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这么一盯,沉沦自己羞臊了,可这边有没有衣服给她换,只好就拿手捂着胸口,男人嫌弃的目光更甚,许是喜欢耿直一些的女人,既然要露那就要自信的露,何必这么矫情的遮掩着呢。
南开和巫师两人是早早就清醒过来的,他们醒来之后看了一眼时间这都要黄昏时刻了,下午的五点一刻,两人一合计就想着上外边去走走,总感觉这边憋闷的叫人心慌,刚刚走出了院子,就看到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站在前院中抽烟。
这两个男人长相都十分的清俊,气度不凡的,边说着什么,边抽着烟,等看到他们两个出来,其中的一个男子便朝着堂屋而来,在八仙扶手椅上坐定,也不和他们言语,倒是那个还站在院子中的人,对他们招手,喊他们过去。
两人的确是前来接头的二爷,不过这二爷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也就是两位爷的意思,南开和巫师一听不免有些乐了,还真会来事儿,这二位爷就二位爷,还二爷,当真是以为二月红一般的人物要来呢。
男子许是认识南开,而南开却分毫记不起来在何处有见过这么气度不凡的大爷,两人对不上话头,这男人就和那巫师说起兰姨的事情,看着和蔼可亲的样子,说话也是嘻嘻哈哈的,半点儿不严肃,不过这样平易近人,让人相处起来相对没什么压力。
至于堂屋中坐着的那个男人,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显得十分高冷,惜字如金的样子,生怕多说了一个字会死,因此说话总是在缩减。
堂屋中的男人递给秦队长一封信,提及这是局长大人给的,至于兰姨阁下遇害的事情他们并没有收到确切的消息,因此这前辈的意思是让他们继续追踪兰姨,保不齐她就是在玩金蝉脱壳的伎俩,这尸体不是被毁容了吗?
既然看不出样貌,那就不能作数,秦队长有些郁闷了,这DNA鉴定之下都是兰姨了,还能不是她本人吗?为什么要他们去追踪一个死人,难道要他们追去阴曹地府吗?简直笑话。
这信件既然接手了,那么男人的任务也就完成,他从堂屋中走到院子里边,莫名的看了一眼拴在树上的驴子,一个冷峻的笑容浮上嘴角,这笑容让人感觉渗得慌,秦队长和沉沦把不住面面相觑,而后头跟着出来的大师和拾荒者,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股子锐利,两人没有上前只是在堂屋外边的朗台上站着。
南开和巫师还在和男子交谈,而这个清俊的男子走过去之后,拍了一下那个男子的肩膀,虽然没说话,不过这眼神示意的很清楚,意思我们该走了,那个稍微嘻哈的男子,竟然有些不愿意结束交谈,秦队长远远的看着,有些好奇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嘻哈的男子被这严肃到了极点的男子给拉扯了过去,两人朝着他们鞠一躬也就走出了院子,他们几个人感觉这一鞠躬很是晦气,就像是在跟遗体告别一般。
院子已经恢复了一丝宁静,秦队长一干人向着南开他们挨近,巫师自然知晓他们要问的是什么,因此也就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将刚才的谈话复述了一遍,南开挺佩服巫师的,竟然能这么一字不差的给复述过来,要是他的话,他可能就做不到了。
关键是他能将语气神态语速什么的都复制过来,简直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的高能。
其实那个男人也没和他们说什么,他起先不过是问南开是否还记得自己,自己在南开小时候还抱过他的,当时的南开约莫三四岁的样子,对方比划了一个小孩子的身高出来,当然三四岁是他们猜想来的。
南开表示茫然不知之后,他就转而和巫师谈论起兰姨的事情了,就是这么些了,没说什么任务,也没提过什么局长,想必重点是在那个严肃的男子身上,该说的应该是和秦队长沉沦说了吧,这会儿换做南开和巫师用好奇的眼神盯着他们两个。
秦队长将信件拆开,大家一起看了一眼,这信件上提及了一个地方,好像是要他们到那个地方和自己会面,至于任务只提及了一样,那便是寻找到兰姨,他们确信兰姨是伪装的死亡现场,而那个现场上的尸体并不是兰姨本人,要是找不到确实的证据证明兰姨死亡了,他们是不会承认这个事实的。
南开有些木了,这要说自己的母亲没死,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的,他回去之后确认尸体是用DNA鉴定的方式完成的,如果说这尸体不是母亲的那除非是母亲并非是南开的亲生母亲,这样一切逻辑才会成立。
起初秦队长是很不能接受这样的任务的,他表示很难理解他们的做法,可是后来他想到了一点,这些人都属于上层的机关干部,他们注意的事情肯定比他们这些小小的丨警丨察要多的多,因此这个可能也不是没可能存在的,或许这兰姨根本就是找了一个替身,而这个替身才是南开的亲生母亲。
要真是这样的话,一切就显得异常复杂了,沉沦也有些闹不清楚了,她现在心里边很乱,她是和兰姨朝夕相处的,之后兰姨去做了整容,难道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切就被交换了,之后和自己相处的根本是兰姨的替身,整容是个幌子,一切根本就不存在?
这怎么可能,她的脑袋简直要炸裂了,要是兰姨没死的话,那她自己可能就该死不远了。
“还去不去见局长了,不会又是和今天一样故布疑阵吧?”
的确团队整个都犹豫了,感觉自己陷入了某个局之中,还尚不自知。
“去!”秦队长果断的决定下来。
渔村的位置在这村庄的南面,从这儿过去需要二十分钟的脚程,路上要穿过一面棕子树林,这树林之中杂草丛生的,下脚的地方也是困难,一不小心踩到了蚂蚁窝,整个脚背就刹那沦陷,当真是恶心到了极点,大师一进了树林,就一脚踩在了狗屎上,这之后被嫌弃的几个星期都没人愿意挨着他走,因为那味道实在是太难以描述了。
穿过树林之后,还能精神焕发的就剩下秦队长一人了,当领导的心理抗压能力总是要比虾兵蟹强一些,不过他也是面上装的无所谓,其实他最害怕的便是蚂蚁了,但是在这一班人的跟前,总不能暴露出自己害怕蚂蚁的本性来吧,要惹人嗤笑的。
五点半之前他们到达了渔村,整个村子看上去了无生趣的,看不到一个年轻人,全是形单影只的老人家,找了一阵儿,总算是找到了约会的地点,渔村看着多半是被废弃了,这船只多半都搁浅在海滩上,只有这边的渔民才知道他们究竟有多久没出海去过了。
村子的东边是正对着大海的,海滩延续了几十米,看着浩浩荡荡的,涨潮和退潮的时候,应当是挺波澜壮阔的。
和局长约定的见面地点,便是这海滩上搁浅的渔船,信中说,他将船只改造过了很好认的,他们还真的一眼就看出了异样来,于是就奔着那艘船走过去,船舱小小的,他们几个要是都挤进去,不免有些为难。
里边搁着一张沙发,这沙发也很矮,几乎巴着地面,不过放置在狭窄的船舱中倒是挺合适的,这沙发上躺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家,他也一样穿着中山装,只是这中山装未免过于喜庆了,竟然是大红色,几人有些郁闷的看着老人,老人知晓他们过来了,也不起身,自顾自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