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可不愿意相信这样的鬼话,这个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事件的背后一定是互相牵连着的,他现在想走也不可能走了,因为他已经被彻底卷入其中,在钟一楠的案子没有明白之前,他是不可能离开这座城市的。
可能自己还要着手调查三十年年前的案子,这案子就算是不调查自己也一样要被邢先生的人追杀,何不如就反过来,做了这件事情,只要证明这案子是邢先生亲手做的,那么就可以将此人丢入监狱之中,就算是短时间抓不到他,他也会和自己一样沦为丧家之犬,这也就可以彼此牵制,也不会让自己看上去那么的委屈无助,世界是需要公平的,他要来给自己创造这样的公平待遇。
“我可能是有些佩服你的勇气,你自己能承认这一点,只不过我可能要对你说一些不太好听的话语,你这么补偿你自己的心理,是很难恢复健康的,要是心理出现了一次重度疾病,那简直比身体上的癌症要可怖的多,我希望你自己多多注意吧。”
王队长冷笑一声,这个时候他不需要任何人的任何建议,他只需要看到自己内心的需求,他得到了,就是这么一个结果,这一切看上去多么的顺理成章,自己为什么要趋向于一个完全不明朗的局面,在那个局面之中他会很难堪,而按照自己的需求办事,至少他能获得快乐。
做一件事情乐趣是相当重要的,在审讯室内,他对南开发问的时候,就有这样的快乐感受,他不想让这样的感觉失去,因此让自己的同事和自己一起,对南开进行疲劳审讯,这小子是抗压能力很强大的人,他竟然全部都扛过去了,看他这强悍的样子,自己最后也没有办法了。
当他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眼睛都是半眯缝着的,他现在没有其他的要求,只要是能找到个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他就要躺下去呼呼大睡一觉,而他真的也这么做了,他躺在了外边的沙发上,睡过去了,直到第二天的晌午,他被自己的电话吵醒。
是要来看房子的人,这个人说话的声音有些沉闷,看样子性格比较木讷,于是他就起身去找王队长,问他自己可不可以从丨警丨察局走出去,按照法律规定,他已经排除了作案的嫌疑,因此可以顺理成章的从这出去,要是对方说不能,他当真要理论一番,好在王队长很不耐烦的扬手说走吧走吧。
打车回到了小区,那个人就等在小区的门口,穿着看着很古朴,在和自己电话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便很是和煦的和自己握手,之后上去看了房子,他对房子的格局什么的都很看好,然后给了一个比较公道的价格,合同也一起带来了,因此这房子就算是卖出去了。
总算是有一件让自己舒心的事情了,他和那个男人去办理了过户手续,账户上多出来了一大笔钱,他也就想着下午要不要直接飞香港去,事情还没有发酵,自己可以趁着这样的一个机会,去和前女友将话语讲清楚,至少要给人家一个解释。
不过这似乎不是一个好时机,每次他想走总是能出点什么事情,就连他给那个女孩子打电话,也没人接听,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为了分手的事情伤心生气,要真是这样那自己就太罪过了,试了试也还是不行,对方一直不想接电话。
他只好留言了。
“可能当时我残忍了一些,不过你知道我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吗?我母亲被害身亡了,我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回去香港,是因为我在调查我母亲的案子,现在结案了,所以我想我可以和你说清楚一些事情,我们之间有的是误会,给我一个机会解释好吗?”
南开将自己摊在床铺上,现在住着这样的宾馆,心中却也没有丝毫的喜悦,母亲在这宾馆之中都做过些什么,为什么不是和钟叔叔见面,而是和明华见面,难道母亲和明华之间也有些不好的关系吗?
这猜测可真叫人难受,他不想继续下去,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不是说下午三点才见面的吗?
刚才可不是谁约的自己,而是沉沦,她现在终于肯出来了,还以为她要一直装下去,然后说自己在北京不治身亡了呢,他感觉这女人真心是很搞笑的,明华的事情多半和她有些关联,要是没有的话,他真的会怀疑人生。
非法持枪,说起来也是一大罪过了,这在法律上会被延伸侦查,丨警丨察会调查到你崩溃为止,包括你枪是从哪儿来的,你有多少的子丨弹丨,你拿来干过一些什么,你是不是犯罪集团的成员,总之林林总总的,会让人痛不欲生,明华没有联系自己,大概是躲避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之中吧。
只是南开感觉,他自己出来自首比较好些,这样被调查一阵子,也就定罪了,可能关押个一年半载的就能出来了,何必将自己的罪名扩大呢,要是这明华找上自己,自己一定要劝说他去投案自首。
那天晚上从自己的家中走开之后,究竟是在楼道中发生了什么,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鸣枪,虽然是对着天花板开的,可这明显是在警告什么人,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那个男人,那个出现在小区门口的男人,要不是那个男人的话,明华的情绪也不会失控到这样的地步。
虽然他是看着那个男人逃走了,可未必他就不能返回来刺激明华,或许此人有什么目的吧,他忽然想起口袋之中好像有那个男人给自己的东西吧,可是一摸是空荡荡的,直到这边他才想起来,原来那个时候明华凑过来,就是为了要拿走那一张名片。
所有人都像是在玩游戏一般,他们嗜血成性,却不感觉自己是罪过的,他们真的杀人了,可就当做是在游戏中的死亡一般,他们对这一切视而不见,根本就毫不在乎。
这样的麻木不仁可真叫人心惊胆战。
三点钟的会面他是一定会去的,他想知道此刻沉沦后悔了没有?
时钟已经阴悄悄的走过了一大半的路程,他能用来休息的时间仅仅剩下半个小时不到,他想至少让我安静的睡一觉吧。
闹铃有些躁动的嘶叫着,他微微睁开眼睛,这个点天怎么就阴沉成这副样子去了,他换了一套休闲服,随后挎着一个挎包出门,在酒店的前台,要了一把雨伞,下台阶的时候,感觉身后似乎有人在注意自己,不过那种恍惚的感觉是稍纵即逝的。
约莫是没休息好,到了约定的地方,一看,格调倒是优雅,这素色装修的咖啡厅相当少见,颇为单调的色彩铺展在墙壁上,雕琢出来的也全然是一一层一层苍白的水墨,是的在这些画作中看不出灵魂,也许是在描摹的时候关心像不像,并不关心到底有没有格局。
沉默了大概有个三五分钟,对方首先开口了,这穿在身上的名牌也不嫌弃燃烧了人格尊严,她竟然还能如此淡定的看着自己,昨晚上的事情,真的不打算稍微解释一下吗?
其实这挺残忍的,按说昨晚上他一个人在家中很是惬意,一定是这女人,要明华到自己家中来的,目的便是为了要害死钟一楠,原本电话的恢复过程他不该知晓,可他必须要知晓,因此入侵网站这样的事情他做了,也就知道了那一段语音意味着什么,这可以作为一种呈堂证供,这一次沉沦很难逃避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