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点了一下头,那意思是现在可以行动了,青叶当时也没搞清楚青山是要干啥,反正他们的目标是南开准没错,于是青叶就一把将南开给拦腰扛起来了,南开方才气息都没喘的均匀,这会儿又被扛起来,下意识的就是一个挣扎,可是青叶是个笑面佛,当即是笑哈哈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就跟教训自家儿子一样。
南开脸都红了,这老不正经的到底是想干啥呢,青山则是一声吆喝,走咧,他就这么被青叶给扛了,只是半道上却出了一件怪诞的事情,那是他们走到林子深处的时候,因为想找个地方稍事休息,当时离开这地区最近的一个地方便是水城了,绕来绕去南开他们是没走的出好远的距离。
想着到水城中过一晚的,哪里想到走到半道上,会遇见鬼了,其实那不能说是鬼,而是一个鬼魅一样的人,她的速度就像是蛇一样的灵活,快速闪动之间,青叶青山都拿她没办法,关键是这个人竟然也能轻而易举的将南开从青叶的肩膀上,换到她自己的肩膀上。
月光清幽幽的,他被甩过来的时候,接着光线看清楚了,只是这一眼之后,他感觉他的人生彻底没救了,因为这个人竟然还是个女人,简直让他生无可恋,这一世英名就这么在山林中毁掉了,这林子里边的事情就没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一个女人竟然有这么快的速度,这么大的力气,关键是他现在被一个女人就这么扛在了肩膀上。
他从来就没这么丢脸过,除了大声嚷嚷着,要青山青叶搭救自己,他还能干什么呢,这鬼魅一样的女人闪动着消失在丛林之后,青山青叶可是比南开来的更加沮丧和失落,毕竟他们算来也是强者了,竟然让人从自己的手中抢走了少主人,这传出去了,他们以后,还怎么在四大家族中混迹呢?
青叶的话语说不好听点,就是有些幸灾乐祸的,要不然能那么没轻没重的来一句完了完了,青山可真想一巴掌拍上去,不过好在青叶躲避的也快,因此一桩血案就此被避免了,青山看着消失不见的南开,感觉到危险已经在迫近了,这个鬼魅一样的女人,该不会是老爷子的手下吧,可为什么他们从未见过?
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可正是因为这样,事情才变得如此恐怖起来,他越想越感觉不对劲,让青叶跟着自己追上去,不敢能不能找到,总是要试一试才甘心的,青叶也不敢稍稍有怠慢,当即就奔袭着跟随上青山的脚步。
罗淼已经在篝火前坐了很长时间了,关于她回来的欢迎仪式,也只是口头上说说的而已,其实她也不期待这些虚的形式化的东西,她在乎的是族人对于她的看法,方才去捡拾树枝的时候,就已经听的很清楚了,头人在这边的位置那是根深蒂固,毕竟是几十年的功夫了。
她现在很快就要二十八岁了,都要三十年了,头人要是还站不稳脚跟,那只能说明他太笨了,可事实上他是一个圆滑到了极致的男人,很会做人,对于族人的关心也是事无巨细的,她还能干些什么呢,她怕是没有机会了,昏沉沉的都要睡着了,却被旁边的人挤了一下,她猛然间清醒了不少。
抬眼一看是一个稚嫩的脸庞,在顺着孩子的脸颊往上看,那是一个倒挂在树上的青年,一脸清丽,长真像个女人,他就这么硬生生的盯着罗淼看,就连那个孩子的目光也是如出一辙的,他们两个人很显然是一伙的。
她想闭上眼睛当做什么也没看见继续睡觉,而那个孩子却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句话,让她再也睡不着了,起身就望着那个悬挂在树上的青年人,这个人的年纪应该和她差不多,说不定还大了她几岁。
青年人从树上下来了,坐在罗淼的身边,孩子方才说的话语让罗淼很是震惊,没想到对方的行动如此迅敏,竟然想要对她动手了,就这么的容不得她吗?
当然罗淼是有些不相信的,可能这青年人就是无聊的,伙同一个孩子来逗弄一下她的吧。
“这个地方你暂时不要待着是好的,你回来一切都被你打乱了,他是不会甘心的,这叫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罗淼心里有些膈应,这时候她倒是成了一个他人了,她不是外人她也是属于罗氏家族的,可是青年的眼神刚毅,他不是在和她乱讲,也完全不是在开玩笑,要是不相信的话,晚上就可以试一试,那个屋子半夜三更的要失火,这都是早就定好的,问了族群的安定,一山容不得二虎,当然除非是罗淼肯下嫁给头人。
“你是他的说客吧。”
听完这些这是罗淼的第一反应,说这么多绕这么大的圈子,无非就是想说一句无耻的话语,嫁给头人,他想都不要想。
青年似乎不愿意和她多说其他,只是一句,你爱信不信,就此消失,他就像是那树上的猿猴一样,攀爬树木的本事可谓是炉火纯青。
男子走后头人便从里边出来了,那个小屋子是他们商议事情的地方,平时都有人在看守着,她是没有资格进入的,头人出来就眼睛望着她走了过来,招呼都省略了,只是告诉她,晚上休息的地方就在那个小屋子后边的一个屋子里。
房间里棉被什么的都给她弄好了,这山里边的天气不好说,因此床铺上都是两极分化的,一边是凉席被单,一边则是棉被褥子,因为可能上半夜还热的要死,下半夜就直接冻成狗。
罗淼想着青年说的那些话,晚上可能要走开看一下情况了,不过她刚刚进去没多久,就听到外边有锁门的声音,咔哒的一声脆响,之后门就打不开了,窗户自然也是被封上了,她都没叫喊,因为这样于事无补,看样子青年说的是真的了。
一山不容二虎,这是头人容不下她,虽然这么些年来面上在找寻她的下落,其实背地里想做的不过是斩草除根,难道之前的事情和头人大有关系?
要不然他怎么能说不清楚父亲的死因呢,就算是母亲什么也不知道,哥哥难道会是一无所知的吗?可是哥哥为什么愿意承受这一切,就甘心这么成了人家的盘中餐,他是为了能活命吧,罗淼有些失望,看样子晚上要被烤焦在这个屋子里了。
不过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认命,因为要是认命了,那就随时都可能没命,她总是要想个办法出去的吧,屋子里边什么都没有,可总是有油灯的,在他们点火之前,她先把窗户点燃,只要窗户烧开了,她就能出去了。
她拿起油灯真想下手呢,外边咔哒一声倒是开锁的声音,她只好将油灯给放回去,随后安静的躺在床上,门口有人悄悄的看了她一眼,像是汇报情况一般说了句睡着了,随后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她是半夜里从屋子里边溜出去的,在后山之上蹲着看,就等着火烧起来,但是直到凌晨时分,那火还是没烧起来,罗淼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这会儿青年已经又一次出现在她的头顶了,他忽然垂下来的头颅,真心吓到了罗淼,当时她也在树上呢,差点没从上边掉下来。
耍弄了自己还敢出来和自己见面,这胆子也真是没谁了,罗淼忿忿不平的问他。
“你不是说头人要烧死我吗?怎么这会儿房子还没烧着,害的我半夜就出来了,你这不是在挑拨离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