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请问您找谁呀?”手机里面很快就传来了那个很是熟悉却久违了的声音。
我像仍在部队服役时那样坐得端正笔直:“晓婧,是我,你千万别挂电话……”
聂晓婧没有挂掉我的电话,但她却是再也不肯出声,无论我说什么,手机里面一直得不到回应。
“晓婧你听我说,上次的事儿是我故意骗你的,我真的没有找小姐,我保证永远都不会做那种事儿;我有证据,除了老四水无影可以替我作证以外,而且有我们当时商量预演和对台词儿的录音……”
任凭我如何信誓旦旦地解释,手机的那端仍旧听不到任何的回应——哪怕聂晓婧她质疑、责怪也好啊!
考虑了一下,我觉得这事儿在电话里面根本说不清楚,必须当面儿解释才行;而且也可以正好借此机会检验一下聂晓婧对我到底还有没有感情。
想到上次她能出现在嵩县,于是我对着手机继续说道:“这样吧,今天下午两点,我在洛阳王城公园大门口等你,不管你去不去,我都会在那里等你!”
说完这些,见手机里面仍旧听不到聂晓婧的声音,我这才挂了电话长叹一声……
下午一点半,我就带着水无影帮我准备好的录音材料,提前买了两张门票站在了洛阳王城公园的正门口东张西望着。
当手机显示时间为一点五十九分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那个让我心跳加速的姑娘——今天的聂晓婧穿了件米黄色的风衣、天蓝色的牛仔裤和黑色的小皮靴,整个人儿看上去高挑苗条、白净靓丽而又端庄秀气。
“晓婧我在这儿呢!”我赶快冲着她晃了晃门票。
聂晓婧虽然仍旧没有说话,但她眨了眨那双明净明澈得如同一汪秋水的美眸,在看见我以后立即朝我走了过来。
门口处人太多,我不好意思跟聂晓婧多说什么,而且我相信既然她肯过来,就说明她还念旧情,于是我领着她一块进了公园朝假山背后游人较少的地方走了过去。
在周围并无他人的地方顿住了脚步以后,我赶快一边掏向了口袋一边向她解释说:“晓婧,我这有当时的录音,我保证……”
没有等我把话说完,更没有等我把东西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路无言的聂晓婧突然扑到我的胸前紧紧地搂住了我,并且第一次真正用力地拧着我。
“晓婧……”虽然被她拧得很是疼痛,但我的心情却是刹那间好了起来。
怪不得人们说是小别胜新婚,轻轻抚摸着聂晓婧的秀发,闻着她身上那种让我魂牵梦絮、心驰神荡的淡淡香味,我突然心跳加速、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正当我准备准备一亲芳泽吻向她的时候,却发现聂晓婧紧紧地抿着水润润的樱唇,泪水顺着俏脸直往下淌。
“怎么了晓婧?”我赶快打消了那个绮念,很是紧张地问道。
聂晓婧终于流着眼泪抬头看向了我:“胡君尧你这个混帐东西,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生气多难受多伤心么,当时我,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你……”
“我错了,晓婧!”我赶快一边低头认错认罪,一边帮聂晓婧擦着脸上的泪水。
聂晓婧咬了咬嘴唇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其实,一个小时以后我就明白你那是在故意骗我的了!”
“啧啧,既然一个小时以后你就明白了,可是你为什么把手机卡也给彻底换了,而且直到今天上午还不肯接我的电话?”我叹息了一声很是不解地看着聂晓婧。
聂晓婧告诉我说,任何一个姑娘家都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对象那样做,她当时实在是太伤心太生气了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特别是当时那女的居然说了句“先生你怎么和上次一样还是那么性急呀!”,让她误以为我胡君尧根本不是“初犯”,所以她根本没有办法保持冷静理智。
一直等到她离开度假村几十里地以后她才慢慢恢复了清醒理智,相信我胡君尧绝对不是那种人。
至于为什么再也不肯回来、再也不肯理我并且连手机卡都换掉了,则是因为她明白我胡君尧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克服的困难,所以才想要用那种非常极端的手段故意气走她的。
我一边再次将聂晓婧搂在怀里,一边仍旧有些迷惑地问道:“我还是不太明白。”
聂晓婧将脸贴在我胸前有条有理地轻声说道:“第一,你遇到困难以后不是跟我商量、不是一块共同面对,而是竟然想要支开我,这个绝对是错的,所以我才决定不理你;第二,是因为如果我回去找你的话,你反倒更不容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决定自己想办法找出原因并努力解决;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是因为那个宁眸吗?”我试探着问道。
“不,”聂晓婧先是轻轻摇了摇头,继而又抬起头来看着我,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不过,在通天峡看到你居然把羽绒服脱给那个姑娘,我真是很想……”
说到这里,聂晓婧一脸嗔怪地在我后背上轻轻拧了一下子。
我自然是赶快首先向聂晓婧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轻易那么做了,然后才问她发现什么原因了没有。
“虽然你那天问得漫不经心、非常委婉,但我后来还是猜测到了,”聂晓婧点了点头,“你是在巧妙问了我的四柱八字以后才那样故意气走我的,所以我很快就知道了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
既然聂晓婧已经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我这才向她解释了一下,表示如果不是宁眸姑娘的话,我们两个现在还是没有办法相见,所以晓婧你别误会别生气,我对宁眸姑娘只有感激而绝无其他。
“感激归感激,但是,但是我还是认为你不应该跟那个宁眸走得太近……”
聂晓婧迟疑了一下最终轻声告诉我说,虽然没有什么根据证据,但她总是觉得那个宁眸有种莫名其妙的危险感,让我最好不要接近她。
当我表示自己绝对有分寸、有底线的时候,聂晓婧轻描淡写、非常含蓄地给我讲了一件她以前的事。
聂晓婧告诉我说,在她读高中的时候呢,聂爸买了一套景德镇特制的瓷器餐具,洁白如玉、极为玲珑精致的那种,不是一般的陶瓷。
聂晓婧特别钟爱其中的一个,于是把它作为自己专用的餐具,每次盛饭洗碗都是自己动手,绝对不许任何人染指乱动。
后来由于她住校的缘故,表姐在去她家走亲戚时无意间用了一次;聂晓婧得知以后就再也没有用过那个景德镇特制的瓷碗——虽然她极为钟爱、极为珍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晓婧!”我点了点头,“在感情方面这是对的!其实我的原则也是如此,要求自己的另一半对自己忠贞贞洁,自己也绝对应该首先做到!”
见我很是直接地说了出来,聂晓婧先是俏脸一红,继而干脆含羞说道:“嗯,反正我不许你碰任何别的姑娘。”
“这个,不知道晓婧你说的‘碰’是什么意思啊,”我苦笑了一下,“难道在大街上人多拥挤的时候,万一跟别的姑娘擦肩而过碰了一下,我就要变成那个被弃了的瓷碗吗?这也太冤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