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袁承宗也是准备得相当周全,他并没有把所有的希望和手段全部押在了含有***的香烟上面。
金无血把“***”三个字一说出口,袁承宗根本不带丝毫停顿迟滞的,立即伸手摸向了口袋。
不过,旁边的水无影动作同样是非常地麻利,他马上将防身短刀的刀尖逼在了袁承宗的腰上:“肾是先天之本啊袁先生,如果肾脏破了恐怕不太好吧,你觉得呢?”
袁承宗刹那间脸色发白、显得很是惊恐而又疑惑不解,原本摸向口袋的手也慢慢垂了下来。
“老七胆子不小但并不代表粗心大意,当初他直接说我们发现了大墓邀请你来这儿的时候,我就知道老七应该是发现了你有问题,所以我才马上顺着他的话同意你来这儿的!”
金无血慢慢说了出来,“在郑州喝得半醉的那天晚上,老七让我务必留意一下你的情况,所以趁你洗澡的时候,我把你所带的东西全部看了一遍;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如果对于***这种玩意儿还玩不透的话,我们兄弟几个早就去见阎罗王了;
当时我没有打草惊蛇,只是瞅机会弄了包‘红旗渠’给你调换了一下……”
金无血好像朋友之间在酒桌上聊天儿一样说得很是淡然平静,但袁承宗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眸子里面的神色是瞬息万变。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水无影冲着袁承宗扬了扬下巴。
袁承宗好像很不甘心一样并没有开口。
我再次想到了出发前一晚的那个梦——当时楚青羽噙着冷笑站在远处。
于是我看着袁承宗的眼睛试探道:“鬼方族?当然,你要是一直不开口,也没关系。那条白蟒也确实是应该犒劳犒劳!”
水无影马上点了点头:“老七说得对,那条大白蟒一直守在下面很不容易,也应该让它好好饱餐一顿!”
眼看金无血与木无瞳他们两个当真就要动手把袁承宗捆住手脚抛进海眼里去喂白蟒,袁承宗突然叫了起来:“杀了我,那枚簪子你们也保不住!”
趁着他一脸的惊恐不安而又有些心有不甘之际,我突然冲着他问了一句:“楚青羽楚老前辈她还好吗?她会亲自过来救你出去吗?”——
袁承宗的心理素质相当不错,但“楚青羽”三个字一说出来,我发现袁承宗的眸子里面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异样——就好像被人看透了底牌似的。
我这才冲着金无血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两个暂且别把袁承宗给扔进海眼里,不妨先把他口袋里面的暗器给拿出来再说。
金无血从袁承宗口袋里面掏出一个打火机,然后冲着我晃了晃:“其实那天晚上我也发现了这个打火机里面藏有暗器,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进行调包,所以就只是把里面的毒针给取出来了——这玩意儿没用的!”
我冲着金无血竖了竖大拇指:“论这些江湖小把戏,他跟着二哥你再进修几年还差不多!”
“主要是老七你提醒得及时!”金无血笑了笑,然后一边摁下了打火机的开关,一边对袁承宗说道,“怎么样?其实里面的毒针我早就给你扔了!”
袁承宗瞠目结舌地愣了一下,似乎仍旧心有不甘地回应了一句:“楚老前辈不会放过你们的!那枚珠花簪你们也绝对保不住!”
不等我开口,水无影就大咧咧地反驳道:“管他什么楚老前辈还是汉老前辈的,他敢过来,四爷我就一梭子子丨弹丨送他去投胎。”
袁承宗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我这次失算了,但你们绝对不会是楚老前辈的对手!”
我心里面凛然一动,突然想到当初在青要山昆蜉妖塔下面的时候楚青羽确实说过一句“休要以为开了六识就能活命,你不是老身的对手!”
于是我故意很是不屑地笑了笑:“袁先生啊,你真是太高看楚青羽了!上次我与她交过手,她也不过尔尔;更何况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不会有血肉之躯能够扛得住微冲的扫射!”
“热兵器是很厉害,但至少有几十种办法让人用不上热兵器!”
袁承宗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干脆告诉你们吧,如果仅凭个人的身手修为,就连东洋神官的大宫司都不是楚青羽老前辈的对手;所以虽然楚老前辈一直疑心很重、一直不愿意真正出力,我们也会容忍她、不逼她——至少不让她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儿就好!”
我思忖了一下,觉得看来真是必须尽快处理楚青羽和卿书安的事情了。
于是我冲着袁承宗问了一句:“楚青羽现在还在青要山那里吗?”
袁承宗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那好,把姓袁的这货先押回去再说,回去的路上拐拐弯儿,我先去青要山一趟!”我扭头看了看金无血。
金无血与水无影非常麻利地把袁承宗的双手给反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各自背上行李,继而踢了袁承宗一脚:“赶快走吧,怎么?还想让我们背你出去不成!”
袁承宗只好垂头丧气地往外走去……
离开北渎神殿以后,他们几个押着袁承宗走在前面,我与聂晓婧慢慢走在最后面。
聂晓婧一边走一边轻声问我打算如何解决楚青羽的事情。
我考虑了一下回答道:“帮她主持公道。”
“帮楚青羽主持公道?恐怕不容易呀,虽然卿书安负心负情、让人厌恶,但他毕竟对你我有恩,其中好几次都是拼命相助的!”
聂晓婧轻轻摇了摇头,“再说他的负心也只是由于愚忠造成的,所以虽然当时我也曾经那样想过,但最终还是于心不忍而暂时放弃了;
而楚青羽被他数次追杀并且耽误了一生、含恨了那么多年,她肯定会取卿书安性命的。这个公道不好主持!”
“确实是不好处理——要让楚青羽快意恩仇,我们就要忘恩负义、对不住卿书安;要想对得住卿书安,就会得罪于楚青羽!”
我点了点头,“估计这次楚青羽之所以让袁承宗对付我们,极有可能是她已经听说卿书安就跟我们在一块!”
“嗯,那样的话,楚青羽肯定恨死我们了!真是世事难两全呀……”聂晓婧再次问我打算具体怎么处理他们两个的情仇恩怨。
“这个问题如果处理得好,我们会实力大增,而且还能通过楚青羽了解鬼方族的核心情况;如果稍有处理不当,极有可能会让卿书安和楚青羽都活不了!甚至有可能会祸及到我们两个!”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试探着问聂晓婧说,“你说楚青羽她有没有可能拆散我们?换句话说,就是有没有可能像袁承宗所说的那样让我们两个分道扬镳、成为陌路?”
“这个怎么可能!”聂晓婧先是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然后俏皮地说道,“除非胡君尧你也像卿书安那样有义却无情、是个负心人!”
“我当然不是那种人!只是……”
我一边说一边干脆停了下来,放下背包从里面取出那枚珠花簪递给了聂晓婧,“我不相信小小的一枚珠花簪还能让我们两个成为陌路,晓婧你瞧瞧这个珠花簪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真是好奇怪呀,我怎么觉得这枚簪子有些眼熟,好像以前在哪儿见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