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得很失落,反正只要一说起巫师,她就是这么一副神情,死孩子上前将自己的意图说出来了,失面也没多大的感觉,南开说村民要将她当做祭品,去祭祀,她竟然也丝毫无感。
两人有些尴尬了,索性就什么也不再说,南开问死孩子能不能搭把手将那门板给下下来睡觉,死孩子摇头,这门板是睡死人的,除非他是想死,要不然就不要打门板的主意,在这个地方是宁愿谁的不那么舒服,这样才能活着,太舒服了,就要死。
南开被气的够呛,他是不信邪的,可对方说了不信邪可以啊,现在就可以将门板给下下来,只要他敢,那就可以在上边睡觉,这出事的是他又不是死孩子自己,有什么需要介意的,巴不得呢,反正这团队中他看起来也不是很聪明,在不在影响不大。
这话语可真叫人心中毛噗噗的不舒服,也算是他狠辣,南开坐在地上,靠着墙壁睡,这地方虽然荒凉,却连一只老鼠蟑螂都看不见,他是有些害怕这些生物,可没有似乎更加的可怖。
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自己是在坟墓中睡觉,睡着了也是缺氧的状态,感觉到呼吸都不是很顺畅,起了好几次,他们却可以睡的很香甜,第二天也不能从这儿出去,死孩子说祭品不见了踪影,自己又没回去,他们肯定会想到自己是个叛徒的,他要是回去,那是必死无疑的。
南开倒是很想去看看他们是怎么祭祀的,死孩子说可以带着他过去看,但是要他承受能力够大,看见了什么要是想吐,也要给吞回去,回来再吞,不然就真的不能去冒险,失面一声喝令,简直胡闹,祭祀有那么好看吗?
出去出去的,一会儿成了人家的祭品就该知道后悔哭泣,可事先声明一点,她是不会去救一个蠢货的,她讨厌没头脑的人。
她说话可真够直接的,只可惜因为她的这句话,南开更加深了要去看的决心,最后是在她无力吐槽的情况下,他和死孩子一道从城池中出去了。
路上死孩子还询问了一次,很是认真的那一种,问他到底是要用几个胆子去看一场祭祀,将南开给逗的笑到停不下来,自己需要几个胆子,自己就这么一个胆子,直接带去就好了,解剖尸体都敢,去见一见那种场面有什么不敢的。
当真是不要后悔啊!
这是死孩子给他最后可以后悔的一个机会,但是他没把握,兴冲冲的在前边走着,死孩子追上他之后,就没在质疑过他了,而是不断的和他说着村民们要怎么着急的找祭品,到最后祭祀的时间到了,他们又是怎么找全新的祭品进行充数的。
堪堪到了古墓群中,死孩子就像是一只水猴子那样的灵活,他带着南开在古墓群中穿梭,却丝毫不曾引起那些看守人的注意,南开对于他这般的功夫,是大为赞叹的,毕竟他是做不到这一点,很快就找好了位置藏匿起来,他们就躲避在祭祀台子的后边,那儿有一个小小的溶洞,洞口虽然小,但前后进去两个人是没啥问题的。
死孩子说这个溶洞也就他知晓,没人会知道的,出口在另外一边,可谓是柳暗花明,到时候祭祀结束了,便可以带着他去领略一番,此番前来观看祭祀,有一点必须要谨记,就算是看到了十分可怖的事情,也一定不能发出任何的声响。
若是被发现了,那必死无疑,村民们的无知他也是见识过的,希望他自己好自为之,南开当然不会认为死孩子是在恐吓他,这一点他是相当同的,那些个村民,说起来是愚昧,实则是野性爆发之下的残忍,他们的人性都是扭曲的相当厉害的。
约莫一刻钟之后,便有人从外边进来,陆陆续续的直到最后族长粉墨登场,他就站在祭祀的台子上,这古墓建造的墓室十分高昂,内里的空间也是看宽绰,搭建一个高台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族长穿着的十分隆重,身上还配有宝剑,想必那宝剑便是从燕王的殉葬品中取出的吧。
他先是对着天的方向恭敬的三叩首,随后便是对着右边三叩首,死孩子说他这是在拜会燕王,而左边的是燕王的王妃穆夫人。
这穆夫人是木族人的祖先,他们因此而世世代代守卫这燕王的陵寝,族长是地八十八代的传人了。
他们木族人就是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为了一个信仰而活着,然而他们的信仰是极其扭曲残忍的存在。
现在族长要开始祭祀了,他已经念念叨叨念完了全部的悼词,随后他就扬手,一个女人被押送进来披头散发的看不到脸面。
村民们按压着这个女人,随后有一人从背后取出一个瓶子,瓶子里似有蚊蝇?
那嗡嗡作响的声音,渐次加大,最后竟然成了飞机飞过时候一样的轰鸣声,死孩子的脸色有些铁青,这是蛊虫中最吓人的一种,蛊虫在幼小的时候,放养在尸体之中,在尸体完全腐烂之后,被巫蛊师父收起,养在瓶中,每日都必定喂养以活人的鲜血,待到要下蛊那一刻被放出,这蛊虫早有了嗜血的本性。
被下蛊的人会被喂食一种特殊的草药,吃了那种草药的人,全身上下都会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而蛊虫一旦是闻见这血腥味,便会疯癫了一般,朝着这人的身躯之中钻,只要这蛊虫进去了,可在短短半日的时间之内,将这个人的血液全部吸干。
之后蛊虫便在身体之中炸裂,而此人也将跟着一起毁灭,然而因为五脏六腑还在,他并不会在当时就死去,可以说能撑多久,就要受多久的折磨,而残忍的是这些村民还会每天都过来喂养这个人食物,直到他最后咽气。
南开骇然,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台子下边的那个女人,她被按在地面上,背后的那个人扯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而站在她跟前的人,却撬开了她的嘴巴,将那黑乎乎的东西灌进她嘴巴里边去,呛了一口咳嗽尚未停歇,便看到先前拿着瓶子的人,已经将瓶盖给打开了。
那是一只青黑色的蛊虫,一对翅膀却是半透明的,尾巴上带着一点点的淡蓝色,它飞快的钻入了女人的眼睛里边,刺啦的一声,只听到这一声响动,随后便是女人扑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这定是那蛊虫在吸食她的鲜血所致。
而族长则是一声令下,村民们飞速动手挖坑,很快坑便挖好了,就让女人露出一个头,其余的都埋在了下边,女人大张着嘴巴,嚎叫挣扎,泥土跟着被耸动的滑溜溜往下滚动,只听得族长冷漠的喊了一声,灌水银。
紧跟着见那水银灌进了妇人的口中,不多一时,妇人便不再挣扎,而是见到她整个皮禳都从那头部开始往下坠,那是因为身体之中的水银下坠的缘故,因此在妇人真正死去之前,她的整张皮子都被水银的重量垂坠的和血肉剥离开来。
南开看的是口中一阵甜腥味,差点没趴在死孩子的身上疯狂呕吐,好在来此之前死孩子已经和他说的十分明白,在这边不管是看见了什么,那都一样的不能做声,唯有安静的看完一切,随后从这溶洞的另一个出口处离去,才能保全了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