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碰了一下聂晓婧,免得她突然出手使出护腕儿上的钢针,然后说道:“我们只是冒昧进来而已,要不你看这样如何,我们向你道个歉,或者赔些什么东西,比如火腿面包方便面什么的?”
那个自称是一门之主的姑娘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那行,先让我们兄弟团聚一下商量商量总可以吧?”我很是诚恳地表示让我们兄弟见见面儿,一切好商量。
“可以呀,跟本门主过来就好。”那姑娘点了点头立即转身便走,也并没有让我们交出或者扔掉手里面的刀剑之物,看样子丝毫没有担心我们从后面偷袭她的意思。
不远不近地慢慢跟在她的后面,聂晓婧悄无声息地碰了碰我,然后轻轻晃了晃手里面那把张玲玲送给她的长剑。
我明白聂晓婧的意思,不过考虑到对方既然如此毫无顾忌地把后背亮给我们,肯定是艺高人胆大;再加上就算成功杀掉她,到时恐怕更难救出水无影他们几个,故而我赶快轻轻摇了摇头……
跟在她的后面转了几个弯儿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前面突然渐渐亮堂了起来——洞壁上几盏很是诡异的油灯在摇曳着。
“长明灯!”金无血揉着已经肿起来的脸颊小声惊叫道。
“那就是传说中的长明灯?千年不熄的那种?”我赶快追问着金无血。
“嗯,以前曾经在战国时期一个古墓里面见过,真的是可以千年不熄的!”金无血有些口齿不清地回答说。
“用的是鱼油膏?”我仍旧一边走一边问。
“哪里会是什么鱼油膏,再耐燃的油料儿也根本支撑不了那么长时间,”金无血摇了摇头,“以后有机会好好给你讲。”
向前又走了几分钟,前面隐隐约约传来水响的声音;继而看到一方不大的水潭边有几个家伙似乎在忙碌着什么。
“喏,那就是你们的同伙儿了!”那姑娘袅袅娜娜地停下了脚步,抬手指了指水潭。
我和聂晓婧、金无血急忙走了过去,发现几个家伙正往水潭里面抛着什么;而水潭里面则是长牙森森、很是丑陋的鳄鱼。
“住手!”待我看清楚倒在水潭岸边的几个汉子好像水无影与郑大哥他们,我惊得魂儿都差点儿飞出去,立即喝叫了一声同时飞奔而至。
旁边一个正在向水潭抛食的家伙冷笑了一声,说还没轮到他们呢!
“一二三四五……”迅速点了点数,确认郑世悟、木无瞳他们五人全都在岸上,我这才心神稍稍安定了一些。
想到刚才那个门主所说的话,我迅速一权衡琢磨,觉得求饶肯定无用,不如干脆赌上一把试试。
一念至此,我立即丢掉了身上的背包,而且把长刀也放在了地上,很有诚意地慢慢朝那门主走了过去:“我说这位姑娘啊,给你当仆役的话,有月钱有赏银么?每月能放假几天啊……”
在距离对方两米左右的时候,我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猛地祭出了防身短刀。
聂晓婧好像与我心有灵犀一般,在我出手的同时她也闪电般拔剑出鞘、飞刺而去。
那个女门主不闪不避,在我手里面的短刀即将抵到她颈下的时候,我只感到手腕儿一疼短刀脱手飞出,继而整个人像陀螺一样转了几圈就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伴随着“扑通”一声闷响,金无血与我一样挣扎着慢慢站了起来。
而聂晓婧与对方仅仅不过十个回合左右,手中长剑落地的同时扬手使出了数道寒芒钢针。
“小丫头身手还算可以,几枚暗器使得也是挺好的,”那个女主门瞧了瞧聂晓婧,“长得挺俊俏挺秀气,嗯,不错,做个本门主的贴身丫环吧。”
“呀呸,休想!”聂晓婧再次化拳为掌朝门主劈了过去。
这一次,女门主好像生气了一样抬手招架的同时喝斥道:“再敢无礼造次,本门主就把你丢到潭里去喂鼍龙。”
“晓婧快住手!”我心中一紧立即大喝一声,同时挣扎着拽住了聂晓婧。
而那个女主门则是轻轻摇了摇头,一脸的失望之色:“你们这些外人鲁莽无礼、不识好歹,干脆全部与鼍龙果腹充饥罢了。”
话音一落,女门主鬼魅一般迅速在聂晓婧身上点了几下,然后轻轻提在手里就朝水潭边走了过去。
“慢着!”我怒喝一声却也知道动手无益,额头上的冷汗刷地一下子就出来了。
“怎么?你想代她去喂鼍龙?”女主门停住了脚步看向了我。
“放下她,我,我愿意!”心跳剧烈之下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说。
“别以为本门主会起怜悯之心,”女门主笑了笑,“好,你且自己下去,本门主便饶她一次。”
瞧了瞧女门主的眼神,我知道拼命无用、求情求饶更是毫无意义,于是我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请她让我再看一眼聂晓婧。
聂晓婧虽然被点中穴道以后挣扎不得、说不出话来,但她可能应该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此时的聂晓婧俏脸煞白,美眸中清泪直往下淌。
“如果,我下去喂那些鳄鱼的话,能不能放她出去?”我再作最后的讨价还价。
“可以,只要你主动下去,本门主倒是可以饶她不死、放她离开这儿,”女门主一本正经地回答说,“不过,你若是敢耍花招的话,本门主这就先把她丢到潭里去喂鼍龙!”
再次看了看女门主的眼神,我点了点头,轻轻叮嘱聂晓婧说:“听我的话,活着出去!”
见女门主的嘴角噙着冷笑,眸子里面明显流露出嘲讽不信之色,我喉结动了动继续说道:“出去以后,麻烦晓婧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爸妈;另外,不要让我奶奶知道今天这事儿……”
聂晓婧刹那间泪如泉涌,显得极是悲恸、急切而又无奈。
“没出息的贱丫头,哭什么哭?不就一个破男人么,有甚么好哭的!本门主今天倒是要看看,他会不会为你去死!”女门主很是鄙夷地骂了一声,然后一下子把聂晓婧给抛了出去。
我急忙矮身去接,堪堪接住了即将坠地的聂晓婧。
“别哭了晓婧,没事儿的。只要你能活着出去,我不怕那些鳄鱼!”
托抱着聂晓婧,我拿捏出生离死别的痛苦表情,声音哽咽着很是认真地劝说道,“门主她说得对,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将来,将来只要你还能记得这个世上曾经有过一个叫胡君尧的人,我,我就满足了!”
聂晓婧这下子哭得更加厉害了,泪水把我胳膊上的衣服都淌湿了一片!
而金无血则是大喝一声“我跟你拼了!”然后挣扎着就要朝女门主扑过去。
“二哥你听我说!”我立即拦住了他,冲着他快速眨了眨眼睛,“等我说完你再死也不迟,到时我们兄弟一块上路!”
金无血愕然怔了一下,总算没有鲁莽冲过去送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能让晓婧她活下去,我真的是心满意足了!”
我很是无奈地对金无血说,“我们误信了吴方云的鬼话没带火铳火器进来,又中了陶望川那个老东西的离间分化与借刀杀人之计,就算陈诗婷与张玲玲、王立全他们来救我们,恐怕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