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表明自己的身份立场,也好叫对方知难而退,死心最好。
对于夫人而言,南开那早晚都得是自己的男人,什么叫做占便宜了,要是她不摸上摸下的她还能知道南开是怎么了吗?
“你这小屁孩,什么事情都不清楚就开始胡言乱语了,要不是你年纪小的话,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我刚才是在摸他身上是不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现在我可以断定了,他是中了瘴气了,这要是没炙叶的调理,怕是很难好起来。”
要是有退烧药也起不到好大个作用,瘴气是很容易留下后遗症的,最好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解决了这个问题。
夫人起身出去了,邢云本想追赶出去问问她要去何处的,可看到罗炎还在营帐之中,他心底就不是很放心,算了还是留下来看着南开比较好,现在形势有些复杂呢,万一要是有人要加害南开,这个时候岂不是最好得手的。
罗炎见邢云竟然坐在不走了,他显得有些焦灼,张口便问邢云。
“你哥哥不是还没回来吗?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他吗?怎么不去那边看看,或许还能迎接一下,山下的火力那么猛烈,我们都是好不容易才回来的。”
罗炎还真是好意思说了?
邢云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罗炎这混小子算计了邢策,邢策能被一直咬着,是邢策要他们先回来的,邢策说了,最畏惧的是这边南开出了什么意外。
正是僵持住的当下南开却从迷蒙中醒转来,他缓缓支撑起身体,看了一眼站在帐篷中的罗炎和邢云,互相都黑着脸,方才耳边吵嚷的声音很重,想必是两人发生了争端吧,他这么坐起身来,邢云望见了便凑上前,问他有没有好点,怎么会突然就人事不省的躺着这么长时间。
邢云说完还用眼睛盯着罗炎看,罗炎就更加来气了,这分明是在说他对南开做了什么,南开才会如此的,他都出去抢粮食去了,还能在这边残害南开不成了,这混小子真是无理取闹,但是想想,自己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了,还和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计较,这要是说出去是多么丢脸的事情。
当下也就默然退出了营帐,站在营帐外边望着天空,他好容易下定了决心出山,却是惹得南开对他的怀疑,心中想来也是不愉快,若是之前知道这些,他倒也不会逞强去抢夺什么粮食了没有粮食可以吃的时候,南开自然要想办法的,何必他这多管闲事呢。
越想越感觉生气,索性就甩脸走了,他朝着自己的营帐去,这边好歹都是他罗氏家族的人,再怎样,也是一条心的吧,比起在南开的营帐中受人怀疑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南开醒来只是感觉浑身上下的火烧火燎的,他心底也清楚自己是中了瘴气的毒了,方才见罗炎出去了,许是这邢云的眼神不太对吧,这孩子聪明是聪明只是凡事也太直接了一些。
权术没在营帐中吗?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当真是听到过权术和王文爱争吵的声音的,当时身体很重,无法起来看,这会儿怎么就剩下邢云这混小子在了,心中不免是疑惑的问邢云,在外边的时候可曾看见了权术大哥,邢云点头说看见了,不过这会儿应该不在这边。
夫人方才也该是一起回来的,怎么也不见了人影呢,邢云见他担忧,便告诉他夫人是出去找解药去了,说是没有炙叶就治不好南开的疾病,现在应当是在返程的时候吧,山下的情况也不怎样的好,老爷子将封锁线拉的很长,因此很难能从这边出去。
南开是想将邢云先送走,毕竟这孩子是无辜的,要是在此处出了一些差错,那自己一辈子都要在愧疚中度日,他可不想对不起邢先生的嘱托,只是想到这老小子自己潇洒的跑了,留下了一个烂摊子他这边收拾着,心中不免有些不愉快。
“对你的父亲可还是有怨气,要是没有了,我想个办法送你出去,比不该在此处耗损你的青春,我们是不得已的,你却是有的选择的,有些事情,哪怕是好奇也不能就这么卷进来,明白我的意思吗?”
邢云对南开一向是尊敬,要不然也不会喊南开先生了,南开心底就只是希望这小子能听他的话语,早早的离开这是非之地,他老子是有些荒唐了,那样的事情竟然也做的出来,可如今怎样,还不是最疼爱这个孩子,邢策是个长子都比不上他,他该当知足了啊。
他心底是复杂的,嘴巴上是还不肯原谅自己的父亲,可心底知道父亲是最最疼爱他的人,这会儿学期也要开始了,要是持续的在这边耗损着,当真不是什么好事情,南开说的也对,他应该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现在山下的封锁那么的严密,你要怎么将我给送出去,我看还是过段时间吧,我答应你,我不会乱跑的,好生生的在这边等待机会,只要机会到了,我一定会让你护送我走的。”
邢云罕见的没有和南开较真,没有说些他非要留下的混账话,这孩子要成熟还是很迅速的,可能是今天在山下看到了战争的残酷吧,不管是大规模还是小规模的,只要是人与人之间的战斗,都是人性残酷的一种暴露,不相信一个要成年的孩子了,他还能毫无触动。
如此也好,他竟然接受了自己的安排,那就只需等待时机了,方才好了一点的身躯,这会儿又开始下沉了,就像是被什么重物拉拽着沉入海底一样,方才是火烧火燎的难受,这会儿却是如坠冰窟。
他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着,邢云一见,抓过了棉被急速的盖在他的身上,随后整个人都将他给紧紧抱住,南开略微有些难堪了,邢云却怪诞道,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装模作样的,不就是冷吗?就算都是男人,抱在一起取暖难道很奇怪吗?
这抱在一起取暖自然是没什么的,可当夫人从外边拿了草药回来,撩开帐篷的门一看,这两人抱着睡在一起了,顿时有些脸红,这情何以堪了,她走上前的时候,南开也是抖动着嘴唇,要邢云松手,这小子却是怎样都不松开,结果不就被夫人给笑话了。
“邢云啊,我原本呢以外我爱着南开,我的情敌啊全部都是他身边围绕的那些个女人,却原来男人也跟我抢啊,我这压力可是大的不得了了。”
夫人这酸溜溜的样子,真叫人受不住,怎么什么样的干醋,她都要喝上一壶,还真是符合她那小肚鸡肠的性格,南开声音抖动着回答。
“你可少说这样的风凉话了,草药是不是给我找回来了,我要难受死了你还有心思在那边笑话我,赶快给我煎药来吃。”
邢云也是指着夫人笑着道。
“去吧去熬药吧。”
夫人抬脚踹了一下邢云,从营帐中出去了,此刻天已经灰蒙蒙低矮了一大截,眼看晚上是要下一场大雨了,各家营帐的人都在准备避雨的工具,有些是拿来大片的芭蕉叶,直接盖在了营帐的顶棚上,夫人也想给南开的营帐弄一些芭蕉叶来,可苦于要给南开熬药,只得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