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土无耳提着一个黑色的陶罐,郑世悟拿着一个针盒,我们立即朝关押御米夫人的地牢走了过去……
一进地牢,别说木无瞳他们几个哈哈大笑,就连我都是差一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时候的御米夫人不但重枷重镣在身,而且谁还给她换了一身儿宽宽松松的孕妇装,原本长长的头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光秃秃的脑袋,显得不伦不类的。
“御米师太,我们看你来了!”水无影调侃着叫了一声。
土无耳在旁边煞有介事地接口说道:“哟,看来这位师太可是不太守规矩啊,孕妇装都穿上了,你说这是哪门子的师太啊你!”
我倒是没有心情调侃于她,而是立即冲着旁边的一位膀大腰圆的妇女扬了扬下巴:“麻烦把胶带给她揭了吧。”
被揭掉粘在嘴上的胶带以后,御米夫人丝毫不关心她自身的安危,而且也并没有在意她的个人形象,马上冲着我问道:“小眸呢?小眸她怎么样了?”
“这个你尽管放心,你是你,宁眸是宁眸,”我轻轻摇了摇头,“宁眸安然无恙。”
御米夫人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瞧了一会儿,这才如释重负:“胡君尧,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废话少说,治好聂晓婧,我可以考虑少让你受些罪。”我很是简洁地亮出了底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聂晓婧早就不在九嶷山了,听你们说不是去美国了吗?”御米夫人一脸平静地看着我。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立即扭头看向了郑世悟和土无耳。
郑世悟更是毫不含糊,马上取出三根两寸多长的银针,分别扎在了御米夫人的本神、鬼宫和上星三个穴位上面。
土无耳也不再调侃,连忙打开那个黑色的陶罐,夹出几只肥硕的大水蛭放到了御米夫人的脸上。
原本以为女人更害怕这种吸血的软体动物,但让我们意料不到的是,御米夫人神色如常,丝毫没有惧怕之色。
正当土无耳准备多夹一些水蛭对付御米夫人的时候,让我们深感惊愕的一幕出现了——御米夫人脸上的那几只大水蛭不但没有嗜血如命地又钻又拱,反而纷纷缩成一团掉到了地上,一个个很是痛苦的抽搐着、挣扎着……
稍稍一怔我恍然大悟:擅长用毒的御米夫人血液里面极可能有某种毒素!
御米夫人倒是没有狷狂倨傲之色,只是坚决不肯定承认她曾对聂晓婧暗中下毒:“我不知道你听信了谁的谗言,但我与聂晓婧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什么要害她呢?你们可以杀了我,但请不要污蔑于我!”
水无影率先骂道:“事情这么清楚了还敢狡辩!只有杀了聂晓婧,你才有机会展现母爱、才有机会给老七和宁眸牵线啊!”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御米夫人轻轻摇了摇头,“胡君尧虽然一表人才、品行不错,但我家小眸玉洁冰清、楚楚动人,没有他胡君尧一样是求者甚众——只是听说胡君尧被聂晓婧踹了以后,我一时心有不忍,这才想要帮他一把的。”
土无耳大声喝斥道:“真是颠倒黑白!你以为我们真是没有办法让你低头承认不是?”
御米夫人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地笑了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想要弄些酷刑手段让我负屈认罪,你们真是想错了……”
“我胡君尧从来不喜欢跟女人动手,但是对于你这种心如蛇蝎、毫无人性的东西,心慈怜悯就是犯罪!”
一想到聂晓婧被她害得浑身如同针扎一般痛不欲生,我慢慢拔出了防身短刀。
郑世悟却是伸手拦如了我:“用刀太便宜她了,老七你让一让。作为大哥,在擒她的时候我没有出力,现在我必须动动手,帮兄弟出口恨气!”
知道郑大哥心狠仗义有手段,我一边将短刀插入刀鞘一边点了点头:“好!大哥你准备用什么方式?”
郑世悟从针盒里面捏出了一根三寸多长的银针告诉我说:“十指连心痛、痛可入灵魂!我准备把她的手指捏直,然后用这种较粗的银针从她指甲缝儿里面扎进去,一直使劲儿往里面捅,呵呵,那种疼痛真是可以直达灵魂深处的!”
仅仅听郑世悟这样一说我就感到心头一颤,知道那种痛苦确实是极难忍受的——初中时候指甲缝儿里面被枣刺扎了一下就疼得我直甩手,更不要说郑世悟手里面那么长的银针了!
本来觉得郑世悟这一招儿太过毒辣,但是一想到御米夫人的所作之恶,我立即冲着郑世悟点了点头:“有劳大哥辛苦!这个毒妇害得聂晓婧浑身好像针扎一般生不如死,这次正好可以以牙还牙,大哥你不必手软!”
水无影马上叫道:“这个办法好啊!直接用针顺着指甲缝儿扎进去,比拔掉指甲还要厉害!”
颇有枭雄气质的郑世悟一边把针盒交给了水无影拿着,一边正色说道:“尽管放心好了,就看我的吧!”
说完这些,郑世悟立即上前用左手紧紧地握住御米夫人的食指,右手所捏的那根银针则是顺着御米夫人食指的指甲内侧狠狠地扎了进去。
郑世悟手中的银针在慢慢变短,我感到心里面有些不舒服,最终还是不忍直视而将目光移到了旁边。
金无血与水无影他们几个则是在旁边叫了起来:“扎她,狠狠地扎她!老七好心好意让她母女团圆、助她母女相认,她倒胆敢毒杀聂晓婧……”
一听到“聂晓婧”三个字,我心肠一硬再次看向了御米夫人:“识相的话赶快承认、救治聂晓婧,否则十根手指给你扎上五对儿!”
让我深感意外的是,御米夫人的脸上根本没有什么痛苦之色,仍旧很是平静地冲着我说道:“胡君尧啊,我真的没有害聂晓婧,你让我承认什么、怎么承认呢?我这人敢做敢当,但我没有做过的事也绝对不会屈服乱说!”
“是聂晓婧亲口告诉我的,难道还有错吗?”我咬了咬牙,转而冲着郑世悟说了一句,“大哥,再给她试试其他手指!”
“放心吧,大哥我从来不喜欢半途而废。既然动了手,十根手指头少扎一根都是不行的!”郑世悟答应了一声,立即将长长的银针抽了出来,“怪不得那些水蛭不敢吸她的血呢,你们瞧,这银针都变黑了!”
我们几个仔细一瞧,发现从御米夫人食指指甲缝中抽出来的银针果然有些发青发乌……
接下来,郑世悟在扎向御米夫人中食的时候,或者是由于用力过猛的缘故吧,他竟然把银针给弄断在了里面!
纵然如此,御米夫人仍旧没有叫疼、仍旧没有低头求饶的意思。
郑世悟咬了咬牙,将手里面的半截儿银针干脆扔到了地上,同时冲着水无影说道:“估计是银针太细了,不够疼;老四你去拿根钢针过来,要粗一点儿的!”
“好的,我这就去!”水无影答应了一声匆匆跑了出去,很快就拿来一根长约六七公分、比牙签还要粗上不少的钢针递给了郑世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