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开的酒量确实是不怎样,特别是不待见白酒,这白酒下肚辣肠子,火急火燎的难受的紧实。
还不如就换上了红酒,还算有些情调,两人举杯喝了老半天,南开这才怏然的问。
“你来找我喝酒,简直千载难逢的,你今天别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这和联盟里的这些人的确也不熟悉,就算是有在一起执行过任务,可也总是多少话语,他总是感觉和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有代沟,都没办法交流,因此这明华来找自己喝酒,的确有些怪诞了。
南开这混小子的确是敏感啊,明华心里一阵的膈应,这混小子,太聪明了也是难办,要想一个折中的理由过来说服他才行,要不然就成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了。
因此他就佯装醉意的看着南开,那小眼神可真是含情脉脉,将南开看的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不慌的就伸手挡住了对方的眼睛,嚷嚷道。
“你可别再这么看着我了,我寻思你指定是失恋了,这没处发泄,所以上我这儿来了,也无所谓,我这房子明天就给买家了,我明天下午就回去下香港了,陪陪你也无所谓,可你不要将我当成了女人啊,这么看着我,好恶心的说。”
明华自然是顺水推舟,嘻嘻哈哈的撵开了他的手,随后就一口一口的往自己的嘴巴里边灌酒,这南开的电话还真的响了,小子想起身去接的,被他一把给拽住,这指定是钟一楠的电话。
这钟一楠指定是知晓南开明天下午要走,因此要约见南开,说不定他就知道了他们在背后搞鬼,要是让他们见面,自己和沉沦也就翻船了。
他甩开脸子,就一顿猛攻上去,索性趁着酒精的掩护,做一件一直都想做的事情,可能是第一次阴影太沉重吧,导致他现在有些变态,他有时候竟然也喜欢男人,特别是南开这样的小鲜肉,看着阳光帅气十分舒服。
南开被一下摁在了地板上,有些猝不及防的就被左右脸颊各亲了一下,当时他心里很是慌张震惊,这明华八成是疯癫了吧,竟然将自己当成了女人,这手也是不老实上下其手的就开始乱摸,还扯开自己的衣服扣子。
这边正火热的纠缠着,那地儿的钟一楠却等的心焦,本想直接去找南开的,可沉沦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自己。
钟一楠只好打消了现在去见南开的念头,左右还有明天一个上午的时间,就算是这小子去了机场,自己也能想办法给他拦截下来,他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联盟中的内奸都还没找出来,就想过安生的日子。
邢先生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南开要是真感觉邢先生能放过他,不追究马超的事情,那八成是智商有问题,脑子有毛病,这马超和邢先生还有另外的一层关系,这马超可是邢先生的亲外甥,他能善罢甘休就有鬼了。
年轻人想事情始终是欠缺一点稳重,他必须要提醒一下南开,这兰姨的案子不能就这么结束了,一定要找到联盟中出卖了兰姨的人,刚好他手边上有些资料了,既然沉沦要自己出来,那自己就正好拿着资料求证一下看看,这妮子是有重大嫌疑的。
会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却始终不见沉沦的身影,钟一楠意识到了什么,虽然他内心里不想往这方面去想,可最后还是免除不了,在对方电话打不通的情况下,直接上医院去找,谁都知道她出车祸陷入了昏迷的境地,可如今却能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这难道不奇怪吗?
她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病情隐瞒起来,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医院之中,在病房之内却没见到沉沦的身影,这小妮子分明是在逗弄自己,现在电话也不接听,只留下一张纸条给自己,这上边也只是写了一个地址,这地址他有些眼熟,只是那地方他是从未去过的。
单单只是这么一个地址,到底要不要前往呢?他心底是有犹豫的,可最后手机信息决定了他的去向,手机讯息上一个位置共享,正是沉沦发送过来的,她人就在这个地址标示的木屋之中,看样子他是必须要到地点上,才能见到她人了。
钟一楠用微信喊了一段语音,可对方一直都没有回应,无奈他只好驱车前往纸条上的地点,就算是对方故弄玄虚的也好,只要去证明了他自己的猜测,那么一切也就无憾,可至少要给南开留下一点讯息吧,他想到了打电话,可电话打通之下,对方竟然是在关机的状态之下。
也沉沉总是带给人一丝寂寞的颓废,她将整个身躯都埋进了水流之中,浴缸边上坐着的男人,有着儒雅的外表,一双黑沉沉的大眼睛看着水面下的躯壳,这躯壳虽然已经三十岁了,可三十是女人最成熟华丽的年纪,对于他而言,她还很年轻。
“怎么会消沉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来找我,现在又想起来了,我总感觉我是一个被你遗弃的孤儿,说吧这一次找我又是我给你办什么事情,你从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的确他们有段时间没见面了,主要是这边总是有人盯着她,因此她脱不开身,先前队长就在怀疑自己,跟踪过自己一段时间,后来因为找不到证据,就只好暂停了自己插手兰姨的案子,其实他们那个时候是打着查案的幌子,在做另外的事情。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很能理解队长对自己的残忍,现在队长在云南出了车祸,就没办法回到这边来,这里的大小事务基本就是她在经手了,初次当老大的感觉其实还很不错,她将高脚杯举着,缓缓摇动起来,露出一个阴鸷的笑。
“我很遗憾,让你感觉我是那样的人,我向来不会说没需要就将你丢弃的,你也看到我对你的真情了吧,我用八年的青春陪着你,以至于我都不能正常恋爱了,不知道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其实我内心里还是很有些伤感的,以后说话可以稍微温柔点吗?”
男子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阴沉沉的气息,虽然他也极力控制自己的脸色,可终究看起来还是冷厉到让人难受,可能是坏人当的太久了,有些习惯于这样的角色,所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温柔的对待他人。
他邢先生经营文思集团这么些年,业绩算不上多好,可也是一个重点企业了,要说国家的重视程度,那是以企业的价值来衡量的,至少在他看来,他的文思集团在国内还是很有分量的,沉沦她方才进来的时候,自己就知道她是个卧底,那个时候还是个干脆的小姑娘,虽然自己残忍了一些,要走了她的第一次,可其后到底也没干涉她的感情生活,怎么现在竟然有些责备自己的意思了?
今晚上不管从什么方面看,她都有些奇怪,想杀人的时候大概都会有一段心情莫名狂躁的时候吧,看她的样子似乎更加符合这一个标准,难道说,这小妮子今晚上是要自己给她去杀人吗?
他也不是随便就能动手的人,和黑社会也还是有本质区别的,他说了自己就是个干正经生意的人,不会随随便便就动手伤人,出现这样的事情,多半是因为不可调和了,因此才会如此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