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炎阴悄悄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感觉精神好了很多,这几天都要被憋死了,他一回来就问自己的部下,这会儿是什么时候了,关于案子有么有什么传闻,要是有的话,可以说出来他听听看,部下也是挺诧异的,素来他都是不听这些闲话的,这会儿怎么就想起来要听了呢?
他心情烦躁的发起脾气来了,要他们照实说出来,可事实上并没有在调查这个案子,一个小角色死了,有谁会去在乎呢,南开作为一个统帅是很忙的,他哪里会有时间去管这些事情,早就将尸体埋葬了,这会儿忘在脑后了吧。
谁想到罗炎竟然会这么紧张,看起来有点像是做贼心虚的样子呢,部下很快的汇报完情况,也就下去看,罗炎一个人的时候,难免沉闷在山上,他平时没什么事情要做,就只有酿酒了,因此现在就只要饮酒了。
酒是个好东西,能让人忘记很多不开心的事情,闻到酒香的夫人闯了进来,她笑嘻嘻的朝着罗炎问道。
“你这怎么会有酒啊,真是不够意思啊,我也想喝点,你知道吗?统帅肯定是疯癫了,我刚才听到他的指令差点就被气疯了呢。”
罗炎眉眼都没抬起来看她一下,不过这个女人很是三八,什么事情都藏不住,这张嘴巴是最容易给南开坏事了,不知道这一次是要跟自己说些什么事情啊,今天不是刚刚说防御的事情吗?
他有些好奇了,因此就假装很不在意的样子,对她说道。
“什么事情啊,能把你就给气疯了,我看你是天生的小肚鸡肠,想喝酒就过来好了,何必找什么借口呢,能有什么事情让你借酒消愁的,不要说南开疯癫的傻话,不然小心我告诉南开,让他收拾你呢。”
夫人一看这开始的还挺自然的,已经成功了一半了,也就坐在他的对面去,一边给自己找酒杯倒酒,一边对着罗炎说道。
“不是我要跟你抬杠啊,这件事我要是说出来了,你听听看,那指定也是气个半死的,你说就那个秦队长多重要啊。”
她故意就顿住了没说后边关于秦队长的事情,罗炎一听到秦队长这三个字,脑袋都清醒了不少,他可是想紧盯着这个人的,老爷子说了,要是能的话救回来,要是不能的话就弄死算了,不想被南开他们拿来要挟自己。
巧合的是现在这个女人也在说这件事情呢,要是他仔细的听了去,总是有些帮助的吧,当下也就假装不在意的应声问道。
“这样啊,那你倒是说说看,是怎么回事,秦队长不是个疯子了吗?对我们有好大个用处啊?”
夫人眼神夸张,还带着一点鄙夷的看着他呵斥起来。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要不然说你是刚刚出山的菜鸟呢。”
罗炎脸色铁青的盯着夫人看。
夫人尴尬的摸着后脑勺,呵呵一笑,算作是道歉了,不过罗炎很快就表现的毫不在意,这个女人说话是没头没脑的,可她掌握在手上的都是第一手的资料,多少可以为此而暂且忍耐她一下了,只要将有关于秦队长的消息打探到手,其余的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罗炎反而是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看着夫人,随后很谦卑的询问夫人。
“这话是怎么说的,不过按照入行的时间来算,我还真是个菜鸟了,还请夫人能不吝赐教啊。”
一看这罗炎是入了自己的圈套了,夫人也就顺坡下驴,准备绘声绘色的和罗炎说一下秦队长的事情,她感觉到自己这样看起来略微有些夸张了,因此就稍稍收敛了一些,随后咳咳两声,很是郑重其事的解释给罗炎听了。
“你这就不懂了吧,是吧,那个秦队长都知道的身份是老爷子的儿子,唯一的一个儿子对吧,这有孙子是不假,可孙子是不如儿子的啊,这儿子要是年纪轻轻的就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难道不难受吗?我的意思是掌握了这个秦队长好歹能和老爷子多做交易,可是现在统帅决定了,要将这个秦队长弄出山去。”
罗炎果然紧张起来了,看他略微皱眉的样子,就知道他等的便是这个消息了,现在终于等到她说出来了,当下就给夫人续了一些酒,看他的眼睛不断的闪烁着,这明显是在想主意,心中肯定酝酿了好些的计划,在想着要怎么实施才合适的吧,夫人有些小得意,看你这小子要往哪儿逃。
夫人去罗炎那边吱声了,南开自然是要过去邢策那边要一些解药了,邢云明显是中了病毒了,白天去看的时候,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只是当时给邢策一个面子没有当面揭穿他而已,现在是时候要解药去了,邢云要是身体不好,还怎么能从这山林中出去呢?
邢策这个时候刚好在营帐中看书,他晚上睡觉之前都有看几页书的习惯,这习惯都持续了好几年了,想改也是改不掉的,他正看的入神的时候,却听到外边传来了南开低低的询问声。
“邢策老弟你在里边吗?我有些事情要找你商量一下,你要是方便的话,我进来啊,要是不方便的话,你就出来,我在外边等着你也成。”
他当下就紧张的要命,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南开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要求见面,难道是为了邢云的事情,这小子在这边碍手碍脚的不说,还占据了父亲大部分的宠爱,自从他知道了这邢云是父亲和那个贱女人生的孩子之后,他就更加膈应邢云了。
在思量再三的情况下,决定要将邢云除掉,不管父亲会做什么感想,哪怕最后为了这小子想要杀死他这个长子也安全没关系。
可如今这个外人给他的压力却是巨大的,父亲要他留下来策应南开的,可他心中另外有了想法,不想要宝藏的那都是伪君子,父亲是这样的南开也是这样的,他们两个人也是臭味相投到了极致了,可是他不是个伪君子,他是个真小人,只要能得到宝藏,牺牲一下南开那也无所谓了。
站在外边等了半晌也没动静,想必这小子是在佯装睡着了吧,那就不要责备他不讲礼貌直接闯进去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何况那个躺着的人还是他的亲弟弟呢,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他竟然能做的出来,南开也猜想到了,肯定是他知道了邢云的身世,这会儿对邢云才这么膈应的,想要除之后快的。
只是他还没动作,里边就传出了邢策懒散的声音。
“我没睡觉呢,你进来吧。”
南开缓缓打开门帘进去了,邢策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那边等着他了,一眼看到南开就望着南开的眼睛看,是想从他的眼睛中找什么讯息吗?
这边喝的正高兴的夫人,正一边抱着酒壶,一边对罗炎吹牛道。
“你是不知道啊,我入行已经十几年了,我的经验可是比你丰富的多,就我们统帅,那也是个菜鸟,其实比你强不到哪儿去,要不然他能想着要将秦队长给放走啊,那可是一个应该掌握起来的王牌啊,他竟然要放手,笑死我了。”
罗炎和刚才的反应一样,还是没吱声,不过眼睛一直不老实的在闪动着,这是人在思想的时候,一个非常下意识的动作,夫人一看他是这反应了,自己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多少再喝一点酒,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