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海整张脸都能拧出酸水来了,他一直低埋着头,想着在学校遭受的不公平待遇,要不是有人从中作梗,这个事情怎么会闹的满城风雨呢,是有人在造谣生事,想要让母亲难堪。
南开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发闷的很,感觉自己在饭桌上就是见识人家一家人勾心斗角的,方才乌天那气呼呼走的样子,还没从心底消散呢,现在又来这一出。
三太太袖手旁观等着看好戏的样子,仿佛恰好证明了一点,造谣生事的人是她,这背后给二太太下了套子的人也是她,她就是要和二太太较劲到底。
“我看她是没话语可应答了,姐你就不要问人家了,过往的一些事情,我想老爷也不想跟她计较吧,因此一直都没说过,她以前是在夜总会当小姐的。”
乌俊实在听不下去了,拍了一下桌子,不耐烦的呵斥道。
“还有完没完了,一顿饭吃的这么困难,这还有客人在呢,有什么话语不能在背后自己去处理了,再说二妈怎么了,一直不都是严谨的一个人吗?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的吗?”
他就是看不惯自己小姨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好似全天下就独有她最了不得了,一定要打压的他人喘息不过来,才肯罢休。
在上首位置上坐着的乌家老爷一直都处于一种盛怒的状态之下,不断的听着看着他们这一来二去的场面,心底一阵一阵的刺痛愤怒,他真是后悔当初娶那么多的女人,生那么多的儿子,现在就算是想要一份清静都是很困难的事情了。
“你小子是打算以下犯上了吗?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什么叫做盛气凌人?什么叫做咄咄逼人,什么又叫做不注重场合了,这是我家我想怎样就可以怎样,一个客人算什么了,不就是一个侦探吗?好了不起了,线索不是一样没找到,他找到什么,我的孩子呢?”
南开真是坐着都要躺枪了,无缘无故的竟然扯到他的身上来了,才来不到半天的时间,怎么就说到案子上来了,难道要一过来就调查出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才算是一个侦探吗?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这么说来你是不满意我请来的侦探了,那可以我可以让他不要调查这件事情了,让你自生自灭好了,反正你都这么大的本事,还需要他人给你帮忙吗?”
乌俊一脸鄙夷的瞧着三太太,三太太气的从桌子上都要一跃而起了,不过这个时候,却是听到一声闷响。
大家纷纷侧目看了过去。
刚才那一声闷响竟然是乌家老爷发出的,不知为何。
乌家老爷忽然就倒下去了,整个身躯硬生生的磕在地板上,乌俊当时脸都青了,他没想到他的一句话,能让父亲有这么大的反应,其实他没什么恶意的,就是有点看不惯云媛那嚣张跋扈,咄咄逼人的样子,他只是想为二太太说句话。
乌家上下顿时乱成了一窝粥,好在家庭医生及时赶过来了,服药之后人便清醒了,就是心绪还有些激动,微微的有些喘,二太太有些凌乱,此时她好似做什么都是错误的,大太太忽然就从侧边推了她一把骂道。
“不能看着他就滚一边去,向来就只会装的楚楚可怜的,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要扮嫩吗?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看起来很柔美的姑娘吗?”
她一脸尴尬的从人群中退出来了,那些人全部都围上去的当下,真的也没更多的地方可以让她站着面对乌擎了,她只能退出来,有些难堪的站着,站在一侧,结果这样也难免是要受到云媛的排挤。
“就只会直勾勾的站在那边,你到底会不会帮忙啊,现在该把他扶上去的,你难道是个死人吗?或者你是个木偶,需要人提线你才可以动吗?”
南开实在看不过去了,上前拨开了人群,站在乌家老爷的跟前,问道。
“你现在意识还是清楚的吗?刚才和我说过些什么是不是还能记得住,要是不行的话,直接上医院住院去吧,不要耽搁了黄金的治疗时间。”
家庭医生就站在南开的身侧,他刚才为乌家老爷检查过了,没多大的问题,情绪过分激动之下是要触发原来的病症的,幸亏服用救心丸比较及时,这才没造成多大的损伤,因此现在上医院根本也没多大的作用。
他当然清楚这些,他这么做仅仅是为了给二太太解围的,最后是南开扶着乌家老爷上楼去的,他心底现在憋不住了,想要问问清楚,为什么乌家老爷,对二太太和两位公子的态度会是在冰点之下。
竟然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太太和三太太联合欺负她们母子三人,这对于二太太而言也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你现在好一点了吗?”
南开将椅子拉到床边上看着乌擎,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嘴唇挪动,似乎是想要喝点水,他起身给乌家老爷倒水,那些人全部都被赶出去了,就留下乌俊在书房里边,外头现在一定是二打一的场面,这是不用多言的,二太太今天是倒霉到家了一回来就被各种教训。
“让先生笑话了,家里真是一团糟,你也能看见,以后可能动不动就是这样的情景了,请多见谅吧。”
刚才是因为气的完全说不出话语来了,才会突然病发倒下的,现在感觉好了很多了,自己的心脏病就是这几位太太气出来的,见天的这么闹腾。
他只是感觉今天分外的丢脸,因为以前饭桌上都没有过外人的,可今天有南开在。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有什么好笑话你的,相反我倒是羡慕你了,一家人还可以温情一处,就算是吵架也温暖,我可是孤独伶仃的一个人。”
乌家老爷一脸的苦笑,也总算是南开会安慰人,他稍稍挪动身躯,在床上坐着,身后垫了三个枕头。
“你就不要笑话我了,对了你这样支开了所有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单独问我啊,我也感觉今天纸条的事情有些蹊跷了,因此我才让志江不要再来公司了,我以前不相信他们能对我有什么算计,可是现在看来是我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南开一直很疑惑的一点便是,乌家老爷似乎是什么都知道一些,但是又什么都不清楚的那个人,这本身就非常的矛盾,他不清楚自己该当从什么地方切入调查了。
当然他最主要想问的是二太太的事情。
“纸条的事情本身就很蹊跷,绑匪既然都清楚课程内容,能到确切的方位上去绑架两个孩子,难道会不清楚你们到底是住在前院还是后院吗?要是那一张纸条是那么随意的被丢弃在门前的,难道他不会当做是垃圾踢到一边去吗?这好像是我们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吧,除非是那张纸条上有什么很吸引人的地方,可是我看了并没有啊。”
原本也不想这么分析纸条的事情的,但现在乌擎既然问到这个事情上了,就一定要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关于纸条的事情可以稍后再去研究,现在最重要的当然是问二太太的陈年往事,难道她真是在夜总会上班的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