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那看来是我看错了人了,应当是拾荒者无疑了,不过行动上的事情一定要通知到位,我不希望你因为妒忌的火焰让自己昏头昏脑的,要是王文爱知晓了,她一定会对你感觉到失望。”
权术虽然都没动手,可还是将对方的衣领子揪住,试着要将对方提起来,不过南开也不是纸糊的,一点也不好对付,特别是他利索的一个解锁手上前,就撑开了他的手臂,这么容易就逃过他进攻的人,身手那是相当了得。
“我知道我该做些什么,不要你来教我,现在出门左转,抱歉我不能送你了。”
他竟然和日本人一样对着自己深深的鞠躬,这种下意识的动作,让南开十分的厌恶,八年抗战的历史读过一次之后,对日本人是深恶痛绝的,因此对于这样的鞠躬方式也是深恶痛绝的。
“没事不要学鬼子的那一套,这样很恶心的,门在那儿我真的该怎么走不需要你送我。”
权术再抬头对方已经走出去了,人到了窗外,就站在那个草地上,还和自己对视了一眼,他心中有些慌乱,还想着之前自己对拾荒者说过的那些话,好像真是自己泄密了,这天晚上拾荒者也很难入睡。
明天的行动一定要去参加,但是不能让王文爱和南开这么轻松就回来,试探自己是有些风险的,到底应该要怎么安排才稍稍合适一些?
他坐起身,想了很久之后,披着衣服在桌子前写了一张纸条,窗户上的信鸽已经到位,就让这信鸽将信息带出去吧,他们可以监视自己手机的一举一动,但是却万万想不到他还有信鸽,再说这山中信号全无,手机纯属摆设。
也只有在营地之中,才可以稍稍的借助于高科技的照顾,将需要的信息递送出去,但那都是指定的区域,比如说将军的寓所,而自己根本就不用手机。
次日天空已经放晴,大好的阳光铺展在大地之上,让这片靶场看上去暖洋洋的,集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钟,该来的都已经到位,却一直等不到权术,王文爱有些心烦的看了一眼手下的这些人平时还是能享受的,可只要一到正事上边,一个个的必定是无精打采。
最开始的一年多,这些人还是很听话的,做什么也是虎虎生风,可耗损了八年的时间,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早就起来了异心,他们是不想浪费自己的青春在此地的,特别是在面对王文爱的绝对权威时,他们是沮丧而且绝望的。
拾荒者开始在队伍中有些躁动,并且左顾右盼的,王文爱不想等权术了,兴许是他不想参加行动吧,要不然也不会迟到这么长时间,南开却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是不是应该喊个人过去看一下,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王文爱抬头看看日光,这山林中的天气就是这样,下一场雨冷死人,太阳一出来又十分的燥热,今天要去的是阴森森的鬼子洞,据说那个地方战争年代死过很多人,到现在大白天都能见到鬼,将人往那边引过去,也是有些原因的。
要是过正午了,那就不好行走,这些人很长时间都没锻炼了,面上看着还像是个军人,其实都要变成软弱的女人了,王文爱瞪一眼日头,下定决心现在就要走,南开到底还是要她等两分钟,让一个小弟过去看看权术。
王文爱也没什么异议了,就在那边坐着等着,椅子都是小弟们搬出来的,平时她出来在靶场训话的时候都要有一张椅子在,据说是因为王文爱的腰部受过伤,不能长时间的站立,这件事也求证不到真假,并且也和他们无关,都说王文爱不能生育,可想娶她的人还是能排七八条街,这就是身份的差异,人比人能气死人。
拾荒者倒是安定不下来,一直都在东张西望着,生怕不能引起王文爱的注意,王文爱感觉自己要是这个时候还不说话,就太对不起他这卖力的演出了。
毕竟是一个老牌的特工了,其实那个时候王文爱当这是崇拜过他的,但是好景不长啊,他就被派遣外出去执行任务了,都说他是回不来了,也有人说这是将军的意思,将军是想要除掉拾荒者的,因为他成了将军的心腹大患,这件事情后来问过父亲,原来是因为自己。
这么些年的卧底一点消息也没带回来,当然不像是他的作风了,可她能说什么呢,难道是和权术一样的咄咄逼人吗?不是的她到底还是想给拾荒者机会的,毕竟他是一个人才,要是人才就这么给凋谢了,那是她的罪过,也是父亲的损失,这一次不管是试探出什么来,她都要重新争取这个人。
“拾荒者,我看你一直东张西望的,你是在找什么人吗?队伍中就这么些人了,都是你不认识的,因为他们都是你走了之后来的,你一去是八年的时间,三年都是在巫师的身边,可是你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带回来,我都不能在这些新兵蛋子面前炫耀你了,要知道你可是我最为崇拜的一个特工呢。”
王文爱已经在招手了,拾荒者不管是什么心理那都一定要凑上去,这是对主子的基本尊重,要是他现在不过去,那之前的那一切铺垫可就一点作用也没有了,看样子小姐还是器重自己的,不知道十年前的事情她知道不,要是知道了,应该不会怪罪自己连一点消息也没带回来吧。
“真是辜负了小姐的期望了,我这么些年的确是什么也没给带回来,说起来我内心都是很惭愧的,可能我这样说小姐还不太相信呢,其实我刚才是在看权术,他今天怎么还没来呢,他一向是个很守时的人,不能这样迟到吧。”
他接下来应该是想说,要不然是出了什么事情吧,可以不要说了,因为南开已经让人去看了,虽然刚才他们是比的手势,在场的可以看不懂,可是他拾荒者就不能看不出来啊,这是他擅长的,他们一切都可以瞒过了他人,就是不会瞒着拾荒者,因为要给他足够的资源去表演。
南开看他在和王文爱一起的时候,他站在王文爱的身边,点头哈腰的就像是一只忠诚的狗一样,可其实他是一头藏獒,他可没想屈服于谁,在他的世界里,能被看见的应该是复仇二字吧,虽然他感觉自己这只是在无端端的猜测。
不过没关系,即使是谎言套着谎言,也总是会有被剥开真相的时候,他们都不是吃素的,谁整死谁还真是不一定,在和山林中生存,需要的是技巧,和勇气。
“看不出来你是在担心权术啊,那个小子我今天也是被气坏了,好在有人过去看了,我看一下时间两分钟之内会有结果报告上来的,你回去吧就不要着急的东张西望的,一会儿有的是时间让你大展身手的,可一定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小姐这番话意味深长啊,她这是在等着自己的表演了,只可惜拾荒者今天没想上舞台去,舞台是交给巫师的,一会儿人人到那地方就该见分晓了。
拾荒者是腆着脸看着小姐,他可以很卑微,都要到尘埃之中也无所谓,只要还能活着,那就能让他们看到娇艳的花朵在盛开,这是一朵死亡之花,会让他们惊慌失措。
小弟已经到了权术的房间,房间的门开着,人却是躺在床铺上睡着的,他在外边门口喊了几声不见回应,这才进入房间之中查看,试探了一下发现这是被下药了,人昏迷不醒,茶杯什么的都在茶几上搁置的好好的,屋里边也没什么痕迹,他只好出去,赶紧着回到靶场将这件事报告给小姐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