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说得没错,喏,冯门主你瞧,张姑娘手里面的这把剑也是从那里带出来的!”金无血点了点头佐证着水无影的话,“这种古剑不但买不来,而且也绝对不是你们黄泉守墓人的东西……”
听我们几个七嘴八舌地如此一番撮合,原本娟秀文静、端庄矜持的冯小曼粉脸如霞、一脸的含羞带喜之色。
就在这个时候,王立全却是连连摆手,继而一本正经地说道:“诸位不要乱讲,冯门主切勿误会。王某这样做,只是为了有劳冯门主帮忙指点一下如何顺利进入哭门,仅此而已、绝无他意,还请诸位不要误会为盼……”
我赶快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立全兄你这是什么话!你可不能信口乱说啊!”
“没有乱说,真的!”王立全仍旧是正色说道,“诸位真的不要误会,王某对冯门主只有敬重而别无他意!”
这一下,原本一脸娇羞且喜的冯小曼怔了怔,继而很快就恢复了以前的那种淡然平静:“王少侠尽管放心,我是不会误会的。”
“立全兄你?”我很是惊愕地看向了王立全。
郑世悟、金无血和陈诗婷他们几个也全部都是一脸的茫然不解。
王立全没有给我们解释什么,而是冲着冯小曼拱了拱手,很是客气而生分地说道:“谢谢冯门主!到时再回王屋山,还请冯门主能够出手相助为盼。”
冯小曼点了点头,转而冲着我们拱手作别:“有劳各位仗义相助,小曼心领牢记。既然那个老妇人已经作古逝去,小曼就先回王屋山了,就此别过!”
我们几个赶快邀请冯小曼不必如此辛苦,完全可以跟我们一块坐车回去。
但冯小曼还是谢绝了我们的好意,继而转身迅速离开,再也没有看王立全一眼。
王立全身体前倾、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他最终却是并没有开口挽留……
看着冯小曼迅速远去的倩影,我很是关切地问王立全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立全兄的右眼皮儿现在还跳不跳了?”
王立全点了点头,表示仍旧在跳。
“还在跳是吧?这肯定是与冯小曼有关呐!”我话锋猛地一转,“仍旧在跳那就对了——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你都能给弄砸,别说我们这些人,就算大罗金仙亲自下凡,我估计他也帮不了你!”
郑大哥也在旁边叹了口气:“哎……我说立全兄弟啊,你这又是何苦呢?不但自己难受而且又让人家冯姑娘伤心离去!”
金无血摇了摇头说道:“啧啧,这已经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问题了,立全兄弟你这是害人又害己啊你!”
王立全没有开口反驳,只是一脸尴尬而又无奈地摇了摇头,神色极为复杂。
我眨了眨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邀请大家继续下山,赶快到酒店里好好泡个澡然后品尝一下东北菜,并表示陈诗婷与张玲玲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这次机会难得,必须好好游玩几天再回去……
晚上,开怀畅饮以后,我还是与王立全住在同一房间。
“现在房间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能跟我说说吗,立全兄?”我一边调着电视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个?”王立全搓了搓手,很是有些犹豫不决。
“没有这个那个的,”我放下遥控器看着王立全,“都是男人,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喜欢不喜欢人家冯小曼?是男人就说真话,不是男人就随便扯,无所谓。”
见我神色郑重地盯着他,王立全咬了咬牙说了两个字:“喜欢!”
“喜欢就好!我只怕你对人家根本没意思,是我们几个误会了你,从而乱点了鸳鸯谱儿!”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既然你有情她有意的,为什么当着人家冯姑娘的面却梗着脖子信口开河、害人害己?”
“这里只有我们兄弟两个,我,我实话实说吧,”王立全借助酒劲终于豁了出去,“其实,自从看到冯小曼第一眼,我就深深地迷上了她,我觉得世间红粉丽人,最美也不过如此;如果能够娶她为妻真乃三生有幸,就算为她甘受凌迟之刑,我都心甘情愿!”
“这叫一见钟情啊!”我点了点头,“非常幸运的是,正好人家冯小曼对你也很有意思。这个,只要不是俩眼全瞎的那种,都能够看得出来。可是你为什么非要折磨自己、伤害别人呢?”
在我的追问下,王立全很是凝重而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怕给不了小曼想要的幸福,怕耽误了人家姑娘!”
“这叫什么话!”我叹了口气,“你们两个,一个是英俊挺拔、帅气阳刚,一个是貌美如花、温柔如水,而且人家冯小曼也没跟你要车要房要巨额家产什么的啊,你怎么知道给不了人家想要的幸福?”
王立全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一般。
我思忖了一下干脆试探着问道:“立全兄,你不会是那个啥……”
虽然我没有把话说完,王立全却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明白了我话中之意的王立全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切正常。
这一下,我心里面就更加好奇不解了,真的搞不懂既然痴迷深爱得可以为对方去死的正常男人,为什么会不敢在冯小曼面前袒露心迹、迎娶自己的心上之人。
在我的追问下,王立全突然问我说,君尧兄弟,今天晚上喝的那个烧酒,在什么地方可以买到?就是紫瓶的那种。
“哦,那个是东北特产,老龙口,淳厚有劲儿口感不错!”我试探着问道,“怎么,边喝边聊?”
王立全重重地点了点头:“古人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此言诚不我欺也!”
“呵呵,这个简单,打个电话就行了!”我一边说一边拿起了电话……
等到两荤两素四个下酒菜和两瓶“老龙口”上来以后,王立全一口灌了大半杯,这才认真地告诉我说,他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不想负了人家,毕竟是对方无错。
我恍然大悟,问他对那个指腹为婚、尚未完婚的姑娘感情如何。
王立全告诉我说,他与那姑娘一年仅见一次,感情自然是说不上怎么样好;但对方品貌皆佳、又无过错,再加上父辈关系甚好,悔婚退婚是绝对不可以的——因为悔婚退婚的话,除了影响长辈之间的关系以外,而且会对人家姑娘造成不好的影响。
“这个我懂,无缘无故地被人退婚,肯定会影响人家姑娘的,”我慢慢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可是,那个冯小曼不是愿意做妾吗?以你们黄泉守墓人的传统观念,娶个二房应该算是正常吧?”
王立全摇了摇头:“冯小曼贵为一门之主,而且温婉善良、娟秀俏丽,岂能真的让她做妾?那样的话,岂不是为兄我恃恩妄为、害了人家?且当初指腹为婚之时,双方亦有约定,携手白头、不立侧室。”
我思忖了一下,只好问他说:“那,立全兄能不能忘得掉冯小曼呢?”
王立全指了指自己的左胸,表示冯小曼已经住在了他的心里面,这辈子是绝对忘不掉的。
再想到王立全刚才所说“自从看到冯小曼第一眼就深深地迷上了她,觉得世间红粉丽人最美不过如此;如果能够娶她为妻真乃三生有幸,就算为她甘受凌迟之刑都心甘情愿”的话,我觉得这事儿真是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