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是个太监吧,难怪他怎么看对方都不像是个男人,不过太监的声音都是有些异样的,对方的声音虽然有些尖锐,可到底是正常的声音,反而这声音现在听起来有些像是女人的,难道说这个人是易容前来的吗?
有了这个猜测之后,他当下也不专注去拼杀脚力和掌心的力量了,而是抓到了就会就往对方的脸上打,只要是给扯到了脸皮子,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用假面目示人了,太木天逸站在一侧也看出了南开的居心,心里思量,这男人要是个女人的话,那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因为被一直追着脸面打,他动作已经稍稍出现了混乱,处于一种想要速战速决的焦灼状态之下,就是这么个状态下是最容易出错的,他出现了一个破绽,被南开直接趁虚而入,他一脚就踢在了对方的腋窝之下,而对方直接躺倒在了地板上。
祭台是纯木搭建出来的,这重重的一下摔的地板都要被砸烂了,南开则是从半空中飞跃而下,直接用膝盖顶上了她起身之后的腹部,对方直接飞出去一米多远,倒地不起了,身躯整个的窝在一处,这会儿双手抱着肚腹,冷汗都下来了好几斤。
他一步上前就要起揭开对方的脸皮子,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对方忽然抽出了一把手枪,而且不由分说的就是一枪出窍,南开手撑地,整个身躯吊起来,躲避过了子丨弹丨,那子丨弹丨直接打中了站在南开身后的夫人,这是南开始料未及的,只是听到了一声惨叫回头一看,对方却是连发了三四颗子丨弹丨,他也是自顾不暇的。
祭台周遭的人原本也不多,这会儿就算是丢掷斧头什么的,也完全近不了身,再说还有几个人被打中或死或伤的,南开找准了机会一把跳跃起来,用自己的肘部直接抽过去,切中的是对方的半个脸庞,估计直接都得肿胀起来老些。
太阳穴被打中的情况下,她竟然还能保持镇定要开最后一枪,只可惜没有子丨弹丨了,手腕被南开一脚踩住,手枪也被缴了。
“如此这般的惨绝人寰,你倒是下得去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南开狠狠的扯住了他的头发,不料想他挣扎之下,扯下来的竟然是一张人皮头套,最终露出来的脸,叫南开深深震撼了。
南开的手顿住了,之后那张人皮头套就从他的手中滑下去了,啪嗒一声掉落在地面上,而他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个看起来原本就不像是个男人的人,竟然是李兰假扮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李兰当时也有些怔怔的一时间很难反应过来,她原本是想着隐藏身份,进入这山林之中完成任务的,可是现在看来身份已经直接暴露出来,只是在于她来讲,暴露给谁知道都不会比暴露给南开知道要来的危险,因为她原本就是炸死,而南开因为她的欺骗还为此调查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这一段时间中她也看到了南开的成长,这个小子的确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她现在心头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听自己的父亲的话,将南开斩杀,现在竟然成为了一大劲敌,这孩子和李贤德实在是有天壤之别的,倒是有些李让的风范,不管是做事情还是与人交涉之上,都能独当一面了。
她心中有些发涩的欣慰,原本可以用这样的身份隐藏自己的,但是现在一切都被揭穿了,她只能选择夺路而逃。
不过南开又不是纸扎的,当下就猛扑过去,整个人骑在她的身上,扒开她的手臂,将她狠狠的压制在地板之上,令她根本就无从反抗,只能和他这么四目相对着。
南开这怪诞的神情,太木天逸也是看在眼中,这个女人很显然是和南开互相认识,并且关系匪浅的,要不然他也不至于震惊成这幅样子去,可是看他那么蛮横的一把控制住这个女人,他心底却又有些畏惧南开了,他下手可真是狠辣不留情面的。
也只有南开知道此刻的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是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人直接咬死的,因为她竟然真的欺骗了自己二十二年,这二十二年的时间当中有二十年,他都在喊着这个女人妈妈,虽然感情上单薄了一些,可好歹还是坚信有着血肉亲情的。
有两年的光阴,他在为了她的死亡而东奔西撞的调查,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一切都是这个女人设局造成的,她成功的毁掉了他对她一切的信仰和爱护,那唯一还遗留的一点点亲情,也是被她给亲手撕碎的,她为何要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
“李兰!”
他咬牙切齿的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李兰的心中是一阵抽搐的,她原本不想去伤害这个孩子,可是那是他们的全部计划中的一个环节,当年她要是不牺牲自己跟随上李贤德,也不会有父亲的现在,摆渡者联盟,也不会在父亲的手上,然而这几年她一直就站在父亲的对立面,因为她已经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后悔了。
她想要抽身却丝毫没有办法,最后就只能这么诈死,父亲也知道了她准备要逃离的计划,结果竟然组织起南开过来抓捕她来了,后来进入丛林一切也变得难以言喻,她就只能如此隐藏着。
没想到的事情是父亲竟然会这么利用完自己,就将自己的身份进行暴露,原本她是可以通过邢先生的帮助,彻底的摆脱李兰这个身份的,可是最后却要被如此的拉扯进来,更加糟糕的事情是她终于要面对南开的质问了,对于当年的事情,她到底能说几件呢,所有的关于南开的事情,都是一种残忍的手段促使的,她能说出来吗?
“我是应该要喊你一声妈妈,还是要喊你李兰呢,那个店铺中的尸体才是我的亲生母亲吧,这么多年的时间,你竟然可以一直囚禁着她,为的就是最后一次你可以利用她来一个金蝉脱壳,我真是没想到,我这么一个普通人,竟然值得你们这样处心积虑的算计一切,我的二十二年,都生活在你的欺骗之中,现在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
南开心底已经隐隐的有些木起来了,因为他想起来小时候经历的一件事情了,那个时候也才五岁的样子,天天晚上都能听到家中地窖里哀嚎的声音,以前还以为是什么野兽,现在想想那应该就是自己的母亲了,可是他竟然被隐瞒的一无所知的,他们将自己的母亲就那么当做畜生一样的幽禁着,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李兰根本就没办法做出任何的回应,因为她的心底清楚,南开只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很多事情他都可以通过串联想的一清二楚的,这个孩子是很聪明的,不要她来指点什么,他自己就可以将事情整理的很顺畅。
她现在唯一后悔的一件事情是,她竟然会在那个时候答应李贤德,将南开送进香港的丨警丨察学院当中去学习,现在看来是因为当时的李贤德感觉到无力回天的情况,这才用了最后的力气,帮助自己的儿子成就事业,他现在学成归来了,终于是可以如同李贤德想的那样,回归之后战胜他们这些妖魔鬼怪了。
是的李贤德自从知道了她的身份,就是这么形容她的,但是李贤德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根本就没任何的办法逃脱,而且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妻子被她关押在什么地方去了,当时她就只是见那个女人的一些饰品给了李贤德,并且告诉他此人已经被结果了,结果李贤德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