的真实位置。”
我点了点头,心说还真是这样,那红衣娘们鬼鬼祟祟、接连动用阴煞境,别说我了,就连静清都没法找到她老巢。
要不是这样,我早就喊上张大侠,拎镐头去刨红衣娘们的坟茔地去了。
王娅在旁边插嘴道,“那和尚真是心眼小,挨了顿揍,就去请这个坏道士帮忙;不仅坑害了耿员外自个儿,还让他的那些媳妇儿遭了罪,真是可恶!”
刚才我还没注意,这会儿等王娅说话时,我才发现,她脸蛋子上飘着两朵红霞,粉里透红,显得又俏皮、又可爱;估摸着,王娅听到耿员外折腾他那些妻妾时,这丫头片子没少脑补。
我心说,谁说那些小娘们遭罪了?
别看叫唤的哽哽唧唧、像是挺痛苦似的,实际上,指不定多得劲儿呢。
也说不准儿这些小娘们个个变喷泉,汁儿多、皮颤,舒坦的身上骨头都轻了二两。
不过这些话我可没敢瞎秃噜,这可当着静清的面儿呢,我可不能跟二杜似的,啥j8都往外抖搂。
静清摇了摇头,她是在回应王娅的话,“你猜对了一半,始作俑者,当然是那个曾经受过耿员外欺负的脏和尚,不过那道士却不是他请来的。”
我一愣,心说从刚才讲的这些事儿里,就能听的出来,只有那穷b和尚跟耿员外有仇,除了他,还能有谁?
那老道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会祸害耿员外去啊!
我刚冒出这些想法,静清就直接给出了答案。
“这道士就是一年前的和尚,只不过当时他蓬头垢面,耿员外也没记住他的模样;再之后,道士仙风道骨的样貌,顿时就让耿员外放下了戒心,这才让后面酿成了大祸。”
我低头琢磨着,原来这俩是同一个人,那就对路了,和尚变道士,也不复杂,往脑瓜子上扣个发套就成;又兴许有了道行后,他还学会点障眼法啥的,所以没让耿员外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