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我与水无影相互瞧了瞧,都是深感震惊——五行不全,分明指的是“金木水火土”他们五个有缺;七星坠一,则是更加明确地说我们兄弟结义七人,现在已经少了一个!
水无影咂了咂舌,马上追问道:“那么,五行不全,到底是缺什么?”
老者仍旧坐在小马扎上面端坐不动,声音不大却极为肯定地回答说:“虽然说火能克金,但是金能生水、水能克火,最终却是金克火啊——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五行缺火、火克于金!”
水无影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愣在了那里!
我刚开始也是深感震惊——刀枪属金,老五火无毒确实是死于刀枪之下,也可以说是火克于金!
不过,我很快就想到了昨天夜里所做的那个梦,于是稍一琢磨,我心里面恍然大悟、不由得冷笑了几下。
心里面一阵冷笑,但我表面上却是拿捏出一副深感震惊佩服的样子,马上冲着那个老者竖了竖大拇指:“哎呀,怪不得人家说高手在民间呢,大师果然厉害!”
水无影懵怔了一会儿,也很是佩服地说道:“我大哥的师傅可是算卦观相的祖师爷、管辂的后人,但老先生你比我大哥还要厉害,老先生你绝对不是一般人。请教一下,老先生贵姓、您怎么称呼啊?”
“呵呵,免贵姓袁,袁承宗,你们叫我袁先生或者老袁都行!”老者点了点头。
“袁先生?”水无影怔了怔试探着追问道,“袁先生的祖上,不会就是袁珙袁廷玉吧?”
袁先生马上是一脸的不好意思:“说来真是惭愧,正是靠着祖上所传的《柳庄相法》混口饭吃……”
这一下,我与水无影不由得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惊讶之色——
以前曾经听郑大哥讲过,明朝相术奇人袁廷玉号称柳庄居士,他所写的《柳庄相法》与管辂所著的《周易通灵诀》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可以称得上是相面之术的神书!
水无影马上就激动了起来:“哎哟,没有想到在这儿能够碰到柳庄先生的后人,真是幸会幸会!对了,刚才你说那个什么‘钻戒虽好,可惜不是任何人都有必要买的啊’,是什么意思?”
袁先生再次打量了我一会儿,很是郑重地慢慢说道:“这小伙子身上有异金之气,再加上夫妻宫的位置明显有煞,哦,所谓夫妻宫也就是眉毛梢子到太阳穴的那一片地方。
身上有异金、夫妻宫又有煞,所以我料定他身上应该带有钻戒那一类的东西,而且应该送不出去……”
“厉害!袁先生真是相术如神!”我点了点头赞叹了一下,然后煞有介事地冲着他说道,“袁先生看一次相多少钱啊?”
“没事儿,只是随口一说,不要钱的。”袁先生冲着我摆了摆手。
水无影马上就瞪大了眼睛:“算卦观相的不收钱,那可不是好事儿!袁先生你不能不收钱啊?”
“既然你们懂规矩,那就我也不隐瞒了,这个小兄弟的运势在我‘三不收’的范围,所以不用你们费钱。”袁承宗老先生再次摆了摆手。
“不至于吧,袁先生?”水无影直接质疑说,“我大哥给他观过相的,说他命运还行啊,你那个三不收,不会是说我这兄弟寿延不长吧?”
“我的‘三不收’指的是观相不准不收钱、对方寿延不久不收钱、对方运气太差不收钱,我没有说这兄弟寿延不久的话啊,只是他时运不好而已!”
袁承宗给我们解释说,“命如舟船运如水,船大船坚只是命好,但是大船也会遇到顶头风,也会有搁浅坐滩的时候啊,所以命与运是两回事儿!”
“袁先生是说我时运不好,有钻戒送不出去?”我再次明确追问道。
袁承宗没有说话,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怎么办?”水无影一下子着急了起来,继而冲着袁承宗说道,“我听说命不可改但运可调整催发,袁先生能不能帮我这兄弟调一下时运啊?”
“可以。”袁承宗再次点了点头。
“怎么改运?”我与水无影不约而同地追问了一句。
“治病,贵在对症用药;改运,须从根上着手,”袁承宗慢慢地冲着我伸出了四个手指头,“这位小兄弟问题的症结在于,棺-中-之-物!”
“棺中之物?”水无影也并不傻,他马上一本正经地问袁承宗,“是说这兄弟他祖坟有问题,还是棺材里面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么?”
袁承宗摇了摇头:“与他祖坟无碍,应该是和你们此行有关。”
这一下,水无影彻底折服了,马上邀请袁承宗跟我们一块先去酒店,毕竟这外面太冷了,不是说话的地方,并且表示只要袁先生能够帮我改运成功,报酬方面一切好说。
“观相十元一次,改运催运五十块,多了不敢收啊,也免得粘上‘五弊三缺’!”袁承宗笑了笑,“不过,酒水随赏,不在此列。”
“这个好说!”水无影马上掏出了手机,“我请老二老三他们一块过来陪袁先生喝酒,老七你打电话给聂晓婧,让她也一块过来吃饭吧。”
“聂晓婧从来不喝酒而且不喜欢凑热闹,我让她自己吃吧。”我摆了摆手,然后跟聂晓婧打了个电话……
金无血与木无瞳他们两个接到水无影的电话以后很快就赶了过来,我们四个陪着袁承宗朝附近的一家酒店走了过去。
温暖如春的包间里面,几杯烈酒下肚以后,金无血很是客气地请袁承宗也帮他们几个观观相。
我明白金无血想要试探一下这个袁承宗到底有几斤几两,于是我马上表示,喝酒归喝酒、观相是观相,这是两码事儿,观相的酬金肯定不会少袁先生的。
“人有情命无情,铁口直断了啊,言语失当、得罪之处还请几位多多包涵!
你们几位呢,都是财帛宫高挺厚实、红光内敛,福德宫青筋隐隐、含而不露,虽然不显贵却是极富极富,都是身家丰厚、财不外露的主儿啊!不过呢,三位的迁移宫微微外凸,注定都是奔泊的命啊!”
袁承宗也不推迟,将金无血、木无瞳和水无影他们三个一一细瞧了片刻,马上分别按照五官三亭一十二宫的情况直言不讳地说了起来,“这位金老弟的父母宫左明右暗,说明令尊健康长寿,而令堂则是早就驾鹤归去了;
这位木老弟呢,兄弟宫也就是眉毛高而远、疏而长,说明木老弟虽然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但过命的手足却是不少;
这位水老弟的子女宫很是厚实且无痣无疤,将来五男二女各有出息、平平安安,晚境甚好甚好……”
袁承宗严格按照五官三亭一十二宫的情况有理有据、引经据典的侃侃而谈了一番,引得金无血、木无瞳和水无影他们连连赞叹,表示袁先生说得真是分毫不差。
“袁先生真不愧是柳庄居士的后人,佩服佩服,我敬袁先生一杯!”金无血率先举起了酒杯。
“真没有想到人这一辈子兄弟姐妹的情况早就暗蕴在了五官三亭一十二宫的里面!我也敬袁先生一杯,我干杯,袁先生随意!”木无瞳也端起了酒杯……
“呵呵,其实相面之术呢,就是把蕴藏在五官三亭一十二宫的密码规律给破解出来,这跟中医通过望闻问切来诊断病症、跟西医通过抽血化验来判断病灶其实都是一样的道理!”
袁承宗笑了笑,转而很是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鱼目混珠之下,很多人把这门古代的科学当成了迷信,唉,真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