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脾气还是挺倔强的,于婷婷笑笑将胶布带给他贴好了,随后顺手拍打了一下他的脸颊。
“孩子该认命了,那个杀你的人,明天就能来,她可是恨死了你的爸爸了,因为是你的爸爸杀死了人家的儿子,乌鄂记得不?”
哈哈哈,她狂傲的笑声从屋子里传出来的时候,那些男人都被吓了一跳,心说这女人该不会是个疯子吧。
但看到她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却又是之前那优雅的姿态,一颦一笑都是风情万种,这样的女人实在叫人不胜唏嘘。
目送着东家走了,他们都在计算着什么时候能拿到钱走人,这样短暂的生意是适合他们接单的,有时候也经常干一些损人的勾当,比如说按照他人的意思去**一个女人,这是他们最想做的事情了。
驱车回到了别墅时间是晚上的七点钟,她的车子进入院子的当下,管家从屋子里边出来,乌特就跟随在她的身边,对此于婷婷还是相当满意的,不过这个时候却不见老爷回来,她有些疑惑的问管家。
“老爷呢,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没回家来?”
管家也不清楚,不是应该在医院的吗?早上送走乌鄂的时候,可不都是全部走了吗?怎么?人不见了不成?
“我不清楚啊,不是应该在医院的吗?”
于婷婷见管家不知道这个事情,也就算了,不再追问,老爷知道回来的路,再说一个大人又不是小孩子,左右是丢不了的,怕就是怕在外头遇害了,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老爷就算是死了,那也无所谓,反正财产不都分配好了吗。
“那云媛呢,你见到她回来了没有?”
管家点点头,顺便指了指楼上,她也就清楚了,这样说来是回来了,一直待在房间之中了,也好,上去和她说说乌承孝的事情,该当动手的时候,就不要迟缓了,等到乌志江缓过劲来在,就很难对付。
云媛躺在床铺上感觉到一切都很沉闷,她想着自己两个儿子的脸容,特别是乌鄂明明都回来了,在自己的怀中了,结果却还是像风一样根本抓不住,她握不住他们的手,也只能看着他们远离。
这样的情绪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让她几乎要发疯了,她很难接受这样的结局,渴望能重新再来一次,但是现在看来没有翻盘的可能了。一切都被注定了,自己逐渐在走入一个孤独的境地当中。
当初硬要和姐夫在一起,姐姐是曾经诅咒过她的,说她要是这么做了,以后就活该要孤独终老,难道现在诅咒就这么实现了吗?
不是的全是因为姐姐,要不是姐姐和乌志江联手,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在十岁就夭折了呢?
她一切的希望都破灭了,再也没人可以给她带来希望了,她想要死,可没那个勇气,因此就只能死人一样躺在这床上想着儿子的脸。
隐忍了许久的于婷婷现在总算是要翻身了,她打开门的时候,能看到双眼垂泪从床上起身的云媛,这个时候的她看上去是值得同情的,不过她不会真正的同情自己的仇人。
南开在后院住下了,和那个被送过来安置着的孩子一起,乌擎在搬运东西,看上去细致认真,请了全科的老师来辅导孩子的学习,也请了一个生活保姆,当然这一切全部都是秘密进行着的。
他可不能想象这么短促的时间之内,乌擎是如何让乌天一家搬出去的,总之现在有这个地方住着,就好方便自己监视住在前院的云媛和于婷婷了。
乌擎当真也没想到自己一个电话,他们就全部都搬走了,走的很干脆一点怨言都没有的样子,好似本来就要搬家,他心底疑惑,不过这样的家事,他不会和南开说的。
看看时间都七点了,他也该回去了,要是再不回去,家里的太太都该着急了,看了乌鄂一眼便叮嘱说。
“在这边你要听先生的话,不要随意的走动,在案子未曾了结之前,你是必须当一个不存在的死人的,你清楚爸爸的意思吗?”
这话语对于一个孩子而言是残忍的,不过他心底也清楚,现在不狠心,就只能将来伤心了,已经失去了一个乌陊了,他不能再一次的失去乌鄂,总之狠心也要这么做。
“可是我想妈妈了。”
孩子稍稍显得倔强,为何不让自己回家?
乌擎脸色沉闷,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是个严父了,也不管了反正一直不都是如此对待孩子的吗?尽管对着双胞胎显得温和一些,可也有大声吼他们的时候,那就再来一次好了。
“我说了,你现在不能回去,难道你听不到吗?你要是想死的话,我宁愿是我亲手掐死你的。”
乌擎说着就转身出了门了,他心底有些承受不住了,自己竟然要和孩子说出这么可怖的话语来,他朝着前院走了,乌鄂陌生的看了南开一眼,转身到楼上的房间去了,看来都是小脾气很重的少爷啊。
南开从阁楼上朝着底下看,乌黑一片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光线,倒是能从这个角度看到最后延伸出去的那一点低矮的屋檐,后院的风格的确和前院不一样,不过就住宿上而言,后院是更加叫人舒服的居所。
乌天一家人将东西全部都搬运出去了,一件不曾留下,好似这个房子之前就没人住过一样,竟然连一点印记都没有留下来,乌鄂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他在窗户边上都待着老半天的时间了,却没发现这小鬼头就在自己的身后站着。
回转身的当下真是有些被吓到了,他倒是镇定的看着乌鄂,这个孩子看着有些孱弱,不过精神头很好,他好似对一些事情隐约了解内情,因此想到自己这边来探听一些消息。
“先生,我哥哥是怎么死去的,你能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真是我的大姨下手的吗?”
这一层阴暗晦涩的关系,是什么时候被捅破的?南开一脸诧异的望着他的小脸蛋,他确定这个事情自己从未在孩子的跟前提起过,可是他是怎么知道云姗联合外人绑架他们的事情?
孩子的脸上显露出铁青的色彩来,这是不该属于这个年龄的色彩,南开感到喉咙有些干涉,抓起身边的水杯要喝一口水的时候,孩子却说话了。
“其实你们在我意识模糊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话语,我都是能听到的,你和高峰队长现在调查我的二妈,你们有些怀疑她现在要进行报复了,可是我想清楚的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了,面上看着很好的人,为什么背地里却要互相残杀呢,难道不是和大哥说的那样,我们不管是不是一个母亲生出来的,总算是一个父亲的孩子,都是一家人,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他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南开有些担忧的望着这孩子,他竟然全部都清楚了,那么自己也不能因此而告诉他什么,毕竟他才十岁一点也不适合知道这些阴暗的东西,明天该和乌擎说一声,他儿子需要一个心理医生的陪伴,要是早期不干预进来,只怕是到了最后要难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