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开的心里真的堵得慌,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母亲,她现在不只是一个不合格的严肃的母亲那么简单了,她还是一个不守妇道,和他人合谋害死了自己丈夫的女人,南开真心有点恨她了。
站在墓碑之前的身躯也有些发颤,不是因为感觉冷,这六月的天气虽然下着雨,但还是燥热的要命,可能是因为雨天才更加的热吧,他背上是有汗珠在下坠的。
也不是因为害怕什么,他从来也不相信鬼神之说,什么鬼什么神,一切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要是心中没有鬼的话,怎么会知道鬼是个什么样子,什么形态,那些人的世界都是扭曲的,才会出现鬼神,因为鬼神是帮助他们去平衡他们扭曲的世界的。
“好像在你的那个社团之中,你的地位很高啊,可是你将我和爸爸的位置搁置在何处呢?”
听到的最多的便是兰姨这两个字,什么恩惠什么帮助,很多的,但是对于自己的家人为什么一点善心也没有呢?
她怎么就选择了做这样的一种女人?在外边嗜血如命的生活着,回来之后还对着父亲暴戾,对着自己严苛。
她怎么就狠心到了这样的地步,选择的永远都是外人,在她的世界之中,大概是存在着这样的一种概率的吧。陌生人社团中的人,是占据她生命百分之八十的,而自己和父亲仅仅是那个百分之二十,悲催到了可有可无的地步。
死人自然是无法起来和他完成这样的对话的,他只能在说完之后,就朝着老伯走去,他们在墓地之中绕了一圈,然后老伯就带着他到几个丢失了骨灰的位置上去看了看。
他蹲下身勘察了一番,这是小毛贼才能做的出来的吧,这现场脚印什么的都在,丨警丨察很快就能破案的,他起身问老伯。
“怎么现在还没抓到人吗?最近这边的情况怎么样,还有骨灰在丢失没有?”
这年轻人说话的口吻,真的很像是一个丨警丨察,看他勘察现场那种严谨的态度,也十分的相似,老伯虽然也没看见他的工作证,但是他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的,这个人不简单。
“现在倒是没有了,但是丨警丨察也没说抓到人了,你刚才是看到了什么线索吗?”
南开将脚印给拓下来,递给了老伯,眼神知会了老伯,这意思明确的讲,就是要老伯将这拓下来的脚印,给警方,当做线索去追踪那些偷走骨灰的人。
从陵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钟,直接步行回去不切实际,因此他就站在路边等着车子,但是晚上从这边经过的车子少之又少,他只能往前走一段路,便走边等,没想到运气会那么差劲,他都走到了南桥头了,还是没遇见什么出租车。
怎么今晚上的车子都约好了休息还是集体都干什么去了,南开穿过那形同虚设的警戒线,在草丛上找寻线索。
现场都被警方收拾的七七八八了,唯一还落下来的是一根头发,挂在草上边的,还拧巴的很,揪下来都是卷曲着的,他将这东西收好,随后就采集走了现场的一些血样,然后从警戒线中钻出来。
从现场离开的时候,他抹去了自己的痕迹,随后走回家中去,南桥头和家的距离并不算是近的,可以说是很远,但是那天晚上他的确是步行回家的,回到家中之后,就感觉膝盖很疼,算了一下距离,还真是不得了了,走了那么远的路途,相当于十个公交站点了,今晚上的自己多半是疯癫了。
泡脚这样的事情说起来还真是极为舒服的,他从浴室出来之后简直不想在动弹了,打开电视机看了一下新闻栏目,他选择的是回放,看到现场登出来的照片,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这死者自己可是认识的。
虽然今天仅仅是打了一个照面的,但是已经可以记住了,那个男童的姐姐,她怎么会死在了南桥头,那个现场看着不像是第一现场,很显然是有人杀死了她之后抛尸在南桥头的,但是这很不符合作案的逻辑啊。
要是抛尸的话,应该要选择那种隐秘性很强的地方,而且也不可能像是那么随意的就丢弃在草地上,难不成这不是在抛尸,而是对方的一种示威?那现在男童应该已经被传唤到了派出所去了,这孩子怎么也没给自己打电话呢。
南开慌里慌张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好几个的未接电话,不要猜想就知道是男童打来求助的的,但是自己一直都没注意到,手机被调成了无声的状态,这下他是着急了,一看时间也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钟,男童还在不在派出所当中。
自己完全不知道他的名字,就算是打电话到局里边去问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问起来,现在就只好穿上衣服去看一眼了,要是局里没人在的话,那指定是回家去了,自己还记得那个路线,应该还能找得到。
这一下可不能步行过去了,因为脚实在是疼的要死,他打车到了丨警丨察局一看,只有两个值班的丨警丨察在,就打听了一下,丨警丨察告诉他,那个女人的尸体还没有家属来辨认,同时很警觉的问他,是不是认识死者,他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一下,丨警丨察按照他给的电话,给那个男童打过去,不过没人接。
盲音响了很久之后,丨警丨察挂断了电话,一脸无奈的告诉南开,对方没接电话,南开和丨警丨察说了一声感谢,也就朝着外头跑出去,这个时候男童很有可能是在睡觉吧,希望是这样不要是被人给抓走了。
丨警丨察也跟着他追了出去,不过这个追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是沉沦,他一把将南开给拽住,忽然身后被人这么一拽,整个重心都失去了平衡,还好前边的阶梯离开的很远,不然自己真是有可能带着对方一起摔下去。
稍稍站稳了脚跟,他急速的回头看了一眼对方的脸,见是沉沦,当时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自己的生活之中现在是无处不在了,自己要去看看男童是怎么个情况,她竟然还能将自己给拦住。
“你扯着我做什么,背后下刀子的事情你是不是干上瘾了?”
南开的态度这么恶劣,但是对方竟然一点也不在乎,微笑着,一把将他扯到了自己的身边,可以说她的手劲很大,有时候真的很难挣开,面上看着柔弱的人要是欺负起人来,那绝不是盖的。
“你这是吃了火药吗?我是看到你过来,还以为你是有什么事情要报案,所以就从里边出来问一下的,你怎么就这么凶呢?”
一副天然无公害的神情,还真是拿她一点办法没有了,南开注定不是这心机婊的对手,因此他就只好冷着一张脸,这样也是在做着无声的反抗,根本就无济于事,只是为了保留住自己那一点小小的可怜的尊严而已。
“我本来就是这样,你不是有你的事情要忙碌吗?为什么一天到晚的看着那么闲的样子,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盯着我看,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至于你说的我妈妈的恩惠,不要还在我的身上,我消受不起。”
南开只想尽快的甩开这个可恶的女人,只要她在自己的跟前,自己的思想就无法正常的运行,她总是出现的很是时候,将自己的心绪搅乱,思维上也是被她骚扰的无法正常建立。