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去交赎金找回那个孩子了,我不清楚你是怎么想的,到现在还不认罪吗?证据可都是确凿的,你半夜里出现在抛尸的地点上,让你的儿子给你作伪证,现在你的儿子也被关押起来了,这将是他一生中最大的一个污点,是你这个做母亲的造成的,你一点也不感觉到愧疚吗?”
她完全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南开的,视线也不曾转移,到了局里有差不多一天的时间了,都是这样,一直都是如此,她不会认罪的,因为那个人还没有被抓到,而她也不会说出来的,因为只要那个人还在外边就能给自己报仇了。
昨天她刚刚被抓进来不久之后,有律师前来,其实就是那个人调遣来送信的,要她稍安勿躁,只要不认罪就可以了,那些证据根本就不足以说明什么,那些匪徒也没被抓到,因此他们被指认的可能性根本是微乎其微的,他说了,能清理掉那些多余的家伙。
不就是加上绑匪的头子就六个人吗?对于那个人而言根本就不具备任何的压力的,只要稍微的用一点手段就能轻松的搞定,当然她现在需要的是听到乌海和乌特的死讯,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坐牢了那又怎样,至少出去之后,所有的家产就都是乌俊的,一分也不会分给其他人的,想到此处云姗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这个计划是多么的天衣无缝啊,南开还想从自己这边找到线索,不要妄想了,只要自己这么呆愣的抗争到底,那么他就没什么办法和自己对抗了。
“我的儿子是不是作伪证,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证据不足,四十八小时之后你们找不到全新的证据,就要放我出去了,而我儿子也会跟着一起走出去的,你明白什么呢,想要调查什么呢,你只是一个局外人,你以为你有什么真本事吗?还名侦探我呸!要是个名侦探你现在早该是什么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就不会一再的被我们牵着鼻子走。”
兴许是因为太得意了,她有些没把持住,就对南开说了这样的话语,她显得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不过南开一点也不在意,她喜欢说什么,就让她说什么好了,只要她最后暴露出那个人来,他就可以将那个人擒拿住了。
其余的过程中一切羞辱都不算是个事情。
“如此看来你是很有信心,你的同谋能在外帮你筹划一切了,我要是告诉你,你的女儿即将发生危险,我不清楚你要怎么想你那个同谋,要是能帮你争夺财产,但是表明什么也不要的人,你相信他说的话语吗?”
南开现在总算是清楚了,也幸亏大太太自己说了这句话,既然外边的乌家的自子嗣都要被处理掉,那么乌云也算是继承人中的一个,乌俊现在之所以安全是因为他在丨警丨察局当中,乌海昨晚上会出车祸,仅仅是一个开端,一切还没这么容易就结束。
除了让继承权能旁落的乌天和乌志江以外,再没有人可以做这样的事情了,因为只有他们才是整个事件的最终受益者,这一切的安排都是在利用乌家三个太太之间的恩恩怨怨,起初大太太找上了他们其中一人,这原本就是正中下怀,因为他们正在愁闷无从下手呢。
云姗丝毫不相信南开的警告,而是仰着头无比骄傲的说道。
“只有我的儿子是正统,也只有他能继承所有的家业,不要以为那些野猫生下来的孩子,能和我的孩子争夺,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老爷是个糊涂的人,可我不是啊,我一定不会让家业掉入其他人的手中的,只能是我儿子的。”
她情绪大为激动,还哈哈哈大笑起来,南开一脸郁闷的望着这愚蠢到家的女人,被人利用了还在这边反复的数钱。
看样子她是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女儿会出事,南开走到她的跟前去,一把扳住了她的脸颊,随后告诉她说。
“你不要再得瑟了昨晚上乌志江的行动失败了,被于婷婷正面阻止了,你要清楚那是一个比你妹妹和你都强悍的多的女人,你的同谋马上就有危险了,而你根本也不能和她争夺什么,现在老爷最为在乎的人便是她和她的孩子了,而你的妹妹也成了她的棋子,被她利用,所以你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指望的?”
按照计划乌海不是应该死翘翘了吗?可是现在她听到的情况却是乌海还活得好好的,难道真是乌志江的计划失败了,可恶他是怎么猜想到自己的同谋是乌志江的,她一下慌乱了起来,咬牙看着南开。
他一点也不在意他的瞪视,只是他清楚丨警丨察一会儿带回来的孩子,是必定活不成的,原先看着圣洁的人,现在竟然也动手杀人了。
“你好好慢慢的想清楚吧,很快会有答案的,你难道要一个人去入狱承担所有的罪名吗?绑匪是一个也逃不掉。”
倏忽之间她竟然变得无比绝望了,怔怔看着南开的眼睛,不过很遗憾这个时候南开根本没时间和她耗着,已经准备起身走开了,她如鲠在喉,那句话一直想说出来,但是一直都没说的出来。
在医院当中暗暗计算着时间的于婷婷,估量着差不多人也该回来了,这个点正午时分,按照自己的计划绑匪被丨警丨察抓到了,而孩子也回来了,不过好戏还在后头呢。
昨晚上刀疤脸从那个别墅中逃出来的时候,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个管家到底为什么要和自己联手,竟然帮助自己从那个侦探的手中逃出来了,真是太玄乎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但马上注意到自己的手中有一样东西在,这是一张纸条,还有一包药粉。
“千万不要留着记住你们面容的回来,这是给你们的毒药,可以坚持三个小时,人会在三个小时之后才暴毙身亡。”
他狐疑的看着别墅的方向,那个管家到底是不是和他们合伙的大太太的人,可是怎么看着又不像是大太太的人一般,不是说那个女人因为去过现场而被抓走讯问了吗?
回到废弃工厂的他有些将信将疑的将一些药粉给一只野狗吃了,他躺下睡的时候,雨正好下大了,能听到外边哗啦啦的水声,让一个小弟在外边盯着那野狗看,要是三个小时之后暴毙了,那就过来报信给他知道。
他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推搡他,他朦胧间睁开眼睛,看到是自己的小弟,难道是那只狗有了什么反应吗?
“大哥是真的啊,那只狗刚才断气了,我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三个小时的样子,就只是差了几分钟,你用的什么药物啊,真是太神奇了啊。”
小弟显得很是兴奋,他心中却是一阵的愁闷,难道又要杀人吗?上次那个孩子仅仅是误伤之下造成的死亡,他们也没想到那小崽子是个有心脏病的孩子啊,要是知道的话,也不能这样对待孩子,逃走就逃走了,带着另外的一个孩子移开就是了。
他出来是讨生活要钱的,根本不是要杀人的,给他药粉的人一定是恨死了乌家的吧,他犹豫再三,最后也还是没想给乌鄂吃下这药粉。
晚上夜色黑沉沉的,蹲守在一侧的高峰脚都要麻掉了,凌晨时分天色反而是更加晦暗下来,根据南开提供的线索,他们提前就摸索上来了,匪徒的窝点他是如何知道的,回去再问个清楚,可能是因为那个手印留下了什么痕迹吧,高峰的心头这么想着。
方才雨真的下到了,他心头有些疑惑,为什么南开非要让自己一会儿制造一个假象出来呢,这小子到底想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