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者有些呆愣了,这个臭小子为何能进步的这么迅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原本还以为他的一切厉害的推理就只是推理而已,可是现在他竟然能找出证据来对着自己咆哮了,当然他也有对策的,那便是什么事情都来问阿娇。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这个男人的失踪和我们难道有什么关系吗?报纸我也看过了,我清楚那个上边的寻人启事,可是我想告诉你的是,那个所谓的比伯我真是不认识,我也没见过,而这个人唯一能清楚的便是阿娇了,到底存在过没啊阿娇?”
这种恬不知耻的丢球的行为,让南开有些晕眩了,这个男人还是能利用自己当初就有的缺点来对付自己,他明明就十分清楚阿娇是个有病的人,却还是要将问题一再的丢弃给阿娇。
直到看见阿娇双手抱着头,那个先妥协的人一定是南开,可是这一次南开要让他绝望了,他不打算要妥协,而是打算问到底了,这个叫做比伯的男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在五天前,在这所房子附近失踪,他是看到了什么,遇上了什么,因此被人给囚禁了起来,情况要是糟糕的话,可能他遭受到了杀害,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南开决定要给出一点提醒,是关于李家兄弟两人的。
这两个人一直都找不到人,全网通缉之下也没被找到,一直到最后控诉被撤销,他们的通缉令就那么解除掉了,南开不相信他们能安分下来,他就不是那样能安分下来的人,一切的和宝藏有关的人都是无法淡定生活的,他们的一生都被宝藏牵扯,因此万者大概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才将自己调虎离山到这边来的吧,他们的目的是在国内的某个城市,是想要在某个人的身上,找到关于宝藏的秘密。
而这个被牵扯进来的人其实便是夏爽,一个决定了要和自己分开却反复是分不开的女人,在她的身上,他们想要找到去云南密林的线索,甚至于他们最后会用夏爽作为要挟,让自己带着他们到藏宝的地点上去,事实上这个地方也就是他最清楚了,再也没人能说的出来。
当然如此看来邢云也危险了,因为他也是知情者之一。
“你不该问一个有精神疾病的人,我刚才确认过了,她的方向感是零头,对于过往有些能记起来,有些全部都忘记了,她竟然不记得我,不记得八年的光阴,也完全不记得比伯了。因此知道这一切情况的就只有你这个叔叔了,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了吧,简单直白一点,我不喜欢跟你绕圈子。”
他想用这种毁灭性的问话,让对方吐露真言,不过事实上并不尽如人意,万者根本不想在这个将自己的计划展露出来,他要的是毫无伤害的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一切。
“你这孩子到底在说些什么?你是不是案子跟进的太多了,精神上太过紧张啊,我没感觉我家阿娇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医生是说了她受到了一些刺激,但是可以恢复的,没你说的那样眼中,什么精神疾病,至于你说的那个比伯,我真心是没看见过的,你这样说实在是叫人感觉到郁闷和疑惑的,我回答不上你的问题,我真实的目的便是要你来看一下阿娇,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你的帮助,你也明白我这个叔叔就是再好也取代不了那种情感。”
他在非常恳切的表露出自己的无助的来,这让南开有些不好继续追问下去了,他也只能作罢,安静的坐下来想了一阵子之后,这才继续问道。
“也可能是我敏感了,才会联想到这么多的,冒犯到您了,但我想问一个问题,你知道关于燕王宝藏的事情吗?事实上有两个人逃出去了,一直没有被抓到,而现在就算是知道他们在何处,我也没办法将他们治罪,就是李青山和李青叶这两个人。”
万者也没有否定自己对于宝藏案件的关注,因此就一五一十的回答说。
“知道一些吧,不过不是很全面,不是报纸上爆料的也没个具体吗?当时我看到报纸我也很震惊的,我想怎么你的母亲的死亡,牵连出来的竟然是燕王的宝藏,那是存在于几乎是远古时代的事情了,是的我当初便是那么想的,太过遥远了,我现在真是有些羡慕你的那些经历了,你竟然可以在那种丛林中生活了好几个月。”
他们两人聊都有些温热了,这个事情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南开暂时将自己的怀疑搁置下来,他追究到底也没能问出什么来,只能说明对方的水平在自己之上,要是想继续发现点什么,那就必须要调查的清清楚楚的,而且要等着这老狐狸露出自己的尾巴来。
要自己到美国来绝对是一次调虎离山的行为,而国内现在一定在发生着自己不愿意见到的糟糕事情,糟糕的是夏爽竟然跟乌海在一起,这样会危害到无辜的乌海的,他想着一会儿给乌海打个电话过去,让他尽量的远离夏爽生活,换一座城市也无所谓。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可以炫耀的光彩的事情,其实和叔叔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展露出自己的谦虚,并且试图找个机会独处,也只有如此才能给乌海打电话,交代着十分紧要的事情。
李南开就是该祈祷夏爽可以不似从前任性。
火车上软卧的空间总是更加充足一些,当初买票过去的晚了一些,因此最后买下来的车厢根本不在一节,乌海要从软卧过去夏爽的硬卧,需要走三节车厢,从上车到现在她似乎都没说要吃点什么,零食什么的都在乌海这边,要是不给她拿过去一些,这二搓货只怕是要活生生的饿死过去。
反正他是不太了解这个女人的,喜欢折磨自己,喜欢折磨自己喜欢的人,她就没个消停下来的时候,似乎和自己的母亲有的一拼,但是自己的母亲好歹是装出了十六年的典雅,要是没遇上父亲那样多情的男子,怕是不会有这么荒唐的举动吧。
也许是能一辈子都优雅下去的,起初他是不理解自己的母亲的,可是现在他从心里能理解自己的母亲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因果关系的,要是当初父亲没那样的对待她,要是当初那两个姐妹没那么的对待她,她多少是不至于出现这过分的举动的。
其实那一种陷害也是从自己的心底开始的,她要先将自己变成一个残忍无情的人,才可以继续之后的动作。
毫不列外她又是瘫坐在床铺上,给买的是下铺,空间相对阔绰,可也不能这么瘫软的坐着吧,对面下铺上是一个年纪比自己大个两三岁的男孩子,他坐在那儿,手中捧着一本书,眼睛却在看着夏爽,而从夏爽的眼神中,也能看的出来,她是和这男孩子互相认识的。
见到他在夏爽的床铺上坐下了,那个男孩子索性将书本放下,全神贯注的打量着乌海,他可从未被这么上下其手的看过,因此有些不悦的问夏爽。
“他是谁啊,看样子你们认识呢?”
听到乌海提及的是自己,他当下起身了,倒是极其大方的介绍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