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开忙不迭的喊叫道莫走,结果他是着急的一下起身来喊叫的,这姑娘是下意识的转身看,这一下可看了个仔细,姑娘眼睛都直了,随后那脸颊刷一下全部红透了,这一次南开自己也感觉到不妥,连声说着抱歉抱歉,就蹲下去了。
姑娘当真是回来了就蹲在山涧边上,看着南开,这山涧宽都是不很宽,可山涧之下的湖泊却是蛮大的,南开正是蹲在这湖泊之中,他水性算不得很好,可至少是可以畅游的那一种。
姑娘说话的声音铜铃一般的好听,她连声问了南开五六个问题,语速快的有些惊人,让南开手足无措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回答哪一个了。
姑娘倒是会安慰人,手一摊对他说道,没关系的,你慢慢梳理,我且等着听,这让南开就很难拒绝了,他只得梳理姑娘问的问题,从哪儿来的,到这边做什么来的,叫什么名字,为啥到这山峰上来的,知不知道这山上有什么,都一一回答了。
听他说完这姑娘起身就抱走了他在岸边上的衣服,还不管他惊慌嘶叫,脚步快的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可是糟糕了,他可是连底裤都没穿就下水去的,这岂不是要成野人了吗?
当时就不由分说追赶那姑娘去了,可是她三两下就跑的没影子了,南开是真的蹲在地上哭了,当时也说不清楚是怎么了,反正是很委屈,蹲下身就开始像是个孩子一样的嚎啕大哭。
姑娘从树后出来,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给他丢过来,但是粮食和水却不还给他,讨要那小李子,姑娘说我自家种的,你这叫做偷,我都没和你计较,你还敢说要小李子,这东西可算是给我的赔偿。
南开哪里肯依着这姑娘的意思,当时就在姑娘毫无防备之下,直接扑上去了,姑娘尖声嘶叫的,他急忙的就捂住了姑娘的嘴巴,他可不是要来占便宜的,要知道那些食物和水对他有多么重要,自己现在是迷路了,要靠着这些东西支撑着才能走出去的,不能给这个姑娘。
可这姑娘是死活不肯松开怀中的粮食,水壶倒是还给了南开。
南开就挂在了脖颈上了,姑娘后来着急了,竟然扯着他的水壶袋子,问他给不给,不给他就勒死他算球了,这姑娘当真和强盗一般无二的,南开眼珠子一瞪。
老虎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了!
他手一撑,就将姑娘两只手给抓住了,随即将她怀中的粮食夺取而去,起身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姑娘一声厉喝。
站住!
他权且站住脚,回头一看,当真是不敢动了,她手中端着的是弩箭,这要是动了手指头,自己岂不是要见血光之灾。
为了这点粮食,这姑娘竟然会想要杀人,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他柔声询问这姑娘,为何非要这粮食,姑娘眼睛红红的就是不应声,只是要他交出粮食来,强盗都尚且要说个理由的,这姑娘这么这么蛮横无理的。
南开那意思,要是这姑娘的让自己回到了竹林,那粮食自己可以给她,但是他自己在这其间找路回去,就一定不能给,因为他还需要这东西保命,命都给了她,自己还有什么活头可言。
僵持了一阵,姑娘倒也没朝着自己射击,收了弩机就对南开车上说道,他说的竹林自己是知晓的,带着他回去也没什么难度,只要他说话算话的,到时候将东西给她就成,她也不喜欢伤害他人,尽管他是个闯入了他们领地的陌生人。
领地?南开有些意外,这山林中到底是有多少的帮派啊,怎么一个个的都好像是有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还领地呢,问这姑娘他们村子的位置,她回应说就在山峰的侧边上,如此看来和死孩子不是一个村的。
进的原先的那个小镇子,看着有些古怪,这姑娘身上却是干干净净的,十分正常,她也不穿些古怪的古装,穿着的是耐看的麻布裤子和白衬衣。
关键是这姑娘的兜里还有手机揣着,一看就不是和外界完全中断联系,毫无来往的,这可和那些镇子上的人相差的太多了,南开想多接近一下这位姑娘,可是她冷言冷语的,一直都不那么的愿意跟自己说话,问什么也都是用一副无可奉告的嘴脸来对着他,让南开有些无奈。
他也低首看着路,生怕下回误入此间又走不出去,原来自己走来走去走错了一个地方,这小道是藏匿在山峰的背面的,自己却是上了山顶,怪不得怎么也走不出去,这拐过了山峰一切可不就豁然慨然了,想想自己还真是太笨拙了,竟然没找到这边的路途。
南开将粮食递给了姑娘,姑娘也是迫不及待毫不客气的就夺过去了,真跟下手抢夺一个意思,看着还挺顺眼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这么粗鲁呢,他没搞明白这一点。
想给人家道谢,人也是高冷的不行,转身就不见了人影,走之前也是一根手指指着他在警告说,要是下回再到那山涧上去洗澡,指定要扒皮抽筋,说的他身子是一颤,这么狠辣,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回到小屋子中刚刚躺下不久,失面就回来了,她身上还带着伤,是从门外跌跌撞撞的半撞击进来的,碰的一声响动,把南开给惊到了,他从床铺上起身一看,见是失面,忙上前来扶住了,失面却是着急的抬手指着她常用的香料,喊他将香料给点上,不然她就睡不着。
南开只好照做,没一会儿她便睡熟了,南开翻找了整个屋子,也没看到医药箱,最后是一拍脑袋,自己怎么想的这么单纯,这边是深山密林的怎么可能会有医药箱呢,屋子里边倒是有白酒,用来消毒之后,他帮着包扎了一下。
手臂上是擦伤,好像是被子丨弹丨给弄伤的,这子丨弹丨亏得是没打中她,要不然就难以处理了,说不定一个不小心感染了就要一命呜呼,难道说她是遇上了巫师了?那些村民应当不会有枪吧。
这也只能是等她醒来再问了,门口在张望的小脑袋,是那死孩子的,他来的很是准时,南开招手要他进来,他便进来了,身躯日渐消瘦,现在就一张皮包着骨头,活像是一个行走的骷颅。
来这边送粮食是他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之一,还有一件事,便是去巫师的家中找地道,可他找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找到,村长都生气了,这村长也就是族长脾气一直都不好,爆裂起来,总是非打即骂。
他是族长养大的,可心里从来不感激族长的养育之情,因为死孩子知道,族长养自己是有作用的,为的便是保护那古墓群,族长曾经说过,死孩子是为古墓群而生的,一定要为了古墓群而死,不能因为其他的事情死去,不然他死后就要下无间地狱。
死孩子以前是挺害怕的,可现在他一点也畏惧,他知道族长说的都是欺骗他的话语,无非就是要控制和利用他,没有更多的目的。
这几天族长说要进行一个祭祀的活动,祭祀用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还差着一个活物,以前自己是在祭祀中出生的,母亲是在古墓之中被他们剖开了肚子,自己是被族长从母亲的肚子里被挖出来的,因此一直身体都不太好。
以前他什么也不知道,可现在他什么都知道了,村子里那个疯子说的,虽然他是个疯子,可是他从来不说胡话,这一点死孩子是相信的,今天到这边来绝不是来找失面的,他是特意来找南开的,要南开和自己联手,将这族长给杀死,他想给自己的母亲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