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开脑子里可还没丢开那个问题,既然明华没告密的嫌疑,那是谁去和王队长说了他们今晚上的行动,按理说在医院躺着的沉沦是没这样的能力的,虽然他在床前是唠叨过,可那个时候对方不是还在昏迷之中吗?
看了一下时间,没可能在这短短的三十分钟之内,她就清醒过来,并且跟王队长去告密了,那么中间的这三个人,究竟是谁跟王队长说了这件事,到底又是出于什么目的,真是为了要保护自己的吗?
今晚上的行动之中,他看到拾荒者凶狠的一面,上去就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看他下手的态势,似乎和马超有什么个人的恩怨,当时想问的,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因此也就这么带过去了。
如今越想去而是越发的感觉疑点多了不少。
巫师既然问了这件事,他也就明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吧,他可能是心里畏惧了,不想继续下去,邢先生既然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人,那么只要他不来招惹自己,自己也就可以不去招惹他,不管这马超是刀也好,是执行者也罢了,他认了,凶手抓到了,也算是给母亲的一个交代,可能是要回去香港了。
有些话想和前女友好好的说说,看看能不能和自己复合,这一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多了,他忽然就感觉普通的生活才是最幸福,最适合自己的,原本是为了能回来,所以才和她分手的,找的理由也是烂借口,还以为自己可以放得下,可现在看来自己是个窝囊废,根本就没放下过,依旧是深爱着她的。
巫师让众人都停下,他有些话要和大家说一说,众人也给他这个面子,他就在南开他们的面前将电话拨通了,要明华也来听这段话。
既然南开已经决定了要回去香港了,那么这件事情就暂时的告一段落,互相之间可以进入一个不打扰的状态之下生活,他要回去云南了,顺便会过去看一下队长,要是他回来修养了,那么就请在这边的人多关照他一下,包括还在医院中躺着的沉沦,这两个都是队员都要照顾好。
虽然说这样可以过一阵子,但是他心里边预感是还要出另外的事情,马超是邢先生的得力干将,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不可能不报复,这一点危机意识一定要有,要是他报复起来了,那么在场的谁也逃不脱干系,也不用管是今晚上去了没去的。
最后他做了一个总结。
“总之一句话,再也不要随便的换电话号码了,以免得互相联系不上,一定要保持这样的联系,不要对方出了事情都还浑然不觉的,特别是南开,我感觉他被报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这一次的行动是他在规划的,之前兰姨也和邢先生有很大的仇怨,这邢先生几次都可以杀死南开,但是没动手,就一定是在策划什么。”
巫师的确是说到点上了,这马超也是这么说的,不杀他是因为有更大的需要,他现在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因此就暂时这么着,就算是遇见了,也就是打一顿,不会下死手的,可他们到底是想对他做什么,他现在一无所知的。
搞的他这一段时间有些心慌慌的,总感觉要出什么事情,预感有时候就是准的邪门啊,所以这几天他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那就按照巫师的意思来吧,在他们找上之前,我们可以分开来,但只要是一方出了事情,就还是要拿出联盟的精神来,毕竟这是一个团体。”
几个人都没啥意见,事情也就这么说好了,各自都散开回家去了,南开一回去就是在网上发布了自己的房源信息,他要将房子给卖掉,换一些钱在身边比较实在一些,以后可能就要过那种亡命天涯的生活了,要房子也没什么用处,再说这房子有太多的怨气在,留着也不那么吉利,只要价格给的合适了,他就出手。
回家之后隐隐的有些兴奋,他在收拾东西,行李收拾一大堆,可还有好些东西搁不下,想着有些是属于母亲的,就给她拿到墓地去火化了吧,有些是父亲的也一样的处理方式,留下的是自己的那些东西,然后就挑选了一些主要的,次要的能扔掉就扔掉。
因为他给的信息周全,在网上有人直接递送了看房的时间和约见的地点,他记下来之后,就洗漱睡觉了,兴许明天就能将房子给卖出去。
细致的将房屋修葺了一番,南开整个人都垮在沙发上,憨痴喘着粗气,脑袋里边却是在想着晚上该做点什么好吃的,现在还是大清早的,虽然说干了一点活,可也不能如此过分,直接想到晚上去吧,他感觉自己的强迫症该改改了,总是害怕遗落了什么,而要求自己事事巨细。
电话打进来是在三点钟的时候,凌晨三点钟,那个时候被吵醒了,当真是有些不忿,对方只是确认了一下他卖房的决心,随后便挂断电话,当时南开真是凌乱,好想顺着电话线爬过去,干死这龟儿子。
躺在沙发上就容易无聊,无聊就容易犯瞌睡,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会儿,就听见外头有人在敲门,沉沉的一下又一下,不过力道控制的还好,没有狂野的趋向,他起身便喊了一声,等一下马上来,彼时人都已经走到玄关处了,随手拉开一个四十五度角的小缝隙,朝外边看了那么一眼。
过道上自己家门前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手中还提着一个文件夹,这派头当真像是出来谈大生意的,互相问候过,南开也就将男子让进屋里边,男子还极为客气的询问需不需要换鞋子,南开丢给男子一双鞋套,男子一边套上鞋套,一边对着屋子整个布局扫了一遍,貌似相当满意。
口中啧啧称赞着南开,说他将这屋子收拾的比淑女的屋子还要干净整洁些,又说自己也是个爱干净的人,是处丨女丨座,看来这位哥们对星座颇有研究啊,总是三句话就不离星座塔罗的,说实在话南开可不太喜欢谈论这些,因此便问他能给出多少价钱。
如此直白的方式男子似乎有些不太能接受,愣怔了半天也没回答什么,倒是朝着各个房间去看了一遍,将主卧室看了,看次卧,随后便是卫生间和厨房,男子走路的姿态颇为霸气,南开问他是在哪个支队当兵的,他随口就上来,兰州军区,看来自己猜想的没错啊,这家伙也是个军人。
比起这家伙,他可不是什么正经的军人,他只是从警校毕业的学生,严格意义上讲,和军人还差着一个等级呢,毕竟他没真正的在军营之中生活过,男子的举动愈发的怪异起来,按说来买房子,总是要问价钱的吧,他光在东看西看的,就是不说钱的事情。
末了竟然直接走到了玄关处,看样子这是要摘下鞋套走人了,南开跟上去询问他对房子的意向,男子表示自己很满意,格局布置啥的都没的说,就是在价钱上有些犯愁闷了,南开问他那能给多少钱,这男人竟然笑了笑,就将鞋套给摘下来,搁置在一旁的垃圾桶之中,随即一手就搭上了门把手。
见人家去意义绝,南开也就不打算挽留了,可没想到这男人将手伸进文件夹之中,随后一个转身,竟然是冷厉的刀锋就朝着南开的肚皮扫过来,堪堪的扫过了他的衣服,将家居服都割开了,这刀锋可见一斑的锋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